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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家后夫君不和离了 第47节

    “聊什么?和离书不是已经给你了。”

    “这马上就是驸马爷了,还在乎这些个小钱?”

    看着人模狗样的,却是个十足十的小气鬼,想让她什么都不拿就离开,简直做梦。

    江老夫人以为叫儿子来她就会乖乖就范吗?不可能。

    林清舒挑眉一笑,看着江浸月说道:“不要费功夫了,江家已经被我败光了。”

    江浸月不以为意,环顾四周,偌大一个听雪楼,红梅遍野,一眼竟然看不到头。

    这么大一个楼,不像家底败光的模样。

    林清舒知道他不信,提了一下他的衣服袖子说道:“凤凰锦呢,百两银子一件,还有那些个天山雪莲喂养的鸡也是百两银子一只,加上你喝的那些花露,哪一个不是价值百两银子的东西。你在我这白吃白喝白住了那么久,早就给你花光了。”

    “和离书我也已经签了,我成全你们。识趣的就赶紧麻溜滚吧!拿着和离书滚,滚远点,别来碍眼。”

    江浸月摇摇头,说道:“我们不会和离,我还没签呢,你别想赶我走。”

    林清舒一下愣了,他在说什么?不和离!他亲娘都请她上门威逼利诱了,他说他不和离?

    他做的那些事情不就是为了让她乖乖和离,独自一人滚远点吗?现在又不和离了,搞笑呢?

    林清舒冷笑一声,直言道:“都什么时候了还在假惺惺?”

    江浸月实在不喜欢林清的冷言冷语,她这模样冷冰冰的,他看着又心态又难受。

    “你收到的那个和离书,不是我写的。”

    这话一出,林清舒愣住了,冷冷的看着江浸月,很是不解,什么叫不是他写的?

    江浸月伸手抚平她紧皱的眉头,毫不客气的捏了一下林清舒的鼻头,才说道:“傻瓜,我给你写了那么多信,我的字你都认不出来?”

    而后,江浸月把那日林清舒扔他脸上,已经柔成皱巴巴一团的纸拿了出来,递给林清舒,说道:“你好好看看,这是我的字吗?”

    林清舒接过来,仔细的看。

    上面的内容没有变,还是那封和离书,下方还有她的签名。

    那字和以往江浸月给她写的信并无不同,但若仔细些看又有一些不一样。

    林清舒收了纸,拿出钥匙,继续开门,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插不进锁孔。

    江浸月伸手拿过林清舒手中的钥匙,帮她打开了锁。

    他也不怕林清舒反手又给他关门外,打开了锁,还温柔的替她推开了门。

    林清舒自然也不是不讲理的人,竟然发现了端倪,那么就要继续深入下去。

    经江浸月这么一说,她也发现了那字确实跟他以前的来信有些许不同,这点不同很细微,细微到不是本人,甚至不刻意一个字一个字的去剖析都发现不了。

    林清舒已经注意到了那点不同,只是还需要一些江浸月之前的字来做对比。

    那些信她还没来得及丢,还在她的房间里。

    林清舒从屋里把那些被尘封的信翻了出来,凭借记忆把有着“林”字的信翻了出来。

    手脚利落的把那些信一一展开铺在地上,仔细对比。

    果然,刚刚她翻出来的那些信,上面的“林”字,无一例外,横都在竖的上面。

    一般人写林字的习惯都是先写横再写竖,而后撇和捺。

    江浸月的写法不同,他习惯先写竖再写横,所以他有木的字全部都是横在上,竖被横压着。

    而那封和离书,所有带木的字,都是横在下,竖压着横。

    这种习惯很细微,是本人都可能不知道的习惯,很难发现。

    那么,如果不是江浸月写的信,又会是什么人呢?

    江浸月看林清舒已经自己对比出来了,满意的点点头,他媳妇果然聪明,都没有他什么用武之地。

    林清舒还在思考这是怎么回事,忽然,江浸月又递了一封信给她。

    林清舒接过来,直接愣住了,那也是一封和离书。

    上面的内容是她林清舒对离家三年的江浸月心灰意冷,喜欢上了另一个朝夕相处的男人,希望江浸月能同她和离,成全她,她只带走她的嫁妆。

    那一字一句情真意切,一笔一划和林清舒的字无所不同,她本人都看不出来差别在哪,要不是她十分确定她没有写过这样一封和离书,还真就以为是她自己的。

    江浸月直言道:“所以,这信是jiejie写的吗?”

    林清舒摇摇头,一时有些想不明白了。

    为什么会有两封这样的和离书?

    第51章

    月光透过窗户, 撒进房间,照在两人脸上,林清舒脑子里乱麻麻的一团, 怎么也理不清楚。

    江浸月找了火来点了灯,把林清舒从地上拉了起来,修长的手指温柔的替她按摩着太阳xue。

    林清舒闭着眼,任由他伺候着, 乖巧的像一只蓄势待发的猫。

    江浸月淡淡的说道:“我是两月前收到这个信的,jiejie, 你知道我当时有多心痛吗?”

    “我恨不得立马出现在你面前, 把你关起来,哪里也去不了。”

    “你已经是我的妻子了, 怎么可以看上其他男人。”

    林清舒闭着眼, 没有回答,两人之间明显是有误会,这两份和离书就是最好的证明。

    江浸月温柔的给她按压着,动作轻柔, 他继续道:“可惜远在千里, 我不能立刻出现。我给你写信,你也不回我, 你知道我有多难受吗?”

