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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都叹了口气,各自转过头,没眼看。 池畔红了脸,快速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还要小队长呼呼。”解玉楼一点面子也要。 池畔尴尬的脖子都红了,但还是软软地凑过去给他呼呼,小声说:“痛痛飞走了。” 靠。 解玉楼自作自受,恨恨地抱住池畔『揉』了『揉』。 他小队长怎么这么可爱,还这么软,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他们这么闹了一通,池畔又被解玉楼抱在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池畔觉得一直笼罩着他的安终于消散了些。 他闭上眼,枕着解玉楼的胸口,知觉像沉入了睡梦中。 这次的梦,依旧实。 池畔『迷』茫地看着一望无垠的沙漠,跨越过漫长岁月的长风无穷无尽地嚎叫着,狰狞地卷细沙。 漫天的黄,他分清方向,看到出路。 “队长!解玉楼!” 他大声喊,没有人应答。 他急了,漫无目的地向前跑,边跑边呼唤同伴们的名字,但什么都没有,整片天地似乎都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池畔浑身都在抖,一股深沉的绝望将他淹没。 “解玉楼!解玉楼在哪儿啊?” “害怕!” 他泪流满面,感觉自快到了崩溃的边缘。 忽然,整片天地陷入死寂。 风停了,黄沙无力地坠落在地,和他所有的沙子一样,化作了沙漠的一分。 一切都像被按下了暂停键,池畔的眼泪被风干,他茫然无措地看着前方。 慢慢的,他感觉自身体里的感知在慢慢剥落,他开始感觉到痛苦和害怕,也没有喜悦和期许,他甚至开始忘了自是谁,也知自该去往何方。 他像一个无知的孩童,慢慢地,迈着短小的腿,在浩渺的沙漠中跋涉。 是了,他现在确实是一个孩童。 池畔看到了自小小的,看到自穿着一件白『色』的袍子,上面有繁复古朴的花纹。 他抬头,前方还是看到尽头的沙漠,可他似乎听到了一个声音,在叫他过去。 他凭借本能,慢慢向前走去。 知走了多久,他开始遇见了他和他一样穿着长袍的孩子,可奇怪的是,池畔并想去和他们交流,他们也一样。 许许多多和他一样的孩子,脸上都带着近乎一样的狂热神情,迈着小短腿,走向未知的领域。 池畔眨了眨眼,顿住脚步。 这么多人都要去的地方,应该是个的地方吧。 可是,他总觉得,像缺了点什么,而那个他可能会到达的地方,像也没有那么吸引他。 “孩子。” 池畔仰头,看向虚无的天空,没有太阳,没有月亮,整个世界只有他脚下的沙漠和一片虚无。 前面有人在叫他。 池畔再次抬脚,向前方走去。 他知自走了多久,只知,那些刚才还和他一前行的孩子,渐渐被他落在了身后。 只有一个孩子,还和他一样在前行。 池畔侧头看向远处那个小小的身影,黑『色』的袍子,浓密的长发,轮廓分明的脸。 熟悉,池畔觉得自似乎在哪里见过他,可他记得了。 快,周围的孩子全消失在了身后,池畔忍住回头看去,只有沙漠。 会吃人的沙漠吗? 池畔有点害怕。 “孩子,别怕。” 那古怪的声音再次响,池畔转过头,望向前方。 知什么时候,前面出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池畔疑『惑』地仰头看去,却根本看到面前这个东西的脸。 就是他在叫他吗? 池畔抬脚,继续向前走去,忽然,他身后传来一崩溃的哭声。 他驻足回头,看到了刚才那个长头发的小男孩。他跪坐在原地,眼泪糊满了他的脸,沙子沾在他脸上,让他看来脏兮兮的,有点可怜。 小男孩大哭着,却像忽然发现了池畔。 他顿时朝池畔伸出,哽咽:“要丢下,想自一个人。” 池畔歪头,有点理解他的话,他们本来就是同伴,怎么能说丢丢的? “求了,要丢下一个人,害怕!” 小男孩看来崩溃。 池畔沉默了片刻,之后抬步,走向他。 小男孩哭得严重了,他站身,想跑向池畔,可像是有什么东西挡着他,让他能向前。 “怎么了?”池畔走到他面前。 小男孩立刻握住他的,哽咽:“害怕,要丢下。” 池畔想了想,之后点头:“。” 小男孩一怔,随即脸上『露』出惊喜的神情,眼里甚至有些易察觉的狂喜。 池畔似乎没发现,只是站在他身边,:“为什么会在这里?” “知。”小男孩哭了,他牵着池畔的,笑:“那呢,怎么在这里?” 池畔想了想,说:“有人叫过来的。” “谁?”小男孩定定地看着他。 池畔就转头,抬指向那个高大的身影,说:“祂呀。” 小男孩顺着他的看过去,却只看到了茫茫白雾。 他表情扭曲了一瞬,随即笑说:“祂是朋友吗?能带和祂认识一下吗?一个人害怕。” “祂是朋友。”池畔摇头:“可以自去找祂。” 小男孩眼睛一亮,说:“那先留在这里,去找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