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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宋京杭则是去了冥都,罗刹印丢了他其实早就知道,但顾钰的事情令他有些触动,原本做事不着边际的人也开始考虑事情的严重性。 他这一去就是好多天,等的余追怪焦躁的,没事就和田小仑吵架。 田小仑不甘示弱吵不过就骂余追脏话,这一点余追不如他,骂的难听了就动手打,两个人整天就在院子吵来吵去,打来打去。 不过,这几天宋京杭不在,余追就偷偷的练习术法,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宋京杭的灵力加持,余追总觉得自己的法术精进的很快,人越发通达了。 可是,直到假期结束余追都没有见到宋京杭,他的焦躁越发明显,就连田小仑都感觉到了,要求停战,并且说余追就像变了个人,有点可怕,不想理他了,于是不等宋京杭回来就拎着行李箱走了。 余追自己其实也感觉到了,他对宋京杭的掌控欲越来越明显,之前虽然也有,但没有这么明显过,这现象很不好,可能是因为自己身体里那些怨念的缘故。 再这么下去会出问题的。 田小仑走后,余追独自一人搓着脸想了想,而后起身来到浴室洗澡。 淋浴打开后,狭小的浴室里雾气腾腾,余追脱下短袖擦了擦镜子,而后侧身看了看自己腰上的纹身。 那几个英文是宋京杭的杭字,没有什么特殊花纹,也不是艺术字体,就端端正正的黑色纹身字——hang 离开家以后的每一年,余追都会去纹身店,一次又一次的在这几个字上加深痕迹,他想忘记对这个人的一切,断了妄想,可又一次又一次的记住,记住那种刻进血rou的感情。 “宋京杭。”提到这个人的名字余追就浑身焦躁,那种感觉折磨人的很,但他又不想在别人面前表现的太过明显。 可是宋京杭的一切都那么吸引人,慵懒迷人的声线、勾人摄魄的眉眼、修长的手指、瘦弱柔软的腰身…… 想到这里,余追的呼吸越来越重,身体也越来越烫,于是赶紧冲进淋浴间将热水关闭,换成了冰凉的冷水。 那瞬间,他稍微冷静了些。 而宋京杭就是这时候回来的。 他一回来就寻找余追,找了半天听见浴室水声,这才坐了下来。 罗刹印的事他又去问了顾钰。 但是顾钰什么却不知道,茫然的如同新生。 “那人到底是谁”宋京杭支着头侧躺在沙发上,想着这些问题,竟然大晚上的都给累睡着了。 余追冷静下来后带着冷气从浴室走了出来。 他一边开门一边用搭在脖子上的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抬头却见沙发上的宋京杭,而后愣在原地。 那是他心心念念的人,此时正躺在沙发上,墨色长发略显凌乱,衬衫半敞,神色平静,但又无尽勾人。 余追的喉结动了动,闭上眼睛冷静片刻后又鬼使神差的走近宋京杭,蹲在他的身边将脸凑近,再凑近、再凑近,几乎贴上。 他的心如擂鼓,那天在顾钰记忆里没有做完的事情此时浮现在脑海里,搅动他的神经。 就差一点,就差一点这种不能见光的感情就公之于众了,多好,再也不用埋在心里独自难受了。 可一想到宋京杭会拒绝,会觉得不能接受,余追又顿了顿,而后抿着唇将脸移开。 他胆怯的令人心疼。 “你要干什么”宋京杭忽然问道。 要是平时,宋京杭这句话根本就不会怎样,但今日余追做了荒唐梦,荒唐事,于是被这句话吓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宋京杭睁开眼睛,就见余追见了鬼似的看着自己,脸红的像个姑娘。 “虽然我是真的鬼,但至少你不用吓成这样吧” 他有点无语。 “我……”余追慌张的看着沙发上的人,连说话都有些结巴,他的举动成功引起了宋京杭的好奇心,“怎么了” 隔了一会儿,余追才磕磕绊绊么说道:“我做了……一件错事。” “什么错事”宋京杭问道。 而就在他们说话时,原本拎着行李箱准备离开的田小仑慌慌张张的回来了,将大门敲击的“哐哐”乱响。 余追从来没想过田小仑这货有朝一日能救自己一命,于是从地上迅速起身去开门。 宋京杭看着他火燎了屁股一样跑出去,更加疑惑了。 “出事了。”田小仑一进门就气喘吁吁的开口,他捂着胸口稍微缓和了点才继续说道:“昨……昨晚顾亦的舅舅舅妈从国外回来,知道……知道……知道了顾亦的事情后和顾建平大吵了一架,说要打官司要……要回顾亦的抚养权,顾建平,也就是面馆老板说可以,但是要一百万,说只要给钱就放弃抚养权,人顾亦舅妈二话没说钱留下就去法院办了手续,可是当晚顾建平回家后就自杀了。” “为什么自杀”宋京杭觉得像顾建平这种人就算杀了自己的亲人都不会自杀。 “没人知道,他那个儿子后来也被舅舅舅妈给接走了,反正对外什么也没说,但有人说那儿子不是顾建平生的。” 田小仑将听来的八卦也说给宋京杭听,他对顾钰的事一直感到意难平,现在听见这些估计是有些高兴但没人分享,所以屁颠屁颠的跑回来分享。 余追听完看了宋京杭一眼,而后吞吞吐吐的说道:“我要跟你说的就是这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