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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一声对不起,杜衡煊认罪了。 木锦的眼泪簌簌地往下掉,挂在腮边,然后滴落下去。 “什么对不起,你别说这样的话。你知道的吧?你知道我喜欢你吧?我等了你这么多年,他才出现了多久?他凭什么?”木锦压抑着声音,声音很低,字字颤抖。 “和他没关系,他不知道我和你有婚约。全是我一个人的责任。”杜衡煊认罪,他有罪,罪大恶极,罄竹难书,但是这些都和江晚无关。 杜衡煊护着江晚的样子,让木锦觉得难堪又悲怆。 “是我不如他长得好吗?”木锦不懂自己哪里比不上江晚。论家世,他是名门望族,江晚家徒四壁。论性别,他是Omega,江晚是Beta。论性格,他比江晚温柔体贴。论教养,更是不用说了。 唯独长相,江晚是万里挑一,比Omega好看高挑。但杜衡煊会是那种只看脸的人吗?他有那么肤浅吗?他没有。 “嗯,他长得很好。”杜衡煊挠挠头。 啥?木锦脑子轰地一声,觉得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我承认开始的时候是被他的长相吸引,但是后来……” “够了,别说了。”木锦抬头看着杜衡煊,目光坚定:“我不会同意退婚。” --------------------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为你付出的青春,这么多年,所以不想成全。 两人除了婚约,啥也没有,恋爱都没有,只有未婚夫的名号。所以我也不懂小杜这算不算出/轨啊。 第43章 == 晚上,江晚坐书桌前刷题,拼了老命了。杜衡煊却抱着枕头,侧躺在旁边的小床上,悠闲得像只大猫。看得江晚一阵羡慕,心里暗骂狗东西。 “晚啊,晚晚,江晚,小江晚。”杜衡煊手贱,伸手薅江晚的衣角。 “嗯?说。”江晚看着题,拍一把杜衡煊贱兮兮的手,没拍掉。 “我准备明天回家了,我爸妈要回来了。”杜衡煊捣鼓着江晚的衣角,玩儿上瘾了。 “哦,你终于要走了。你在这跟个大少爷一样,难伺候。”江晚一说出口,才想起杜衡煊还真就是个大少爷。呛人没呛对口,江晚自讨了个没趣儿。 “高考前我都不来了啊。你好好准备考试,我来了容易打扰到你。”其实当然不止这个原因,但是杜衡煊总不能说,你好好考试,我回去退个婚吧。那江晚非得把他尾巴骨给打折不可。 “爱来不来。”江晚觉得莫名有些生气。明明这样也好,可怎么听着就是觉得不开心呢。气哄哄的,就算杜衡煊哄他,买草莓蛋糕哄他,他也觉得生气的那种气哄哄。 自己可真他妈的矫情。 杜衡煊低着头想事情,没注意到江晚有些不自然的语气。他捣鼓着人江晚的衣角,跟臭流氓似的。“我有一件很正经的事情想跟你说。” “啥?”江晚扭头,愣愣地看着杜衡煊。没想通,这人手上干着不正经的事,嘴里能说出什么正经的话? “啊?”对上江晚的眼,杜衡煊才猛然反应过来,又住嘴了。 其实刚刚他想干脆给江晚都说清楚,就他和木锦的那事儿。可看着江晚的眼睛,又害怕了,这傻子铁定自责,万一一自责,跑了咋整,媳妇儿都找不到了,这倒真像江晚能干出来的事儿。 烦得出火。 “我家有个秘密,就我家其实是驱魔发家的,有驱魔剑,还有驱邪神咒来着,世代相传。”杜衡煊打着哈哈,说话都没经大脑,随口应付,摆明了敷衍。 江晚啪嗒一声放下笔,杜衡煊知道江晚要说他不正经了,于是抬眼准备哄人,却看到江晚两眼发光,像狗眼。显而易见,他来了兴趣。“真的?给我展示一下?” 旁人都会当杜衡煊这玩笑话,谁信呐?傻呀?可江晚就傻啊,单纯啊,好骗啊。随口一说就信了,就当真了。 杜衡煊这下尴了尬了,骑虎难下了。他看着这闪闪发亮的一双眼,还泛着期待的光泽。实在没法儿说出,刚其实是他瞎几把乱说的。 不然他江晚得多失望,信任值直线下跌,跌到崩盘。 杜衡煊生平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但是江晚这样儿单纯的,他也真的是满心满眼的喜欢。喜欢到那种,降智降得离了大谱,双标双得显而易见,宠人宠到没边儿的程度。 杜衡煊深吸一口气,心一沉。自个儿的媳妇儿得自个儿疼。 他爬起来在床上盘腿打坐,眼睛一闭,又猛地一睁。 神色严肃,边掐动手诀,边念念有词:“大胆妖孽,装神弄鬼,??大威天龙,??地藏菩萨,??大罗法咒,??般若诸佛,??般若叭嘛哄!?去!” 一片安静,两人大眼瞪小眼,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连风儿都不曾喧嚣。 江晚看不懂,只觉得看气势……好像还挺像那么回事儿的,他歪着脑袋问:“奏效了吗?” 杜衡煊撇撇嘴,耸耸肩,又躺下了:“显然,我功夫还没修练到位。” 江晚怕杜衡煊的自尊心受了挫,还顺带摸了摸狗头,以示安慰。还鼓励道:“没事,勤学苦练就好了。” “嗯?嗯。” 杜衡煊…… 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当上不良的,傻了吧唧的。 好可爱哦。 “杜衡煊,你真不来找我了?”江晚捏着笔,还是问了出来。他感情体验单纯,喜欢就是喜欢,比任何人的付出都纯粹。情感炽烈,有股奋不顾身地蛮劲,和他本人一样,能逆风生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