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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的事儿,狗儿子不能看。 晚饭后两人坐到露台上喝茶,钟怀远家的露台很大,一堆花花草草安家之后还有空余的地方摆下了两张椅子和一个小茶几,其中一把椅子上趴着一颗蓬松的太阳蛋。 之前冬青小声怨了一句硌屁股,钟怀远当时虽然有点轻浮地喊人直接坐他腿上,却也记在了心里,特地买来坐垫之后还洗净晒干。 夏日的晚风像是一杯度数不高的调酒,品得久了,烧脸的感觉便会不断积攒。不知道别人怎么想,祁冬青倒是很享受这种缓慢的微醺,尤其是在爱人注视的加持下。 “我今天看了一个消化不良的小朋友。”祁冬青很自然地说起了工作上的事情,因为钟怀远不介意他分享这些,还说自己爱听。 “昨天我们这儿送来了一个挺重的病例,病人骑电单车下坡没刹住车撞树上了。”钟怀远欲言又止,在祁冬青疑惑的眼神中说,“然后不幸掉了点装备。” 祁冬青微睁圆了眼,好奇道:“什么呀?” 钟怀远的眼神意味深长地扫过对方皮带周围,穿过交叠的双腿,去往更隐秘的地带:“小伙子运气不太好,撞掉了睾丸。” “啊?”祁冬青惊呼出声,“严重吗?” 钟怀远削着桃子,回忆着当时的处理情景:“我们及时做了血肿清除和伤处修补手术,尽力维持了功能吧。” “病人老家比较看重长子嫡孙那一套,这伤不危及性命,但对一个家庭影响挺大的。”完整的一条桃皮从刀刃滑落,水嫩的桃rou被仔细切成小瓣,钟怀远处理好这颗桃子,话也刚好说完。 祁冬青叉了一瓣犒劳功臣,然后才往自己嘴里炫。新鲜的桃子买来放进冰箱里过了冷气,甜滋滋的汁水被微凉的温度锁住,在唇齿间炸开时激出一声赞叹:“好吃!” 把桃rou咽下去之后,他才有功夫接刚才的话:“还保留着这个观念的话……那确实有些麻烦。” 钟怀远不可避免地沉默了起来,实际上他还隐瞒了患者家属当时痛哭时口中绝望的哀嚎。类似的人伦纲常钟怀远保持尊重但并不认同,可一想到祁冬青出自一个百年传承的中医世家,便不由得生出几分在意来。 他感觉到自己的睫毛抖了几下,终于还是试探性地开口:“你们家有特别讲究这些吗?” 钟怀远是无根浮萍、是来去任性的风,可冬青却是一只旅鸟,倦了也能归家。祁家背景颇为传统,他必然是要破除万难,才有底气和自由同自己站到一起的。 “我不是说你们有旧风陋俗。”钟怀远又觉得刚才自己的话有些唐突了,立刻解释。 祁冬青看着他咬住嘴唇万般纠结的模样,立刻心下了然:“原来你在担心这个呀?” 那双眼睛太过澄净,带着阴影的微小情绪从他面前拂过立刻就现了形。钟怀远本不愿他担心,可最终还是妥协了,将自己的忧虑说与他听。 “我是怕你会受委屈。”钟怀远的指腹缓慢摩擦着对方的手背,没有节奏,如同此刻毫无章法的心绪。 “我们家看起来老套,可其实长辈都很随和的。”祁冬青感觉到痒意,一个翻腕把那根作祟的手指裹紧掌心,安慰道:“都是祁家人,没有‘外姓’的说法。家里这摊子谁爱接、谁想接就接。唯独一个要求,那就是有责任心,不坏招牌就行。” 钟怀远闻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 “子承父业也太老土了,我们的确是循祖制,但也不是体现在这种地方呀。” 祁冬青家里会定期祭祀,也分大小祭,大祭的时候全家人基本都会回来烧香敬祖,甚至比过年还热闹。 “既然赶鸭上架不屑做,棒打鸳鸯就更不会了。”祁冬青说到“鸳鸯”的时候,还故意给钟怀远抛了个亮闪闪的媚眼。 钟怀远被这小技俩惹得有些上火,深邃的眼神逡巡过那水润的唇瓣,最终择了一处相对安全的地方落下。他生怕自己再看多几秒,就忍不住掀桌啃过去了。 “别闹。” 明明说的是警告,可语气确极致宠溺,落到祁冬青耳朵里一点份量都没有。 “偏不!”祁冬青突然起身凑到他面前,二话没说直接一屁股坐到他腿上。 绵软炙热的触感哪怕隔着家居服的布料都异常真实,钟怀远下意识伸手搂住祁冬青的腰,惩罚性地捏了一把胯骨边的软rou,惹得人一阵惊颤,最后软软地贴进自己怀里。 祁冬青把“投怀送抱”的精髓亲身解释了一遍,懒懒地靠着人不愿动了。 钟怀远:“知道害怕没?” 潮湿的吐息卷着祁冬青的耳朵,他缩了一下脖子,报复性地咬了回去,轻吮着耳珠含糊不清地说:“难道你其实期待着和我做一对亡命鸳鸯,然后逃到天涯海角去?” “咱们堂堂正正,说什么胡话。”钟怀远抚着祁冬青的后颈,声音逐渐生出一丝喑哑,“就算是要挨家法,我也会陪你一起抗。” 祁冬青的心飘上了云端,腰部拧动着将自己的身子面向了钟怀远。钟怀远似乎是知道他想做什么,直接托着他的屁股面对面抱了起来。 祁冬青一声惊呼的调子还没降下来,就已经被人稳稳带到了自己原本坐着的椅子上。 “这儿有垫子,你会舒服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