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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应该成为一只沉重的花瓶吗…… 一时间,陆昔不知道自己这精神力是该收回,还是该继续留在夏白渊的精神海里了。 两人面面相觑,气氛显得有点僵硬,陆昔手足无措:“我、我该开始什么?” 夏白渊看着陆昔惊慌的双眸,终于意识到了什么,他脱口而出:“你不是要和我做——” 陆昔:“啊?” 夏白渊猛地打住话头:“不,没什么,这样就很好。” 他推开陆昔,伸手拉起被子将自己盖住,只露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 但耳朵却没有完全盖住,在银发的掩映下,红成了番茄的颜色。 室内一片寂静,心跳的声音却震耳欲聋。 陆昔坐在床沿上,他的精神力妥当地收回来,这次的疏导进行得很完美。 他一会儿看看床上鼓起的小山包,一会儿看看夏白渊的耳朵,又转头看看浴室——热气已经消散殆尽。 夏白渊那奇怪的嘶声又浮现在他脑海中。 在这一刻,灵感的神明终于眷顾了陆昔那有时候会迟钝到令人咋舌的大脑,电光石火间,陆昔理解了一切。 他猛然睁大了眼睛,缓缓用手捂住了嘴巴。 明明天气那样寒冷,但陆昔却感到全身guntang。 他伸出另一只手,拨了拨夏白渊因为拉扯被子而露在外面的手指:“夏白渊,你刚刚……以为我要做什么……” 夏白渊不说话。 但陆昔却不绕过他,反而倾过身去,勾勾夏白渊的手指,顺着缝隙伸去,挠了挠夏白渊带着薄茧的手心。 “你在浴室里做什么?” “你想要我做什么?” 夏白渊的手像是触电般的,飞快地缩回了被子里,陆昔耐心地等待着。良久才从被窝里传来了一声微弱的抱怨声。 “你、你别问了。” 假如此时在陆昔面前放一面镜子,那他就能看见,自己的脸上露出了几乎可以称之为傻笑的表情。 笑得见牙不见眼。 一种轻盈的快乐充满了他的心扉,让他飘飘然不知身在何处,和喝醉了的感觉很像,但现在要更加明亮一些。 他恨不得现在就跑出去,直接跑到山顶上,响着世界张开手,宣布陆昔从此是世界之王! 陆昔伸手去拽夏白渊的被子。 没拽动。 夏白渊的声音已经近乎恼羞成怒:“出去,我要睡觉了。” 这还是他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说话,像一片小羽毛,挠得陆昔心里痒痒的。 他俯下身,贴着夏白渊的耳朵轻声道:“那,你要不要继续?” “你把我赶出去,我只能走啦。” 陆昔委委屈屈地拽着夏白渊的被子:“我错啦。” “……” “……” 被子微微动了动,打开了一个小小的缝隙,看起来勉强极了。 陆昔的嘴角上扬,迅速地钻了进去。 夏白渊低声道:“就、就这样吧。” “好。” 黑暗剥夺了视觉,却放大了其他的感官。 陆昔抱着夏白渊,银发雌虫恰好被他抱了个满怀,他们是如此地契合—— 就像是一个可乐罐子被放进了高脚杯中,最巧妙的是,没有一丝缝隙,甚至连高度都完全一致。 这似乎是他们第一次在清醒的情况下拥抱。 夏白渊全程都压着声音,他性格本就如此: 他会小心翼翼地藏好自己,害怕一切可能到来的危险,过于艰难的生活早已让谨慎小心的习惯烙进了他的血rou中。 但陆昔却像是一块异常甜蜜的糖,引诱着他伸出试探的触角。 随着时间的流逝,夏白渊无力地抓紧了陆昔的衣服,将头埋进了陆昔的脖颈。 像一只初生的雏鸟。 陆昔的手触摸着他微突的脊骨,尽管他知道夏白渊拥有近乎恐怖的实力,但他却莫名觉得这脊骨很是脆弱。 “陆昔……陆昔……” 陆昔低下头,吻住了夏白渊。 能够为夏白渊遮蔽风雨,这让陆昔感到了头晕目眩般的幸福。 为此他愿意一天三十次地感谢虫神,感谢奇妙的命运。 第35章 美术展会,是真的挤。 尤其当展览者是一只雄虫时,那简直挤到没边儿了。 陆昔按着帽子,在巨大的人潮洪流冲击下,顽固地焊在原地,洪水从他身边分开。 没有人能动摇一只热恋期雄虫的心。 陆昔手里拿着夏白渊的外套,等待着他那可爱的爱人,从厕所里回来。 这一块区域的绘画风格偏向雄壮,展厅适时地播放着激昂热烈的音乐,陆昔顿时有了一种士兵坚守祖国边疆的悲壮感。 等夏白渊出来时,陆昔已经泪光闪闪,也不知脑补了什么。 夏白渊分开人群,接过外套,小心地托了陆昔的胳膊一把:“钱被偷了吗?” 陆昔:“……” 他一摸裤兜,脸色垮了下去:“我的卡被偷了。” 夏白渊咧了咧嘴,从自己的制服口袋里摸出一张银色的卡:“在这。” 陆昔把夏白渊的制服抱在怀里看得倒是紧,小偷根本无从下手,最后偷的也只是留在他自己身上的一个空卡套。 陆昔看着夏白渊手里的卡:“你什么时候拿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