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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轻霂说:“那东西叫零霜露,吃久了会叫人体虚体弱,若是撞上别的相克的药物,很可能会致死。” 萧利从把茶盅在手里转了好几圈,说:“这件事,陛下不知道?” 萧轻霂眼睫下掩着考究,说:“陛下若是知道,皇兄怕是会很麻烦,我便压下来了,太医来瞧的时候,我这眼睛也已经大好了。” 萧利从若有所思,说:“芊雯是孤前段时间刚收的侍妾,清白人家出身,母亲纺织,父亲沽酒,她连书都没读过几本,调香也只会那几种。” 萧轻霂嘴角挂了浅淡笑意,说:“我自然相信皇兄,只是皇兄自己也要当心,小心潜伏着的暗箭。” 九月中旬的秋猎在北御苑拉开了阵势,在京的王爷世子、王公大臣都跟着去了,萧轻霂的伤没好全,再者他本就极少参与狩猎,这次也自然推掉了。 官家这回没让贵妃伴驾,反而带了个新进宫的宁婕妤,这位婕妤瞧着安静温柔,乍看不显眼,细瞧却像野地的花,让人忍不住心里怜惜。 宫里的两位贵妃都偏颇不得,带谁过来都不得安生,顺妃娘娘性子冷淡,身体又不大好,官家也不愿意去她那里碰灰,干脆带了个恬静的新人,自己也落了个耳根子清静。 狩猎开始的当天,黎明时分会有千余名兵士先行进入围场布围,时辰到了,由官家引弓射出第一箭,等官家尽兴了,底下的皇子大臣才算是开始狩猎。 拨去的守卫军头天晚上就开始布防,路千棠被安排在最外围,连入围都没叫他去,只能守在猎场外边,路千棠沿着弧形的围场探了一圈,他早先看过北御苑猎场的地图,心里大致都有数。 路千棠摸了摸怀里的那枚扳指,对眼前的情况也不惊讶,的确是萧轻霂这种人能干出来的事,对谁都千提万防的。 路千棠悄无声息地溜进了猎场周围,瞧见入围的卫兵正在将猎物向看城周遭赶过去,他从袖筒里摸出来一小支哑炮,用火石点了,抬手扔进了走兽群里,哑炮轰地一震,没火也没烟,人看不见,但是吓到了小兽,场子登时乱了套,猎物受了惊,开始疯狂乱撞,有几只狐狸兔子甚至闯到了猎场边缘。 那些布围的也乱了手脚,领头的骂了一声,火冒三丈地叫人赶紧把乱窜的猎物赶进来,路千棠又点了几个,噌噌地往里扔,里头的猎场完全控不住了,领头的叫了一嗓子,叫外围驻守的也进来帮忙赶猎物,路千棠趁乱混了进去。 时辰差不多了才布好围,那领头的被刚刚那一通乱搞得有些草木皆兵,又让人去把草地查了一遭,路千棠立刻眼疾手快地把藏在矮草里的哑炮壳捡了起来,拿去给领头的看:“大人,好像是这个东西让猎物受了惊。” 领头的看他一眼,说:“这是什么东西?” 路千棠把纸包的外壳剥开,说:“看着像上次炸乱石的时候掉的火炮,猎物踩上会有灼烧感,大概是这些东西吓到了它们。” 领头的瞧着时间快到了,说:“赶紧把围场清一清,御驾马上就要过来了。” 路千棠说:“炸乱石的地方在前面,可能还有散落的火炮,吓到小兽事小,要是吓到贵人的马可就麻烦了。” 领头的语气颇不耐烦:“那你,还有那几个,你们去清前面的火炮,仔细点。” 路千棠领了命,往前面的林子去了,被指派的另外几个可没他这么高兴,嘟嘟囔囔的:“好好的待在外头不好吗,在这里面偷不成懒,出了事还得担责,真是没事找事。” “是啊,本来被拨过来就够麻烦了,困死了,我还想回去喝酒睡觉呢。” 路千棠笑笑,一副认真清查的样子,也没搭他们的话。 第一天的狩猎便开了彩头,猎到了一只黑熊,官家大乐,正好日头上来,到了晌午,便叫人暂时收了弓,让底下人搭起了火架,扒了黑熊的皮,烤了熊rou分了下去。 路千棠也落了空,顺着山林走了一圈,像在找什么,寻了一圈又慢慢地往回走,他突然瞧见山后的小溪边上坐了个人,脚步顿了顿,又踱步过去,站在他几步远的地方,半蹲下来,遥遥地扔了块石头砸进溪水里,溅出了一个小水花。 那人回头看他一眼,几不可见地冲他点了个头。 路千棠揪了一朵淡紫色的小野花,晃晃荡荡地往营地的方向走去,一个小兵擦过他身边快步跑过来,冲还坐在溪边的那人喊:“魏大人,开伙了!怎么还坐在这儿,再晚一点酒都没了!” 那人站起身,说:“别嚷嚷!军中不让喝酒!让人听见你去挨鞭子!” 那小兵赶紧噤了声,小声说:“那不喝酒,去吃rou吧。” 路千棠还没走回去,就被一个小兵拦了路,那小兵也不多嘴,只说四殿下宣他,旁的什么也不说。 路千棠脑内的那根弦咻地一紧,停了脚步不肯跟他去,说:“四殿下不是告了假?怎么会在北御苑。” 那小兵从怀里掏出一块玉牌,说:“这是瑾王府的信物,殿下说路大人恐怕不会乐意过去,叫属下拿这个给大人瞧瞧。” 路千棠看了玉牌,冲他笑笑:“只是确认一下,没有不乐意。” 路千棠又回头往周遭看了好几眼,心里越发打鼓,不知道这个殿下又要搞什么名堂。 路千棠以为萧轻霂也在营地里那些、为了秋猎特意搭的营帐里,倒没想到四殿下在北御苑也有一个小园子,他左拐右拐进了院子,就瞧见那位本该卧病在床的娇花生机勃勃地摇着扇子,人家正在院子花架底下的石桌旁坐着,好整以暇地等他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