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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金安(穿书) 第112节

    “可不能再给你喝酒了,把好端端的国师再给喝傻了,嘿,你别说你醉了还挺好玩。”

    本就被凉风一吹,有三分清醒的司马佑安靠在墙壁上听着对面之人碎碎念,念得他半睁开了眸子。

    巧辛离离一拍手道:“你是国师,日后给你见礼的话,是不是得说些吉利话?”

    她双手交叠放在小腹处,做了个行礼的姿势,耳坠晃晃悠悠不知荡进了谁的心间:“国师万福金安?”

    心爱的女孩子在自己面前行礼,冲击力是巨大的,至少这一刻司马佑安脑中一声轰鸣,青石板年久失修,坑坑洼洼,马车一个颠簸,他顺着力道往前,与刚起身的辛离离撞到一起。

    相互间的呼吸交缠在一起,迷蒙的眸子与惊慌的视线对上,他伸手撑住身子,挨着她的腰将人禁锢在了怀中。

    辛离离抬起两只手支在他胸膛,想将人往后退回车壁上,“大郎?”

    随着又一个颠簸,她顺利将人扣回了原位,这回倒是变成她压在他身上,马车不住颠簸,她双手挪动撑在他肩上,想要起身。

    双唇近在咫尺,司马佑安微微抬起脸凑了上去,露出舒展的脖颈,和性感的喉结,就那么在她低头时将唇按了上去。

    冰凉的带着酒气的唇,和她那软软的红唇碰在了一起,是一个轻如羽毛的吻。

    作者有话说:

    啵啵(听见响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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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末河 10瓶;忙碌中的陀螺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一百二十八章 好似喜欢他

    马车颠簸得愈发频繁, 一个失力让辛离离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就这样碰到了冷冽的唇,酒气迷漫在两人唇舌间, 她杏眼睁得溜圆, 丝毫不知司马佑安在刚刚抬起了脸。

    啊,她不小心亲到人了!

    胳膊猛地伸直,将人推离开自己,她缩在马车另一角,双手捂着嘴,整个人都要被身上燃起的血气蒸熟了。

    万万没想到, 这种极小概率的事情,能发生在自己身上,她睫羽乱颤, 大脑停工已经不知该做什么了。

    另一边司马佑安半睁眸子,指间微微抬起,随即酒意上涌陷入睡眠中。

    “大、大郎?司马佑安?”

    马车已经走出了颠簸路段,一路平稳, 辛离离爬到他身边, 伸出手指戳了戳他, 见他没有反应, 是真睡着了,才吐出口气。

    吓死她了, 他这要是清醒的, 她就没脸见人了。

    刚刚就碰了一下, 他应该不会记得吧?到了府, 她几乎是急不可耐的将人交给他的小厮, 自己一副火急火燎地模样回了房。

    身上也沾染了他的酒气, 她让人给自己烧了水,泡进了浴桶中,热气熏染,脑子里轻轻一吻的场景反复上演,她脸颊红了又红。

    胸膛里的心脏愉快地跳动,快要蹦出来了,她按在上面,轻轻靠在浴桶壁上,长叹一口气,辛离离啊辛离离,你怎么能下得去嘴。

    那可是你从小看到大的玉雪团子啊!

    脑里闪过他刚刚性感的一塌糊涂的喉结,她猛地摇了摇头将画面驱散,又不禁想到了他被玉带束着的劲瘦腰身,最后定位在了马车里迷蒙的眸子上。

    嘶!

    她咬着手指,她在干什么?竟然在觊觎他的□□!拍拍脸蛋让自己精神一下,思想可能会骗自己,但身体是实诚的。

    不抵触他的碰触,甚至会因为一个他可能都记不住的吻而害羞欣喜。

    她不禁在水中将自己抱起,呢喃出声:“我不会喜欢他吧?”

