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荒啦文学网 - 都市小说 - 不琢在线阅读 - 第2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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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体内的火苗猛地窜到咽喉,他轻佻地笑,嗓音低沉下去,“你想让我对你做什么?”

    沈冰洲微不可闻地轻嗤:“和那个女孩分手后,我收到过很多表白,喜欢我的理由千篇一律,我把最喜欢的标本拿出来给他们看,她们无一例外只看得到我的脸。”

    很明显话里有话,顾山泽拿不准什么意思,抿着嘴没接。他不接话,沈冰洲无言稍许,忽然问:“你对你女朋友,不是真心的吧?”

    顾山泽皱紧眉头,眼中透出不容反驳的强势,“沈老师,你醉了吧?”

    沈冰洲脸上的笑早收得干干净净,略带忧愁地垂下眼,“没关系,我理解你,小孩子才谈真心,我们都是大人了。”

    顾山泽没有再理会,抓住他的肩膀,准备直接抱走。

    醉酒这事儿,常常是坐着喝时浑然不觉,临走了站起来才发现天旋地转。沈冰洲便是这样,前一秒还好生靠在池壁,顾山泽手一过去,就像被触发了开关,不长骨头一样往水里栽。

    他连忙拉过来,这一拉,那人避无可避地扑倒过来,双手抓住他的肩膀,胸贴紧贴入怀。

    人倒进来的一瞬,他凭借肌rou记忆搂住了柔软的腰;没有衣衫遮掩的腰肢,毫无阻拦落入手心,再往下一滑,就是陡升的臀峰;他却感觉心脏不安地颤动了下,手掌僵硬地卡在腰骶的位置,他记得那里有颗朱红色的痣。

    有股热流在体内肆虐,烧得他头脑充血。他还是调戏的语气,比平时更加低沉沙哑:“沈老师,你在投怀送抱吗?”

    沈冰洲用侧脸贴着他的胸膛,一张嘴,湿热的气息紧黏着皮肤乱跳,却是答非所问:“我不想和她订婚,我都没有好好感受过爱情,可我没有选择……”

    爱情啊,那东西太高贵了,顾山泽往返花丛,从未与任何人奢求过爱情,他给不起,也不会要。

    绵软忧伤的腔调,将失控的理智拉回了。他浅浅地叹气,从水下摸到蝴蝶骨的位置,双臂使力,将人抱出水面。

    晶莹剔透的水,顺着光洁如玉的躯体滑落,像撕掉一张透明的膜,摆在面前的便是人间最美好。他一声不吭地走出汤池,湿答答的脚印从池边爬上卧室的长绒地毯,向前延伸,爬到床边。

    床沿上铺着干净的浴巾,顾山泽把他摆上去,拉起浴巾两头,包裹婴儿一样包起来,然后转头,拉开衣柜取浴衣。

    就这分把钟的功夫,沈冰洲完全被酒意吞噬了,借着酒劲乱扭身子,可惜只有半边身子肯听话,一个不慎,滚了下去。

    听到痛呼,顾山泽猛然转身,那人刚好滚到脚边,就如艳后面见恺撒皇帝时,赤身裸体从毯子里滚出来的模样。

    已经决定要放过他了,本来已经克制住不动他了。

    顾山泽凝眸默视着他,缓缓蹲下身,捏住他的下巴,“还知道我是谁吗?”

    沈冰洲带着鼻音嗯了一声,像只鬼迷心窍放下身段的猫,在主人耳边讨要亲昵。顾山泽细细地摩挲他粉润的下唇,似引诱,似蛊惑:“沈老师,你想试试初吻吗?”

    沈冰洲躺在地毯上,眼神迷离,说的话却清楚:“你花这么多功夫接近,就是为了这个?你也喜欢我的脸?”

    龌蹉的目的被戳破,顾山泽感觉头顶骤然清明,伴随而来的还有莫名其妙的愠怒,使得他手指发力,捏得身前的人露出下齿。

    他说:“如果我说是,你打算怎么办?”

    沈冰洲哀伤地阖上眼,许久,颓然告诉:“随你吧,我习惯了。”

    作者有话说:

    沈老师对朱是履行责任,毕竟有名头在,也正是因为有名头,当面一点面子不给他,换谁都会有点情绪,这个应该都想得通,不是喜欢哈!

    感谢青花鱼mhb272ujcfd 和 锦伿 的打赏。

    跟我回去了(已修)

    第14章

    酒精,具有抑制和麻痹中枢神经的作用,简单来说,它会削弱理智的作用,再简单一点,就是发酒疯。

    从正常人到下肢瘫痪不能自理,是足以放弃人生的巨大落差,自打病床上醒来的那一刻起,沈冰洲的心变成了吸附负面情绪的磁场,不安、不公、委屈、悲愤,积压到临界点,需要一个合理的发泄口,朱玉玉是那根稻草,而酒精则是最便利的选择。

    不过后遗症也很吓人,待他睁眼醒来时,赤红的霞光降落身旁,窗外的枫叶仿佛燃起大火,整整一下午都被睡过去了。

    沈冰洲艰难地坐起身,眼睛空洞地出了会儿神,倏地按上嘴唇。

    与此同时,“啪”一声,顶上的吊灯亮了,他急促地眯眼,听到脚步声从门口走来。

    顾山泽穿了件深灰色浴袍,腰带系得松散随意,领口开到了胸下,他走得不快,边走边摩挲着扳指上的血红宝石,眼里含着锐利暗芒。到了床前,他忽然勾起意味深远的笑,“醒了?”

    沈冰洲默默放下手,盯着他勾起的嘴唇,目光变得冰寒。

    注意到这微小的动作,那抹笑愈发深了,他到床边坐下,故意凑近说:“还记得吗?喝醉的时候干过什么?”

    沈冰洲下意识地往后躲,极度冰冷地道:“不记得。”

    醉酒状态下的反常行为,到底有几分是本心的意志,即便本人也很难界定,但要完全忘记,也很困难。他记得一些,记不得一些,断断续续,不如直接说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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