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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妹啊,放开我。”江晚挣脱着。他体力活干得多了,力气不小,却还是被杜衡煊钳制得死死的。 性别压制确实不只是说说而已。杜衡煊这样的Alpha,还真不是江晚能对付的,哪怕他是个很强的Beta。这是他从一开始就知道的,但还是有些愤怒,也不知道是为了对比下来这么弱的自己,还是因为杜衡煊的暴戾。 虽然他不想承认,但是……他好像对杜衡煊,有潜意识里的恐惧。 “放了你别把衣服拿走了。”因为还真的挺冷的,不然谁会对江晚这丑衣服念念不忘,执着得像个舔狗一样。 “不拿,你放手!”手腕已经被捏得泛红,隐隐生疼,见杜衡煊还不放手,江晚忍不住皱眉怨怪道,“疼!” 江晚说“疼”的时候不带一点娇嗔,但是这么一句怨怼的“疼”,被江晚一说出口,杜衡煊就觉得心口像油锅里滴进了一滴水,噼里啪啦地炸了起来,炸得杜衡煊手足无措。 他像扔一样撒开了江晚的手。 不过杜衡煊这人镇定惯了,即使油沫子溅了他满心满肺,杜衡煊还是一脸波澜无惊,他淡定地端起桌上的水抿了一口,又蹙着眉放了下来。 “这水怎么有股怪味儿?” “啊?有吗?不会吧。”江晚顺手把那杯子拿过来喝了一口。 “没有啊,很正常的自来水味道啊。”说完狐疑地看了一眼杜衡煊,估摸着有钱人不怎么喝烧开的自来水。于是起身把厨房里的白砂糖拿了进来,倒了一点进去,搅开了,然后递给杜衡煊。 “尝尝看,这样能喝了吧。” 杜衡煊的太阳xue跳了一下,看着江晚这么热忱的眼神,难却盛情,犹豫了一下,最终他还是缓缓抬手接了过去,转了转杯子,在江晚没有碰到的杯沿,抿上去尝了一小口。 白糖水的味道甜丝丝的,很纯粹很普通的味道。 两人凑在小太阳前面,感觉冻到快要僵硬的血液终于开始流动了。 小太阳烤着两人,蒸发着两人身上的寒气,杜衡煊闻到江晚身上蒸腾出来的气息,平时他也隐约有闻到,但是没有现在这么汹涌,像翻滚起来似的,那是茉莉的味道。 他堂哥杜辰弋的Omega就是茉莉味的信息素,明明是小朵小朵的安静的花,闻起来却很烈,带着几分开到荼蘼的野性。 江晚不一样,他没有信息素,但是他身上也有茉莉味,和他嫂子的完全不一样,像是十一月份才开的第三期盛花,披着凌晨的寒露。 -------------------- 作者有话要说: 看吧,已经给媳妇欺负出心理阴影了。 第12章 == “你喷香水了?”杜衡煊在小太阳前面搓着手问。 “怎么可能,你鼻子不太好吧朋友。” 虽然江晚没闻到什么味儿,但是他听说Alpha和Omega的鼻子跟狗一样,灵得很。 锦城一到冬天就阴冷潮湿,又多阴天,少见太阳,屋里难免偶尔会有些发霉的味道,可能自己已经产生了嗅觉疲劳,闻不到了。所以,江晚又心虚地问了杜衡煊一句,“你闻到什么味儿了?” “茉莉的味道,你身上来的。我还以为你sao包地喷了香水。” 喷香水不sao包,但是杜衡煊觉得要是江晚喷了的话,就很sao包,也说不上为什么,就觉得江晚不适合,无论那香水是廉价还是昂贵。但是这茉莉味倒是和他本人浑然天成。 “茉莉啊……” 江晚思索了片刻,突然恍然大悟,“哦我家肥皂是茉莉味的,我都是用它洗澡洗衣服。你要是喜欢这味道可以买一块。而且超市打折的时候三块钱就能买到两块,很划算,可以用很久。” “不了,谢谢,我用不上。”杜衡煊觉得江晚穷酸,心里其实特嫌弃,但是人都是视觉动物,顺眼的人怎么着都行。哪怕江晚说了那么些没什么营养的话,他都有了回答的耐心。 第一次见到江晚的时候,杜衡煊就知道,这人是他的天菜。那脸型、眼睛、鼻子、嘴唇,耳朵上淡淡的粉色,甚至是鼻翼上那颗小小的痣,都稳稳的卡在他的审美点上。 所以连丞那时候说得没错,要不是因为江晚的样貌,他当时能把那张脸踩烂。 “你家司机什么时候办完事回来?你要实在不想等了,其实也可以打个车先回去。”这逐客令下得,跟全是为了杜衡煊着想一样。 “这就赶我走了?”杜衡煊倒是脸皮厚过城墙拐弯儿,外搭一溜檐儿。直白得很,直接打直球。 他吃准了江晚这人虽然看起来冷漠又不爱笑,跟朵高岭之花盛开在泥沼里一样。但是底子里就是一妥妥的乖孩子,道德底线比自己可高得不只是一小截儿。 江晚一脸“你怎么知道”的表情,可嘴上还是违心地说:“哪有的事,快晚饭的点了,我怕你赶不上你家的晚饭。我做饭倒是可以多计划一些,就怕你吃不惯。” 杜衡煊往后一倒,靠在了沙发靠背上,像个大爷一样翘起腿来,“没事,你就多计划一些,我正好饿了。” 江晚:…… 江晚这孩子,吃亏就容易吃在太单纯,看着龇牙咧嘴不好惹,其实内心就一纯纯的小奶狗,被杜衡煊这老jian巨猾的狼吃得死死的。 江晚打开冰箱,是**十年代的风华冰箱,嫩绿色的,看起来很有年代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