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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想名字想了半天,写完之后忽然觉得贺未涵这狗男人配不上这么好听的名字,应该叫贺三。 填坑填坑,白年大四发生的事情就是这个了,贺三快出场了】 第四十六章 过去 ========================= 当刚被他带回家的时候,白年还是带着信任的,他眼神澄澈,甚至还有余力关心一下顾瑾年的状况。 “你怎么了脸色好难看” 顾瑾年不忍心告诉他真相,他低着头将门反锁住,心就像是被人紧紧的攥着发狠的掐着一样发疼,他看着穿着单薄衬衫的白年,伸手在白年的发顶轻微地揉了一下,语气充满了恳求:“你今天能不能在这里呆着” 白年的神色立刻冷了下来,他退开两步,语气里充满了质问:“你找我来,就是说这句话吗?” “你……”顾瑾年声音沙哑,承受着极大痛苦的根本不想让白年承受同样的痛苦,他索性对白年道:“是,你今天不能去找贺未涵,贺未涵也不想见到你。” 他掏出房卡,摆到了桌子上,作出一副咄咄逼人的金主模样:“证明。” 房卡落在桌子上,很细微的一声响,却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刹那间被撕裂了,他的脸瞬间变得惨白,眼泪不受控制的大颗掉落,低垂着头,露出一片雪白的后颈,充满了破碎的美感。 “房卡,为什么在你这里”他颤抖着声音,语气充满了惊慌与恐惧:“我要找他问清楚。” 他连掏出手机的手指都是发抖的,打了一个又一个电话,对面都显示无人接听,他被拉黑了。 顾瑾年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白年的表情越来越绝望,越来越麻木,看着他发颤的手逐渐趋于平静,他甚至松了一口气。 这是这口气却没有机会收回去了。 白年的平静就像是暴风雨来临前毫无波澜的大海,汹涌的波涛都藏在海底,他像只被抛弃后固执回家找主人的小兽,用力的推开挡在他身前的顾瑾年,他语气里带着哭腔:“我可以改的,我有什么不好,他跟你说了吗?你告诉我,是不是我有哪里做的不好他才这样他不会和我分手的对不对” 顾瑾年面上不为所动,心里却像是被嵌入了荆棘的刺,泛着微小的却不容忽视的疼痛,他轻声哄着白年:“你很好,是他的错。” 他固执地祈求道:“不是他的错,是我一开始就配不上他硬要和他在一起,你放我出去好不好,我想出去找他。” “你让我出去,我求求你,我给你跪下来好不好我想见他,我真的很想见他。” 他表情急切,顾瑾年永源都挡在他的面前,太阳从东边划到西边落下,不知道过了多久,仿佛是知道自己今天出不去了,白年的语气从请求到歇斯底里最后归于无助和绝望。 他语气疲惫地说:“你可以给我做点吃的吗?我想吃点热的。” 顾瑾年怕他出去找贺未涵,便将他关在了房间里,自己去厨房做些吃的。 等他做好饭,打开房门,却并未看到白年,洗手间里开着灯,顾瑾年心脏突突的跳,他敲了敲门。 白年立刻呵斥道:“你不准进来!” “饭做好了。”顾瑾年有些着急:“你什么时候出来” “我想洗个澡,你给我准备一套衣服。” 这一等,就等了半个小时,顾瑾年再次去敲门没有任何人回应,等他打开门,白年躺在满是冷水的浴缸,脸色青白,嘴唇毫无血色,他浑身的衣服都湿透了。 顾瑾年的心在那一刻骤然停了一瞬,他慌张的把白年抱起,用手去触碰白年的鼻息,感受到白年尚存的微弱的鼻息之后才松了口气,脸上的表情比哭还难看。 医生说,他是存了死志的,因为溺水的过程十分短暂,他很有可能在几分钟内就完全失去了生命体征,但人的生理极限是会自我保护的,那种窒息的痛苦让他在昏迷的前一刻挣扎着浮出了水面。 白年发了三天高烧,在医院躺了一个星期。 贺未涵成功的把顾瑾年那个热情阳光的少年变成了这幅毫无自尊的模样。 救回了白年,但顾瑾年每晚都会梦到浴缸里昏迷的白年,那具露出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柔软白皙的身体,顾瑾年甚至不用开灯就能看到他纤瘦的后腰,白年的身上匀着一层薄薄的肌rou,柔韧的身体光看着就能想象到他的味道有多么诱人。 那场惊心动魄的破碎的美,成了顾瑾年今后午夜的梦魇,同时内心阴暗的想法却肆意滋生。 他的灵魂不断地撕扯着他的理智,他想的不是放白年走,而是如果再来一次,他要如何规避掉这些风险,如何能让白年心甘情愿地被他关在那所房子里。 有时候在梦里,他成功了,而当梦醒后,他就更加的怅然若失。 他唾弃这样的自己,却不得不承认这样禽.兽的自己也是自己的欲.望的衍生 等白年出院,一直无法联系的贺未涵,可能是因为当时的白年很脆弱,又或者是他已经成功地报复到了顾瑾年,他给了白年一个非常体面的分手理由。 最后的结果就是,白年从此以后也再也没有和顾瑾年说过一个字,主动避免了和他的见面与接触,顾瑾年因为自己的心思去国外看心理医生,贺未涵被知道真相的顾瑾年的父亲打发到了国外终身不得入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