    江浸月说着,眼眶当真泛红, 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林清舒突然道:“我什么时候没有给你回信了?明明是你自己断了三个月,我给你发去的信你一封未回。”

    说道这,两人都沉默了。

    林清舒又问道:“那些我没有回复的信, 是什么时候写的。”

    江浸月好像一下明白了什么, 垂在腿边的手一下握紧, 回道:“就是你把我砸成残废的前两个月。”

    “我当时收到了你的信,被事务藏身,不能马上回来,就写信给你,可是,那之后的三个月,我发出去的所有信,你一封也没有回复我。我以为是路上出了问题,可我同给母亲和二弟的一起送去,他们都给了回信,唯独你的没有。”

    林清舒眼神一下变了,也说道:“那三个月里面我没有收到你的任何一封信。我担心你出事,也写了很多给你,基本上每隔七天就会给你送一封,但那些信都好像石沉大海,没有一点儿回复。”

    所以,当今夏拿着信来的时候,她激动万分,拆开以后看见上面的内容,又心痛不已。

    好歹是她嫁的人,突然的背叛,她怎么会不心痛。

    后面对着景越,也不过是破罐破摔。当时,婆婆排挤她,什么破表妹天天想着让她怎么死,还有她的丈夫,还下死令,必须弄走她,必要时刻可以让她死去。

    三年来,两人月月通信,她自是不信别人的三言两语,那些信里的字里行间,无一不在告诉她她的丈夫江浸月是一个温柔善良,有大家风范的男子。绝对不是他们口中,要弑妻的恶毒之人。

    可是,她怎么敢堵。

    她一个女人,钱财也就罢了,没了再赚就是了。

    若是命呢!她又怎么敢堵。

    所以,她破罐子破摔,若真离了,他有貌美如花,尊贵无比的公主殿下,她也有美男在侧,不至于孤家寡人。

    所以,在一次次的不合规矩里,她放纵了。

    凭什么男人可以在外面花天酒地沾花惹草,她不可以。

    江浸月继续道:“这些信很蹊跷,我知道你没有什么要私奔的人后就已经安排人去查了,一直也没有个结果。”

    “唉~这么多年委屈你了。”江浸月叹了口气,“以后有我了,你可以好好休息了。”

    说着就把林清舒揽在了怀里,林清舒眼眶微红,第一次有人说,她可以休息,有他在,她很感动,却也没有忘记他试探的事。

    林清舒毫不客气的直接推开了他,不让他抱,眼神冰冷的瞪着他说道:“那你假扮景越试探我的事呢!”

    他想试探什么?若她真如信中所说的有人了,他要怎么样,把她赶出江家,或是游街侮辱,浸猪笼吗?

    她为江家做了那么多,她都没有见过她的丈夫,却兢兢业业的为他守着偌大一个家。她凭什么啊!凭什么受这羞辱。

    林清舒越想越气,难受的眼眶也开始泛红,所有的委屈一下泛上来,波涛汹涌。

    眼泪一直在眼睛里打转,生生被林清舒忍了回去,她才不要在这个狗男人面前哭。

    江浸月一阵心疼,看着林清舒隐忍的模样心疼的都要化了,他的心肝,这是受了多少委屈啊!

    江浸想伸手给她抚平皱紧的眉头,却被林清舒一下打开。

    “啊!”

    这一下正好打在了那被纱布包成猪蹄的手上。

    那只手当时为了林清舒的脑袋不受伤,给林清舒垫了一下,磕在了尖角上。

    虽然骨头没有碎,却很疼。

    林清舒动容了一下,眨眨眼,别扭的说道:“谁让你乱碰我的,活该。”

    江浸月委屈道:“我碰我媳妇也活该啊!”

    林清舒别过脸去不看他,这人还真是知道怎么拿捏她的心思,一举一动都在撩拨她的心。

    即便现在林清舒恨不得一口给他咬碎,他也知道怎么能让林清舒的心为他动容。

    好在林清舒今年二十来岁了,不是十几岁的小姑娘,能被他这些小把戏拿捏。

    看林清舒不吃这套,江浸月拉过林清舒的手,包在手心里握着,小心翼翼的模样生怕林清舒一下抽出去。

    冬日里,天气微凉,即便月色如同夏天的时候也改变不了它现在是冬天,林清舒的手露在外面一天,已经冻得有点僵,被江浸月热乎乎的大手握着,一时竟然忘了抽出去。

    许是贪恋那抹温暖吧。

    江浸月唇角微勾,解释道:“jiejie都要和人远走高飞了我怎么还敢出来讨人嫌,没办法,只好装作陌生人,远远的看着jiejie幸福。”

    这话说的好委屈,完全一副林清舒不要他了的可怜样,到好像林清舒不做人了。

    眼看林清舒要发火,江浸月不要脸的凑到林清舒耳边,趁其不备蜻蜓点水般在林清舒脸上偷袭了一口,而后轻声在林清舒耳边说道:“那知道jiejie这么乖,一直在等我回家呢。”

    林清舒被江浸月这一下羞红了脸,不知道是那突如其来的亲吻还是江浸月呼在她耳朵上的气,直接让她整个人酥到了骨子里,全身的血液像有虫子在里面爬。

    沉迷一阵,林清舒红着脸,语无伦次的推开了他,一下跳出八丈远,防备的看着他说道:“我……我们已经和离了,你离我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