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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后山,是顾兄,不计前嫌,大义上前!”周焕野差点儿说哭,“只身一人犯险,救我落梵山弟子于危难水火中!我等——” “你等等。”顾浔算是听明白二三,他屈膝蹲下,与周焕野平起平坐,“你误会了,我这人记仇得很,只身犯险救你们真是不我本意。只是路过,顺道而已。” “我懂。”周焕野狠狠点头,“古来圣人向来讲究‘做好事不留名’,北楼兄如此高风亮节,周某人实在感动佩服!” “……”顾浔扶额无奈,他还以为这莽夫真懂了。他长叹口气,道,“起来吧。” “大哥这是认我们了?!” “……”不认能成吗?不认就得被这三百多人跪得折寿! “大哥,浔哥!”顾浔才转身,就听到身后洪亮怒吼,“从此我周焕野唯浔哥马首是瞻!” “……”司年得了启发,笑得直不起腰,也打趣他,“浔哥?有本事啊,哈哈哈……” 顾浔笑得肆意,没说什么——总有一些人呐,赶着上来当炮灰。 * 十五将至,四大仙门的弟子没日没夜训练着。 半座清陵都在舞刀弄枪,另外半座在吟诗颂词。 太阴擂不是真打擂。按历年规矩,皆是由清陵神君随机出一题作答。 至于出什么?什么范围内?没人猜得到。清陵神君经过沧海桑田那么多年,吃过的盐都可以给他们铺成路走了。 在一众勤奋好学者面前,顾浔和司年两个不学无术的,显得太格格不入。 北楼后院有块空旷的草坪,那里阳光足,躺着也舒服。 “喂,昨夜让你探风,你师父什么时候走?”顾浔枕着手,叠着二郎腿,俨然一副二世祖模样。 “我忙着给大师兄做香囊呢,哪有时间替你打听这些乱七八糟的?”司年不一样,并腿还算端庄地坐着,膝上放本书作伪装,手里却拿着绣花针绣荷包。 顾浔不满意了,“大师兄,大师兄,你这一天到晚大师兄的,你怎不粘人身上??” “大师兄待我好,我当然粘他。”司年嘀咕,“你还不是一天到晚粘着师祖。” “我哪里粘他了?” “你同我说话,三句两句不离他,还说没有——” 顾浔掀起眼,凝了司年一眼,觉得他蓄意挑事儿,司年立马闭了嘴,没想到他问,“你觉得他待我如何?” “师祖?待你……”司年想想,中肯评价,“宛若慈祥的老父亲!” “艹……”怎么那么不会说话?!他就怕司年说的话一语成谶,他把人搁心上了,人家要是把自己当儿子了……就真他妈太狗血了。 顾浔差点给司年来了一折扇。 司年不明所以,拿了个半成品凑近问,“这花绣得好不好看?” “丑哭了。”顾浔挑起一个来看,哪有清陵配的香囊好看,“你一天绣这些乱七八糟的有什么用?清陵不是会发吗?” “……你绣得才乱七八糟的!”司年羞了,这次却没骂人,只红着脸嘟囔,“清陵配的,每个人都有,不够诚意,要亲手绣的才真心。” 顾浔捏紧手里的半成品,忽然想起之前送西辞那个香囊……他不会以为自己不真心吧? 顾浔反思自己,拿了司年几个半成品,和一些针线。 “你拿线干嘛?”司年余光扫到顾浔手上动作,“你不会是……” “啧。”顾浔有偶像包袱,忙岔开话题,“你不会思慕你大师兄吧?!” “我,我……我没有……”司年气势立马弱下去,嘟囔得没底气,忽然偏头问顾浔,“北楼兄有思慕的人吗?” “有吧……”这次换顾浔支吾了,他看着远方的高山太阳想了想,笃定,“有。” “真的吗?”司年半信,“你一天到晚黏师祖身上,还能有机会接触其他人?!” 顾浔心里嘀咕,“什么其他人,就不能是他吗?” “北楼兄,你思慕谁啊?”司年饶有兴致吃瓜。 “嗯……一个云间的人。”顾浔想想,不知怎么描述才好,“长得顶好看,脾气顶温柔,手好看,字好看……身材也不错,就是清瘦了些。” “你这哪里是喜欢?”司年竟信了这人会正经,现在听来,简直是胡诌,“你这分明就是觊觎别人的美色!” “觊觎就觊觎吧。”顾浔伸出只手,作势要抓住天边一片流云,“我本来就没多清心寡欲。遇到他后,更是乱得不成体统。” “……”司年见顾浔忽然有几分认真,没接话,继续低头绣荷包。 顾浔也闹够了,问起正事,“你师祖从焱岭回来……可还安好?” “安……安好啊。”司年心里咯噔一下,想到师祖交待的话,“师祖福泽与天齐,焱岭的鬼东西伤不了他。” 也对,西辞那么强,按理没了魔尊,焱岭东西的确难耐他何。 莫非……顾浔蹙眉又问,“去焱岭之前,他可是出过什么事?” “除了与魔尊焱岭之巅一役,并未出过其他事。”司年怕顾浔不信,接着解释,“其实焱岭之巅那一战,魔尊没动手……” “没动手?”什么意思?? “我也不清楚内情。”司年压低声音,“只是路过北楼的时候,听师父责备师祖受伤时师祖说的,说那魔尊没动他分毫,倒是师祖……给了他九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