    砰地站起身,浴桶里水花四起,上面漂浮的花瓣惊得四散,水波荡漾直至一片花瓣都没有,清水之下男子的身躯若隐若现,另一边的司马佑安刚刚解了酒气。

    他想到昨日马车里的孟浪,不禁以手抵额,修长的手指按在自己眉心中央,心跳如鼓,吓到她了。

    陛下安排过来照料他的小宦官路喜,一进屋便瞧见国师一身白色寝衣坐在床榻上,墨发铺满整个背脊,衣衫袖口垂至肘处,如沾染了人间烟火气的神,不敢再瞧,恭顺道:“国师,陛下传你进宫。”

    酒后有些沙哑的声音响起:“知道了。”

    他的舅父昨日为了让他顺利当上国师,在大殿之下威胁臣子,还直接让大司马告官回家了,今日少不得得有一番风云。

    象征着国师的衣裳已经在昨晚就清洗干净,还熏上了熏香,因尚未弱冠不能带发冠,他索性一头黑发全披散着,被玉扣收拢坠在身后。

    辛离离带着自己煮的醒酒汤进来的时候,就被美人穿衣给冲击了,昨日看还不觉得,今日他气势更盛,转过来的时候露出一点锁骨,春光乍泄让人想将他黑衣扒了,看看里面……

    嘶,她又在乱想什么有的没的。

    完了,她现在已经达到随便看他一眼,就有扒衣裳冲动的地步了,辛离离,你真喜欢上了。

    司马佑安看她一张脸表情变幻莫测,也是有些心虚于昨日吻了她,哪里还有刚才要同那些朝臣作对的狠绝,整个人都软了下来,惹得路喜都偷偷瞧了他一眼。

    “辛苦离离早起为我煮汤了,下次不会了。”

    他们家人都没有晚起的习惯,打小就做活的人,哪有时间享受被子里的温热,辛离离也不甚在意,将醒酒汤给了他。

    然后就耳尖一热,会不会的跟她说什么,她又不是他妻子,瞄着他喝醒酒汤不断滚动的喉结,她也不禁咽了咽口水,就是说,他有没有点点喜欢她?

    自己单相思可有点不好弄啊。

    她想的出神,他也刚巧喝完汤,两人异口同声道:“昨日……”

    “昨日……”

    倏地收了嘴,两人不约而同想到昨日马车那一吻,气氛便有些胶着的暧昧。

    一个想昨日果然唐突她了,当得好好道歉才是。

    一个念完了完了,他竟然记得,她强吻的形象一去不复返了了。

    “离离……”

    “那个……”

    又是一同开口说话,瞧她眼有躲避之意,他心下一沉,却还是带着紧张问道:“可还要回京口县?”

    京口县?辛离离才反应过来去京口县做什么,偷看了他一眼,摇头道:“不去了,我自己的东西都已经拉回来了,不折腾了。”

    算了算了,身边好风景,还是不去当女冠了。

    辛离离想尽快结束话题,不能再聊了,再聊难道让她道歉不小心吻了他不成!她还是要点脸的,余光瞧见候在一旁的路喜,赶忙问是不是要上朝。

    路喜抬眼瞧了一眼郡主,又飞快地扫视了一圈对郡主进院子毫无反应的众下人,进而知道了郡主出入国师院子是常事,便将郡主等级在他心中提了提,用对司马佑安一样恭敬的语气道:“回郡主,今日陛下召国师有事相商,已经快迟了。”

    “那你们赶紧走吧,我还做了些小糕点,留着路上吃。”

    “喏。”

    司马佑安眼神柔和下来,不去当女冠了么,嗯,甚好。

    “那我便进宫了。”

    “嗯嗯,去吧去吧。”辛离离赶他,然后小跑着离开了,跑回小厨房,她才唏嘘,“辛离离,你可太有出息了。”

