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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缦年兽显然是回头报复去了,刺天灵盖这么大的仇,不能不报。虽说谢莫遥之前还将那缦年兽大卸八块了,但毕竟缦年兽也知道自己斗不过谢莫遥,去报复谢莫遥说不定还要被大卸八块,他之前主动找谢莫遥攻击,纯粹是因为谢莫遥要抢夺缦年花,他要守护。

    但陆霜瑜就不一样了,刺天灵盖的仇,他必然将陆霜瑜踩得粉身碎骨才泄气。

    缦年兽愤怒地往陆霜瑜的方向而去。

    谢莫遥看向缦年兽,一只手结刚结出的法阵直直打到缦年兽背部,缦年兽又是一阵痛苦的嘶吼,但却没有回头,继续往地上陆霜瑜的方向而去。

    傅深与众魔兵也不断攻击缦年兽,但这些攻击根本比不上刺天灵盖之痛,缦年兽胡乱喷了一堆火把那些人赶走,同时以更快的速度往陆霜瑜的方向而去。

    被刺天灵盖的时候,缦年兽特别激动,这一甩实在是严重,陆霜瑜忍着浑身的剧痛终于站起身,那缦年兽已然到了他面前,巨大的爪直朝打踩过来,那爪巨大无比,一大片压迫的黑暗直朝陆霜瑜压过来。

    逃是来不及了,缦年兽的爪子太大了,如一座小山压了过来,陆霜瑜绷起所有神经,不顾浑身的剧痛,当即运剑,在长剑聚起巨大的灵力,朝那大爪刺去。长剑刺进去的时候,大爪明显有停顿,借此争取到的时间,陆霜瑜同时尽全力以最快的速度后退,顺利躲过了大爪的攻击。

    只是同时缦年兽巨大的火焰又喷了过来,陆霜瑜快速结防御罩,抵御的同时脑中飞速运转,想着该如何运功缦年兽的火反击,那缦年兽忽然又一声痛苦的嘶吼声响起,紧接着整个缦年兽的身体四分五裂,碎裂程度比之前的碎裂程度还要厉害。

    缦年兽变成一堆落在陆霜瑜面前,再无半点攻击能力。

    谢莫遥立于那巨大的山堆上,垂眸看着他,红衣随风飘动,天边的乌云渐渐散去,天空重新归于清澈碧蓝。

    陆霜瑜周身的防御罩渐渐散去,抬头,同样看着谢莫遥,重重呼出一口气,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扬,他浑身放松后,浑身脱力,再也没有支撑住,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在闭眼前,陆霜瑜看到那高高立于上方的谢莫遥朝他飞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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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霜瑜猛地惊醒了过来,呼吸非常混乱。

    傅深惊讶的声音响在耳畔:“这么顽强,受了那么重的伤,喂些灵药就醒过来了?”

    陆霜瑜查看四周:“他取到缦年花了,他又走了?”

    “上哪儿取缦年花,费那么大劲结的法阵,全招待在那头缦年兽身上了。”傅深叹息了一声道,他声音中只有可惜,没有怪罪,毕竟当时的情况实在是危急,想了想他还补充了一句,“你也别有什么愧疚,你已经拖延了那么久的时间,他也定然知道,不会怪你。”

    “所以他又去斗缦年兽了?”陆霜瑜依旧找不到谢莫遥的身影。

    “这倒没有,他睡着了,别去吵他。”傅深往一个方向看去,压低声音道。

    陆霜瑜瞬间起身,往傅深所看的方向走去。

    傅深:“??”刚说完别去吵,陆霜瑜这就去了?傅深想要去阻拦,但想到陆霜瑜可以将谢莫遥唤醒又能治的住谢莫遥起床气的能力,终究还是没有去阻拦。谢莫遥虽然睡着了,但呼吸也不太平稳,谢莫遥不许他过来烦,他也不敢随意过去,让陆霜瑜过去也好,查看查看谢莫遥的情况。

    陆霜瑜往那处走去,他们正在一个山洞之中,走了一会儿,山洞有个拐弯,他转身进去,一眼就看到了在柔软床上睡着的谢莫遥,床上的白纱微动,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无力地垂落在床边缘。

    陆霜瑜认出来了这床,这床是当初在那客栈时,他给店小二五十两银子买的床,后来他一直没见着,还以为一直留在了那客栈,没想到竟然一直被谢莫遥带在身边。

    没想到谢莫遥还会收拾东西,陆霜瑜的嘴角浅浅上扬,看来谢莫遥是真的很喜欢这床。

    陆霜瑜放轻脚步走过去。

    他现在周身的疼痛已经减轻了不少,虽说被摔得那么重,还次次超出能力施展法术,但毕竟年轻,且周身经络经过十几年的修炼,强固,基础十分的好,被喂了些治伤恢复灵力的上好灵药,基本上能够恢复七八成。

    陆霜瑜走到谢莫遥床旁,习惯性地要将谢莫遥不安分,露出来的那只手放进被子中,不过在撩开白纱,将那手放进去之前,他手中动作顿了顿,他发现谢莫遥虽然闭眼睡着,但是呼吸很不平稳。

    他手指微动,指腹搭在了谢莫遥手中脉搏的位置处,凝神诊脉,和谢莫遥的呼吸一样,脉搏也很乱,周身的经络更是虚弱,明明之前他带谢莫遥泡玉颜泉,经络得到了一定程度的修复,可如今一诊,这经络虚弱地比之前还要不如。

    陆霜瑜看向床上的谢莫遥,眉头紧锁,他已经可以肯定,谢莫遥施法的时候定然是浑身剧痛的,因为他根本不计后果,通过消耗透支经络的方法,强行让经络承受住巨大的灵力运转

    面上神色那般轻松慵懒,但内里不知道已经疼成什么样了。

    明明已经知道施法那么痛苦,为什么还要到处去闹事,为了一朵缦年花和不死不灭的缦年兽斗,明明有不用施法的方法得到缦年花,可是谢莫遥却不用。

    明明生活中那么懒,受不了一点不舒服,可施法时却完全不对自己收下留情,一道又一道强烈的法阵,根本毫不犹豫就施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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