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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几上摆着一壶新鲜的柠檬薄荷水,钟怀远弯下腰来倒了一杯:“你先坐会儿,我进去炒个蔬菜,无聊就随便走走看看。” 不知道是居家氛围烘托还是迷弟滤镜作祟,祁冬青不自主地盯着他后背的蝴蝶绳结,逐渐有些高热和醉酒才会有的神志不清。 钟怀远见他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挑眉间带动着眼神中的疑惑:“冬青?” “嗯……好的,我会自便的。”祁冬青的回答有些迟滞,突如其来的称呼改变让他连呼吸都漏掉一瞬。 从小到大无数人去掉姓氏叫他的名字,可从未有人能够带出此刻这般复杂的情绪。钟怀远的语气纯粹得宛如蒸馏水,挑不出半点做作的杂质,可是从他喉咙中摩擦出来的音节落在祁冬青耳中,偏就无端生出了几分亲昵与缱绻。 原来在喜欢的人眼里,再平凡的符号都会沾染暧昧的错觉。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比起保持清醒,祁冬青总是宁可选择自作多情。 “那你有事喊我。”钟怀远见他没什么大碍便转身进了厨房。 绿茶格外活泼好动,蜷在祁冬青脚边任逗了几分钟就跑开来满屋子撒欢。下午义诊的时候一直坐着,没一会儿他就感到腰部有些酸痛,便起身去找绿茶。 古灵精怪的小狗看到这个友好的两脚兽跟来,主动做起了导游一样,带着他一路打卡参观。 无论是阳台的绿植、书桌上的摆件还是空气中似有似无的茶味香氛,这间屋子到处都是主人家用心经营的痕迹和衷于生活的气息。 明明看起来是远庖厨的矜贵个性,可实际上却将家务事打理得有条不紊,钟怀远身上强烈到有些震撼的反差感狠狠撩了一把祁冬青的老年春心。 祁冬青是非常标准的巨蟹座,恋家顾家的同时还向往稳定的安全感。钟怀远的私密空间有着神奇的归属吸引,即便再怎么营造“宾至如归”的星级酒店都给不了他这种心灵上的休憩与放松。 望着厨房里忙碌的背影,祁冬青有些甜蜜且不甘地咬住下唇。他不愿做永远的客人,只想成为这里的主人。如果说今天钟怀远让他进入可以被称为“私人领域”的家,是不是就证明这个非分的愿望有了可以触摸的模糊边界呢? 钟怀远出来擦饭桌的时候看了客厅一圈,发现小大夫和自己养的狗崽在地毯上抱成一团,绿茶这不怕生的毛孩子十分不客气地在人家肚皮上打滚。 热闹和谐的场面让钟怀远忍不住弯了嘴角:“过来开饭了。” 祁冬青听到声音,抱着绿茶一骨碌爬起来:“就来!” 他的头发像早上刚睡醒那样乱蓬蓬的,可能因为刚才发痒笑到脱力,这会儿眼角还有些润润的看起来。钟怀远把他这副惹人怜爱的模样收进眼底,叮嘱了他一句“先去洗手”。 祁冬青跟着进了厨房,在水槽边乖乖地把手洗干净,抢着帮忙摆了餐具。他很享受这样的相处模式,分担家务是他向往的平淡幸福。 祁冬青自认为已经是难得的居家型男人,他一下子有些泄气,自己吸引人的魅力点在钟怀远的厨艺面前瞬间显得黯然失色。 “哇,远哥,你太强了。”祁冬青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 钟怀远被他眼中真挚的崇拜勾出点羞赧来:“家常便饭而已,功多技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算美好的过往在他脑中浮闪过几秒,再开口时语气重新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冷漠:“况且我本身独立得早,都是一个人照顾自己,早习惯了。” 钟怀远言毕,有些差异自己竟然在祁冬青面前不自觉就流露了心声。 祁冬青听出他的不愉快来,便努力说些不要脸俏皮话转移:“你今天做这么多菜,把我口味养刁了,以后想拿捏我就容易多啦。” 钟怀远往他碗里夹了一块咕噜rou,轻飘飘地反问了一句:“你的心思很难猜吗?” 祁冬青的心思有多难猜呢?不过是这么多年依旧笨笨地喜欢着钟怀远却迟迟不敢正式表白罢了。 对方的眼神像羽毛一样落在身上,祁冬青却觉得自己被看了个透彻,即便早就挑明过心意,可再联想起来依然能让他感觉到心悸,只能红着脸低头装作扒饭。 “我开玩笑的。做多几道菜是为了摸清你的口味。”钟怀远见他的背弯得像眼前这盘虾,放了他一马,“算是礼尚往来吧。” 小大夫确实和他说得那般不挑食,唯独一盘蒜蓉粉丝蒸虾,看起来是可以接受蒜味但不太能受得住直接吃,因此总要挑出一些来。 钟怀远默默地用公筷拂去了一部分蒜末,装作无心般问:“我的口味你是怎么知道的?” “啊?”祁冬青被这个跳跃的问题冷不丁砸昏了,但很快反应过来可能是早餐档的老板娘泄密。 他放下筷子试探道:“我说了你可不要生气啊。” “不生气,你说。”钟怀远承诺。 “首先声明我绝对不是什么变态跟踪狂。”祁冬青低下头不敢去看他,“在国医大的时候,我总是在食堂偶遇你,久而久之就……观察到了。” 祁冬青故意模糊了自己花了一周时间摸清了他用餐作息的事实,也不敢告诉他,所谓的偶遇不过是刻意制造经过适当美化后的说法。 他乏善可陈的暗恋故事并不精彩,没有引人入胜的情节设定,也没有恰到好处的意外巧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