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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最看着他:“我觉得很奇怪,所以有了一个猜测,闫子臣说的那个u盘,真正的主人究竟是谁?” 姜闻昼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他有些自嘲地说:“陈最,看得太透不是什么好事,那个u盘是我的。” “我们吵架之后,我就找不到它了,那时候还没有现在这么方便,我连备份都没有。”姜闻昼说,“那个u盘里的几首歌其实都是半成品,我给乐队写的,但是不满意。我也不知道何扬是什么时候拿走的。” 陈最皱着眉:“何扬偷了你的歌,你就这么放过了他吗?” 陈最不明白,这次姜闻昼爆何扬的料,导火线也是陈最,跟他自己没有关系。 这么多年,姜闻昼居然就这么放过了这个不要脸的贼,陈最感觉都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气了。 “我那时候,太想斩断了,想如果所有的事都没发生过就好了。”姜闻昼表情有些颓唐,“倾注了那么多心血,但是弄成了这个样子,我从小一帆风顺的,第一次遭遇这么大的挫折,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 “何扬说这是我欠他的。”姜闻昼很难过地说。 很多尘封的回忆突然袭上心头,破碎的,动荡着的记忆,SX文化的休息室里,何扬嫌恶地说:“姜闻昼,是你毁了大家,毁了乐队,你欠我们的,永远都还不清。” 陈最觉得心脏钝痛了一下,那时候姜闻昼才几岁,一个无忧无虑的孩子,揣着一颗真心和满腔的热爱,最后换来这样一个结局。 姜闻昼深吸一口气:“乐队解散后,我过得很不好,到了歌都写不出来的地步,就是那种在原地打转的感觉。” 姜闻昼看到陈最担心的表情,赶紧安慰他:“这都过去多久了,我早就没事了,可能真是做好事会有好报吧,当年在昆布,我救了一个发情的Omega。” “他跟我说,我还年轻,当然是要犯错的。”姜闻昼笑了笑,“就很神奇,那个人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让我释然了。” 姜闻昼盯着手里的杯子,轻轻地说:“也不知道那个人,现在过得好不好?” 第55章 陈最愣了愣,他喝了口水掩饰自己的表情。他以为姜闻昼早就忘记当年的举手之劳,但他没想到,原来那个夜晚,被拯救的,不止他一个人。 “那个人对你来说很重要吗?”陈最垂着眼睛问。 “我挺感谢他的。”姜闻昼认真地说,“有时候就是这样吧,其实那个人只是无意,但真的帮到了我。” “我没跟别人说过这事,毕竟我不做乐队,我还可以做别的事,已经拥有那么多了,再去跟谁抱怨,会让人觉得太装。家里人不一样,但不是很想让他们担心。”姜闻昼认真地说,“陌生人最好,倾吐之后全部忘记就好。” “你问我为什么放过何扬,一个是确实没有证据,另一个是我不想再跟他有什么牵扯,而且我无法评价过去的我。”姜闻昼笑笑。 郑天净进来上菜,笑着说:“我好久没有下厨烤串了,味道要是退步,就用我这份心意来弥补吧。” 两个人都跟他道谢,姜闻昼和郑天净聊了几句。 郑天净走了之后,包厢里又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寿喜锅那种特有的香气漫出来。 “你有想过去找那个人吗?”陈最问。 姜闻昼摇摇头:“只是萍水相逢而已,而且当时碰到他,他看起来不太想让别人看见他的脸。” “可能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吧。”陈最托着脸。 姜闻昼把一根鸡皮串送到陈最嘴边:“尝尝。” 陈最张嘴,把鸡皮咬下来,这一串又酥又脆,鲜香的滋味弥漫口腔。 “你不会是在吃醋吧。”姜闻昼有些贼地着看他。 陈最闷闷地笑:“我才不会。” 姜闻昼觉得陈最好像特别开心,他想难道是这串特别合他的胃口吗?于是姜闻昼又喂了他一串。 “反正你也不用想着为我出气的,何扬太无耻了,我不想让他伤害你。”姜闻昼严肃起来。 陈最悠闲享受姜闻昼的投喂,点头说好。 一段饭吃了很久,姜闻昼讲了很多,小时候学琴逃课的事,拆了古董表被姥爷揍的事,在大洋彼岸念高中染红头发的事。 陈最认真地听,锅里的汤煮沸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像是在附和。 吃完饭已经十点半,路上的人少了大半,他们走在绿苑街的石板路上,远处的菩提树在夜色里看起来多了一份神秘。姜闻昼握着陈最的手,突然说:“要不要去菩提树那边玩?” 陈最笑盈盈地看着他,好像已经把他看透。 姜闻昼扭过脸,掩饰着:“我才不是为了带你去许愿呢。” 陈最成功被他可爱到,拉着人就往那里走,故意说:“我想去看看,陪陪我咯。” 不过很可惜,他们还没走到菩提树下,就被路人认出来了,姜闻昼吓得拉着陈最撒腿就跑,完全不顾自己的酷哥形象。 “跑这么快干嘛?”陈最跟着他跑,觉得这样更引人注目。 姜闻昼停下来,一边喘气一边说:“我不想别人打扰我们的约会啊。” 陈最舔了下嘴唇,靠近他的脸,笑着说:“原来你是在带我约会啊。” 距离太近,呼吸拍到姜闻昼的脸上,直接把他的脸给拍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