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荒啦文学网 - 都市小说 - 走眼在线阅读 - 第6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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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锐之嘴角紧绷地听他扯完,无语至极地把车钥匙往他身上一扔,“去开车。”

    “哎!”贺年没有半分怨言,笑吟吟接了过来。

    严锐之正站在门口的镜子前系领带,轻飘飘瞥了一眼,又不动声色地把目光收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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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门赶上早高峰,路况不算太好。

    严锐之坐在副驾驶听广播,贺年目不转睛开着车,偶尔跟他搭一两句话。

    遇上特别拥堵的时候他也不见什么烦躁的情绪,只会手指敲着方向盘,哼一两句歌,看上去心情很好。

    “哎,严总,”贺年叫他,“我俩一起迟到怎么办?”

    严锐之不想搭理这种废话,骗他说:“扣工资。”

    “噢。”贺年声音悻悻。

    严锐之听得想笑,漫不经心地补刀:“全勤奖不少的。”

    其实对于他们这种公司,全勤奖是有,但一般也没太多员工真能拿到。

    然而贺年一副损失重大的模样:“那完了。”

    思考片刻后他又问:“您上课的时候我跟着去,我记得这个情况不算我缺勤?”

    “看心情。”严锐之头往后背一靠,端起水喝了一口,慢悠悠地说。

    不知道为什么,他第一次生出自己好像宰割韭菜的万恶资本家似的。

    “那……”贺年声音犹犹豫豫,“有些东西能报账么?”

    严锐之还以为他说的是做饭之类的食材,结果还没等他应声,贺年声音略有羞怯地补完:“比如润滑——”

    “开你的车!”他立刻出声打断,侧过头看着窗外。

    现在的年轻人一大早都在想些什么?

    满脑子都是不堪入目的东西!

    然而象征着初升太阳朝气蓬勃的男大学生继续死缠烂打:“所以严总要是扣了全勤你那儿报不报销……”

    “……”严锐之忍无可忍,第一次想不按流程直接把这人开掉算了。

    “严总,严总您怎么不说话啊?”

    “闭嘴。”严锐之从嗓子眼里冷冰冰地挤出最后两个字,还是因为对贺年今天做了早餐才有的一点宽容。

    “噢!”

    男大学生说闭嘴就闭嘴,只是嘴唇抿紧了,还要哼哼一点旋律出来。

    严锐之面无表情地闭上眼。

    但还挺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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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公司楼下的时候两人还遇上了梁小优:“严总早上好。”

    看见他们站一起,对方倒是没多想,只是心疼地看了贺年一眼,还以为他在上班路上都能遇见严锐之,等严锐之进了自己的那部电梯,梁小优才凑过来关心他:“小贺,刚来是不是还不太适应?”

    “谢谢小优姐,还挺好。”

    “我看你跟严总一块儿,是路上遇到了么?”梁小优还是决定为自己的老板说两句话,“我知道你现在在他办公室的隔间,压力肯定很大,但我们严总其实特别好,你别看他这样,心肠很软的。”

    她的原意是开导一下贺年,对方听见她这么说果真很乖巧地笑了笑:“嗯。”

    是心肠挺软的。

    这句话他留着没说。

    接下来的几天都很平静,贺年在所有人惊讶的目光里迅速熟悉了一切流程,开始渐渐上手。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已经分给了数值策划,工位却没动,还在严锐之的隔间里。

    对此好奇的同事们议论纷纷,都说看来严总这次要手把手教个关门徒弟了。

    而且每次贺年从严锐之办公室里出来,都一副好脾气的模样,可是严锐之以前的严厉出了名,大家都同情地想,小贺人好脾气好,被训斥了也能忍着,将来必能成就一番大事。

    这样的传言一来二去就传到了郝帅的耳朵里。

    这天严锐之去安京大学上课,大家都知道贺年还是学生,亲眼目睹了他当了严锐之的司机,拿着严锐之的课件上了严锐之的车,两人一起离开公司。

    休息时间郝帅推开茶水间,就听见两个同事万分同情地说到这个事。

    “天哪,小贺上了严总的车。”

    “还是小贺开的车!”

    “我看他脸色好像不太好,不知道是不是又是因为什么项目被严总冷着脸骂了……”

    “下次买蛋糕给他捎一份吧,孩子怪可怜的。”

    郝帅手里的水杯差点没握稳,走上去求证,发现同事所言句句属实,当下就坐不住了。

    作为一个孤独的知情人——自以为掌握了内情的郝帅心里唏嘘,你们根本不知道这中间发生过什么!

    于是郝公子难得勤勉,下午事情做完了原本想早退,这次愣是等到了严锐之上完课,看着贺年开车把他送了回来。

    再不逼逼点什么他就不是郝帅了。

    他看着关上的办公室门,咳嗽一声,听见里面没什么自己想象中的动静以后推开门。

    听见动静,严锐之先抬眼看他:“你不是说下午不在?”

    “我——”郝帅清了清嗓,“心系公司业绩。”

    “那你进来也提升不了业绩。”严锐之冷冷道。

    郝帅不理他,踱步走进来,看了一眼隔间,贺年立刻站起来跟他打招呼:“郝总!”

    郝帅端着架子点头:“嗯。”

    “哎呀,”只是架子端不住,他阴阳怪气起来,“真是好久没见严总这么费心费力栽培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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