    她院里有个小厨房,兴致好有了空,她就会在院里给家里人做饭,也不用人帮忙,她将人全打发走了,自己在里面忙碌了起来。

    投司马佑安舅舅所好,先整个凉拌土豆丝,天气渐寒,再补点rou,烧个偏甜口的红烧排骨,家里有人给送了一筐鲜虾,弄个虾滑丸子汤。

    司马佑安昨日饮了酒,又不胜酒力,今日肯定没什么胃口,她便又给他多炖了一碗莲子素肚汤。

    小厨房飘香四里,馋的三郎早早就巴巴过来扒门了,懂事的等辛离离把菜装进食盒让人给送进宫里去,他这才赖皮道:“阿姊,三郎饿了。”

    给他先盛了小半碗汤端着,她才对这个每次都能在她做饭准时出现的幼弟道:“去屋里喝。”

    三郎眼睛勾着排骨不走,辛离离好气又好笑给他夹了快好咬地塞嘴里,“快去。”

    “唔唔。”三郎端着自己的鲜虾汤走得稳当,自己吃饭时不急不缓可见被袁依婉教养得当,他咬着脆骨咯吱咯吱响,看辛离离吃着吃着就愣神,问道,“阿姊,肿了么?”

    “没事,汤咸不咸?”

    听错了的三郎高喊:“特别鲜!三郎喜欢,阿兄肯定也喜欢,但是阿姊给阿兄多做了一碗莲子汤,三郎没喝到!”

    确实是只给炖了一碗,主要莲子不太够,辛离离看着幼弟控诉的眼神,哄道:“回头阿姊给你做拔丝土豆。”

    惦记着拔丝土豆,三郎还不忘再争取权益,“阿姊心里只有阿兄,从来没有三郎,三郎好难受,三郎是家里最不受宠的。”

    辛离离一听,刚被捅破的心意就跟只扑腾的小鸟一般,把她臊得不行:“怎么这么说,阿姊多疼你。”

    “才没有呢,有什么好吃的阿姊第一个想到的都是阿兄,阿姊还会接阿兄下衙,可从来都没去书院接过三郎。”

    “咳咳,”伸手揉揉三郎的发髻,“那阿姊待你三日后去书院,也给你带吃食可好?但你不能护食,需得和同窗分享。”

    “一言为定!”

    “好,快吃吧。”

    吃完给三郎擦擦嘴,辛离离便坐着马车去了酒肆,重新归拢了菜单,又定了几道新菜,再给西市的分店另招了位口技先生,一忙便是一整天。

    回了家,带着从酒楼打包的吃食就直奔从母的屋子。

    袁依婉正打算去找她,她那在京口县联系上的闺中密友,这些年一直没断过联系,她娘家有一儿郎,现官居五品,为人温和,性子不错,特意递话来探探底。

    她便想着问问离离意见,若是可以,她当真私下不想离离卷入皇权中,哪知她刚一提,辛离离就连连摆手,“我的好从母,你忍心把离离这么嫁出去么。”

    “话说,就只有说与我的人家?那大郎年纪比我还大呢,从母且先顾着他去。”

    袁依婉点她,“大郎的事,且不用你cao心。”

    辛离离放下帮从母看的账本,犹犹豫豫的试探,“真没有人家说亲给大郎?”

    袁依婉何等精明,几乎辛离离刚一问出口,便洞悉了她的心思,“大郎身份特殊自是没有,便是有,也不是我能做主的,离离……”

    到底是没舍得把后面那句,你真要是动了心,从母都未必帮得了你说出口,只道:“他自己有主意呢。”

    行吧,看样子那就是没有喽,辛离离抿着唇没让嘴角翘起来,但脚已经不老实地晃起来了,她又问:“那他就没和姨夫、从母说过,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子?我也算是在洛阳待了一段时日了,他要是喜欢,我还能给他打听打听呀。”

    “离离!”

    袁依婉刚唤了一声,房门便被敲响打开了,迎着月色,司马佑安带着一身寒霜归来,“如此感兴趣,怎么不当面问我?”

    她仰起头看他,“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他半答,如被云层遮了一半的山峦,只露出下面给她看,反问:“我喜欢性子开朗的,离离呢?”

    四目对视,似有若无的试探互相拉锯,撩人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