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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轻霂说:“你在梁衮应该听说了,先帝病重,豫王逼宫,但是你知道,我父皇是因为什么病才死的吗?” 路千棠已经不知道手上在写什么了,他觉得自己的手抖得很厉害。 萧轻霂捏了捏他的手,继续写字,又说:“我们豫王殿下为他的父皇准备了一碗毒药,只是萧源笙这人太怯懦,他不敢真给先帝喂下去。” 路千棠骤然扔了笔,晕出大片的墨毁了这张字。他半天没作声,垂着头只有脊背在起伏。 萧轻霂神色浅淡,强硬地握着他的手去捏毛笔,语气轻松,说:“姚章好不容易老实了一段时间,反正他根本不把陛下放在眼里,先帝又病恹恹,他觉得梁王打了胜仗,一切都胜券在握,就等着萧源笙这出闹,好让梁王顺势回朝勤王。” 萧轻霂轻啧了一声,语气遗憾:“可惜,他没想到萧源笙竟然敢弑君,也没想到这碗药先帝还是喝了下去。” 路千棠的拳头捏得很紧,萧轻霂逼迫他写的字都歪歪斜斜,根本无法入眼。 萧轻霂又咬了咬他的耳朵,说:“知道他怎么喝的毒药吗?” 路千棠呼吸急促,一副要站起身的架势,说:“我不想知道。” 萧轻霂的手肘压在他的背上,不让他动弹,说:“我是乱臣贼子,路将军千里迢迢勤王,却护了弑君弑父之辈,后悔吗?” 路千棠猛然抬手格住他的脖颈,隔着身下的木椅把他压在了一旁的木柜上,狠声说:“你什么意思?” 萧轻霂目光森森,说:“你不是想知道吗?还想听点什么?我亲口说给你听,不必背着我去查。” 路千棠一时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顿时xiele气,深深吐息数次才说:“你是为这个生气吗?” 萧轻霂冷哼,不应他的话,说:“这个回答满意吗?” 路千棠松了手,有些慌张,说道:“我不是因为怀疑你……” 萧轻霂突然一推,路千棠没有站稳撞上了身后的桌案,踉跄了一下撑在桌案上才稳住了身形。 萧轻霂伸手扼住他的喉咙,迫使他抬着头看过来,嘴唇几乎贴上他的脸,半晌才低声说:“我给了你绝对的信任和耐心,你怎么就不能给我一点呢?” 路千棠伸手抓他的衣袖,急声说:“不是的。” 萧轻霂轻轻叹气,拇指在他的喉结上来回摩挲,说:“你想知道什么?怎么不来问我?” 路千棠眼神慌乱,像是一时没有想好该怎么说,仰头去贴他的嘴唇,急促地吻了他一会儿,眼尾有些发红,说:“殿下不要生气,我是想查查殿下生了什么病,不是不信任你,我……” 不敢问。 萧轻霂轻轻挑眉,神色没有刚刚那般不近人情,语气却仍然淡淡,说:“查到了什么?” 路千棠不想说,有些哀求地看了看他。 萧轻霂笑了一声,松了手,说:“不敢问我,也不敢说给我听吗?” 路千棠起了身去抓他的衣袖,只讷讷地说:“你不要生气。” 萧轻霂嘴角微勾,掀袍落了座,说:“没什么不能说的,你想知道,来问我就是,不要做那些让人生气的事情。” 路千棠半蹲在他身侧,说:“我也不敢听殿下自己说。” 萧轻霂神色不解,微微皱眉道:“你怕什么?” 路千棠眼神湿漉,说:“我心疼得紧。” 萧轻霂盯着他看了些会儿,哼笑一声:“木头开窍了。” 路千棠又垂下头,说:“殿下今天冤枉了我。” 萧轻霂哼了一声:“你查了我许久,我今日才跟你算账,怎么冤枉你了?” 路千棠不作声,半晌才抬头说:“还写字吗?” 萧轻霂摸了摸他的脸,说:“你在我身边,还叫我抄清静经,不是很合适吧?” 路千棠撇了撇嘴:“我七岁就跟着我师父,只记得以前我爹娘都手把手教过我写字,但是记不大清了,后来就再也没有过了,不仅没有,习字师父还打人。” 路千棠伸手给他看自己的手背,说:“就像殿下用筷子敲我的手那样,用戒尺打我。” 萧轻霂:“……” 萧轻霂从椅子上起身,把他扔了上去,又握住他的手,说:“好,抄清静经,四殿下握着你的手抄。” 于是又一字一句地从头抄起来,两人都安静不语,清静经抄至文末,路千棠突然说:“我手边有几本我爹留下的手书,其中他说万物生灵皆可敬可畏,无论谁为主谁为仆,都应以安稳和煦为上上者。” 路千棠抬头看他,说:“我大概是一辈子都比不上定北侯的胸襟——谁坐拥河山,与我其实没有什么关系,河山安定我便守着,山河动荡我也可战,我只坚守我认为对的,至于其他,都要排在我的偏爱之外。” 萧轻霂面上笑意渐盛,说道:“本王以为,为将者应当以铁律为先,怎的还意气用事。” 路千棠也笑,微微探头过来,在他脸侧悄声说:“往后,殿下就是我的铁律。” 第47章 作画 萧轻霂心情极其愉悦地陪他抄完了整篇清静经,功成身就地站起了身,说:“抄完了,高兴了吗?” 路千棠仔细地晾了墨,抬头看他,说:“高兴——殿下,我能把这张纸带走吗?” 萧轻霂轻啧:“成天喜欢要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我是对你有多苛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