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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倒好,放着好好的教师稳定工作不做,跑出来当戏子。 不仅如此,为了不让家人找到他,还瞒着他们说自己去大西北支教了,这一去就是三年,一次电话都没打过。 要不是前段时间,村子里有人跟她说在电视上看到她儿子了,越来越帅了,她还不知道呢。 一直想着孩子出去教书不容易,不打电话就不打,也为了省那点电话费,即便再想儿子,都不会打一个电话过去。 所以起初还不信那人说的,后来一看,还真看到狄景天在电视里,正拉着一个女戏子的手。 下流! 这才知道,原来他哪里是去大西北支教啊,根本就是去当戏子,当下贱胚子。 说什么也要给他扳回正轨。 千辛万苦的多方打听,这才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找了过来,无论如何也要把他带回去。 说来也巧,这时候他经纪人恰好不在,不然怎么也要上去帮上一二。 有人听完想上前阻挠,这话说得太难听了,演员怎么了,也不是吃白饭的,说白了,这就是他们的工作,怎么到这女的嘴里,就变成了下贱不要脸。 但却被周围人拦下,这是家事,也别淌这趟浑水,清官还难断家务事,更何况他们不过是一起拍戏。 所以大家一时间也拿她没办法,只当她是精神病,还非常无知格外迂腐的那种。 而且还说要告剧组,说他们是传/销组织,专门骗她儿子这种老实人。 直到后来李汶出面,这才暂时把她的情绪安抚下来。 本想着把她安顿在狄景天的房间,但狄景天好像非常抵触。为此他妈是又哭天喊地的好一阵闹,最后还是制片人威胁她说,再这样就可以报警告她扰乱秩序,轻者关十五天,重者一年,还罚款,这才作罢。 最后李汶不得不又开导狄景天他妈好一阵,总算消停点。想着给她另安排一间房,可她不同意,没办法,就只能让他在休息室呆着。 然而狄景天却一言不发,看着眼前鬓角发白的母亲,就像看到仇人和陌生人一样。 李汶见状也不好多说什么,生怕哪句话不对,再激怒她,挥刀就砍,便让狄景天自己处理,处理好了再来拍戏,不然,就要考虑换人了。毕竟这件事对剧组的影响很大,若是处理不好,很有可能就让其他人看了笑话,李汶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狄景天确实是个好苗子,也不想放弃他。两个月下来,几乎条条镜头一次过,认真刻苦的劲跟陆望舒有的拼,在这条路坚持下去一定会火的,只不过,半路突然杀出个亲妈,让人措手不及。 听他说了这些,陆望舒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下意识的要去转手指上的扳指,没有冰凉的感觉。 赶紧低头看去,手指上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丢了。 妈的! 陆望舒几乎是从座位上弹起,“李哥,我突然有点事,狄景天的事,晚点再说。” 没有什么比他外婆留下的扳指丢了更重要更紧急的事了。 陆望舒匆匆找来尹江,问他昨天有没有看到自己的扳指。 然而尹江否认,说他没注意。更何况他这两天都没跟陆望舒在一起,而是在带温凯,最近他也接了部剧,多跟着看看。 当下陆望舒就有种慌不择路的感觉,大脑一片空白,这可是他外婆留给他的。 当初外婆突发脑梗去世的时候,陆望舒恰好在国外拍戏,得知消息立刻坐飞机赶回来,仍然没能赶上见到她老人家最后一面。 所以那个他临出发前半个月去看外婆,外婆还笑嘻嘻的当传家宝似的给他的翠玉扳指,便成了他对外婆最后的念想。 也正是因此,他才不论任何场合都戴着,不管造型师怎么说,他都戴着。还养成了有事没事转两下的习惯。 只不过昨天,从蒋泰林那里出来之后,他好像,就没再转过了…… 蒋泰林! 陆望舒猛然想起,昨天为了给他过生日,洗澡的时候手欠把扳指给摘了,就放在洗手台上。 后来忙活忙活,就给忘了,再后来,话不投机半句多,便从他家出来了。 所以…… 陆望舒拿出电话立刻拨了过去,等了很久对方才接。 语气强硬,直接问他,“你在哪里?” 蒋泰林看了眼来电人,是陆望舒啊,这语气真刚,竟然乖乖的回答了他的问题,“我准备去上课呢。” “你看到我的扳指了吗?应该在洗手台上。” 蒋泰林打从昨天试驾回来,就只洗了个澡,便回屋睡了,根本没注意过洗手台上有什么,更不会想到一大早,他会打电话过来质问他这件事。 “我去看看。” 陆望舒不再说话,等了几秒,“看到没?” “没有。”其实蒋泰林走进卫生间,一眼就看到洗手台上放着的翠绿色的玉扳指,只不过下一秒便心生一计。 “不可能!”陆望舒不信,肯定就是在那里,不然没可能丢在其他地方。 因为凭借他的仔细回忆,从洗澡之后,扳指就不见了,之前做牛rou的时候嫌碍事都没摘。 记得真真的。 “真的没…”蒋泰林话还没说完,那边电话就挂了,接着视频通话进来。 蒋泰林邪恶的笑笑,接了起来,一副非常着急的样子,“怎么?你的大扳指不见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