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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畔被自己的猜测吓到,心脏砰砰直跳。 之后他们说了什么,他都没仔细听。 如果他的猜测是对的,如果他真是那个变量,那这一切似乎都能解释了。 池畔垂眼,看到自己被解玉楼紧紧牵着的那只手。 他是丧尸王。 他才是真正的王! 费城里那个,最强不过是个“伪王”而已。 前世“伪王”所忌惮的,是一直以来就待在费城里的池畔,今世伪王之所以这么高调,是因为池畔最先出现在了雾安市,所以伪王误以为池畔会留在雾安。 池畔胸口发闷,接近真相的感觉让他兴奋又恐慌。 原来如此。 怪不得他和所有丧尸都不一样,怪不得丧尸们对他的血液趋之若鹜,却又不敢靠近他。 还有雾安市那个将军,它一直高呼的“统领”两个字,可能并不是指它自己,而是指池畔! 彻底想通的瞬间,一股奇异古怪的信号就冲进了池畔的脑海,搅动着他的思绪。 那信号像是某种语言,试图为池畔传递什么信息。 “好,等吃完饭我们就出发。”沈斯年定下了最后的计划。 池畔回过神,他都没听到他们说了什么,但他也不好意思问了。 “走走走,先吃饭吧,我都饿了。”胖子抬手揽住范荆的肩,带着他往那些幸存者身边走,边走边嘿嘿笑说:“够巧的哈,你不得给我们介绍一下你青梅竹马的好兄弟?” 范荆眼角一跳,小声提醒道:“你们别乱说话。” “知道知道。”胖子挤眉弄眼:“知道你脸皮薄。” 范荆:“......” 他们两人越走越远,最后走到那个名叫游松桉的漂亮青年身边坐下了。 沈斯年和童和也找了个地方吃东西,顺便再讨论一下一会儿的计划。 “在想什么?”解玉楼侧头问池畔。 池畔摇头,转开话题,问道:“胖子和范队在说什么?” 解玉楼笑说:“那个游松桉是范荆最好的兄弟,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 “他也是特殊部队的人吗?”池畔惊讶。 解玉楼摇头:“他是个很厉害的律师,范荆总在我们面前提他,不过我们也是第一次见到真人。” 池畔点头,朝游松桉看去,发现他和范荆并肩坐着,不知道说到了什么,游松桉和胖子笑得很开心,就连不苟言笑的范荆都扯了下唇。 “真好。”池畔小声感叹了一句。 解玉楼一直看着他。 他知道池畔心里有很多秘密,而且他能感受到池畔的不安和无措,他想问,但却知道池畔不会说。 这种两个人之间隔着一层看不见的屏障,无法彻底接近池畔的感觉,让解玉楼很烦躁。 “咱们一会儿就走是吗?”池畔问他。 解玉楼点头:“是,这趟本来也是为了救幸存者,不准备硬碰硬。等会咱们几个去对面楼顶吸引火力,博士他们会带着幸存者从图书馆后门离开。” 这样,战斗的火焰就和撤退路线隔了两条街,既能保证丧尸的分流,又能及时互相支援。 池畔点头,心中的不安却越来越重。 他被解玉楼带过去吃饭,还正式和范荆还有游松桉认识了,但他全程都不在状态,浑浑噩噩。 池畔尽力想打起精神,但总有那些奇怪的信号冲击着他的大脑,虽然不会疼,但却也让他集中不了精力。 索性,他就连饭都不吃了,抱膝坐在解玉楼身旁,将脸埋进了膝盖。 彻底松懈下来的瞬间,那股信号就更清晰了。 池畔的额角开始一抽一抽地疼,他感觉到自己体内正在发生什么变化,那些看不见的异能波动游走在他的血rou之中,似乎想把他同化。 而那股信号的意思,池畔终于大概理解了。 它让池畔留下来,它在叫嚣,它似乎是在说,这个世界,只能有一个神。 这是让他和费城里的伪王战斗吗? 是让他灭掉它吗? 池畔不安地蜷缩着,他怎么可能打得过呢? 他只是一只失败的、丧尸和人类的混血儿,有什么资格自封为王? 他害怕,他不想再留在这个满是丧尸的城里等待被解玉楼清剿了! 身上忽然一暖,紧接着,池畔感觉自己被拥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那些叫嚣的信号戛然而止! 池畔有些迟钝地睁开眼,缓慢抬头朝身侧看去。 解玉楼那张让人过目难忘的面容映入眼帘,池畔不安的心跳忽然定了下来。 这就是清剿者的安全感吗? 池畔稀里糊涂地想。 解玉楼只是淡淡地看着他,什么都没说。 可困扰着池畔的可怖信号还是断了,干干净净,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你俩行了啊,这么多人呢注意点影响。”胖子打趣道。 池畔朝他看去,之后忽然反应过来周围还坐着好多人,顿时唰地红了脸。 他现在身上披着解玉楼的外套,还被解玉楼单臂揽在怀里,还真有点怪怪的! 范荆惊讶地看着池畔和解玉楼,后知后觉他们之间的氛围有点不一般。 倒是游松桉满脸写着“果然如此”,笑得意味深长。 池畔更不好意思了,他悄悄抬手,想把解玉楼揽着他的手臂拽下去,可解玉楼却把他搂得更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