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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启弘扬起嘴角,“我的太子妃不着急,我倒是着急你的婚事。” “我能有什么婚事。”林瑾年白了赢启弘一眼,“你别胡说八道,我现在没有婚配。” “说不定迟些日子就有了。”赢启弘看好戏的模样看着林瑾年,“阿靖出城了,听说是承云要回京了。” 林瑾年的手颤了颤,不可置信地看着赢启弘,突然变得激动起来,大声喊:“那个狗崽子居然敢回来?” 第五十章 ================== 元小延百无聊赖,与胡渣子护卫齐齐坐在石板楼梯上发呆。 自那日起,他就住进了这间雅阁里,当时木棉娘子敲门而进,元小延还以为南风靖安排照顾自己的人,就是木棉娘子。 正是疑惑兴奋激动之际,南风靖狠狠打击他,原来照顾他的人,不是木棉娘子,而是胡渣子护卫。元小延捂住脸,现在回想起这件事,都觉得格外糗。 还有些失望。 住进雅阁后,元小延才知道这栋雅阁与那日奢华无比的澜鹤坊,竟都是荀少帮主的私有产物,甚至连澜鹤坊里的姑娘们,都是少帮主的手下。 有金有银有女人,妥妥的日进万斗金,手拥美娇娘,想到这里,元小延又心酸又眼红,长长地叹了叹气。 在这间雅阁已呆了五天,这五天里,他不能外出,每天只能在雅阁里转转悠悠,南风靖也不知道哪里去了,人影不见,消息没有,问胡渣子护卫,护卫兢兢业业,用一脸安静的胡渣子来结束了对话。 愁人。 但这几天,林瑾年倒是每天都会来雅阁。 天天来问他的身体状况,检查他脸上的伤疤,还帮他熬汤换药,就连旧伤的纱布,都是林瑾年亲自动手帮自己换的。娟子不在,林瑾年如此温柔的举动,体贴得堪比亲娘,把元小延感动得痛哭涕流。 早两日,林瑾年告诉他,他脸上的红疹,极有可能是苏家姐妹下毒造成的。虽然这件事给元小延的冲击非常大,但林瑾年提及此事时,表情并没有太大的波动,而且到目前为止,都没有证据来证明,那对可爱的姐妹花就是毒害自己的凶手,所以元小延震惊完后,还是该吃吃的吃吃,该喝喝的喝喝。当然他还是顺口问了林瑾年,自己中了毒,会不会死。 知道了答案是不会后,元小延便吃得更多,喝得更多了。 京中的庙会结束后,此后,京城杜庄举办了诗词会,元小延听闻这种民间诗词会,普通百姓也可以报名参加,但没想到澜鹤坊的木棉娘子和凤眉娘子都参加了,凤眉娘子还名列前三甲,得了一份礼。 一两银子,一套饰品。 呆在雅阁中的元小延也意外地得了一份小礼品,是凤眉娘子在市集上买的一个挠背的玩意。 京城里的人喊这玩意叫‘不求人’。 专用来挠背的。 元小延在台阶上坐得无聊,晒着太阳快要睡过去了,那支不求人就在自己手边,便顺手抄起,往自己背上挠几下,这时身后忽然传来一把轻柔的女声,“它好用吗?” 忙回头,原来是木棉娘子与凤眉娘子,还有背着药箱子的林瑾年。 “几位姑娘,怎么...一起来了?”元小延收起‘不求人’,急急站起身来。 木棉回道,“一早收到消息,主子爷今日回京,我与凤眉盘算着时间,该是差不多要到了,便过来一趟。” 南风靖要回来了? 这段日子没有见过这个南大世子,元小延都快要忘记这号人物了。 木棉与凤眉摆手示意元小延坐下来,林瑾年也把药箱放到一旁去,几人齐齐坐在石板楼梯上,胡渣子护卫却一记蹦跶忽然站起来,莫名其妙地朝元小延一抱拳,溜了。 美色面前,护卫逃之夭夭。凤眉望着一溜烟跑得飞快,最后变成一个圆点的身影,“老六还是老样子,又刻板又固守旧礼,明明才二十岁,偏生要留一脸的胡渣来装老成。” 木棉撑着下巴轻笑,“他只是怕了你,每回都要调侃他,看见你来,哪能不逃?” 凤眉耸了耸眉,不以为意地拍了元小延的肩膀一下,“他就是一块臭板子,不懂变通认死理,小延就不会拘谨这些繁琐俗礼,比起老六,好玩多了。” 元小延被夸,嘻嘻笑得开心,低了低头,脸容带羞。 林瑾年坐在一旁听着,看了元小延一眼,插言道:“其实我觉得,小延哥儿的性子,说好听点是随和,其实就是好欺负。阿靖那种爱发脾气又固执己见,的臭性子,换作是我,绝对不会答应嫁给他。” 凤眉闻言也附和,“几位主子爷中,我最是喜欢少帮主了,说话风趣幽默,也善解人意。” 元小延狂点头表示同意,“我也是。” 木棉笑:“你是什么,你现在是靖主子御赐的未婚妻,就算再不满,哪有这么编排自己相公的,不能说是。” 元小延扁嘴,“又不是真的,我以后...才是别人的相公,我要娶媳妇儿,我要生娃娃。” 凤眉敲了敲元小延的额头,“就你家那两头猪?难咯,哪个黄花大姑娘会为了两头猪跟你过一辈子?” 元小延抚着被敲打的地方,“这事完了后,世子爷...会给我银两的,到时,就可以娶媳妇了。” “也对,反正是为了案子。靖主子出身皇家,身份尊贵,也不可能真把你娶了过门,更别说你是个男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