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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大佬在六十年代 第104节

    “可以。”这并不是一件好的差使,但陈山并没有推拒,因为这是他的职责。

    最困难的问题,许冬至他们已经替他解决了,余下的,他要是还解决不了,那他这个大队长也别当了。

    两人说好后,许冬至就让陆白把队里已经从他们这里借过粮食的人员名单誊抄一份给他。

    粮食没有马山给他,因为他们一时半会儿拿不出太多的粮食,也不知道拿多少粮食出来合适,就跟他说,他们要先整理一下看能匀出来多少粮食,晚点再把粮食送到大队部去给他。

    陈山对此没什么意见,拿上陆白誊抄好的名单便离开了。

    他前脚刚走,许冬至后脚就把院门关上,和沈追司他们商量拿出多少粮食出来给大队合适。

    沈追司他们因为他们的原因,对他们大队还是有所了解的,他们大队总共有大几百个人,大几百个人一天的口粮就要几百斤,许冬至他们最多提供他们几天的口粮,再多就不现实了。

    大几百个人几天的口粮也不是小数目,好在这大几百个人里,并不是每个人都缺口粮,条件好一点的人家里还是有口粮的,虽然不多,但也饿不死,他们主要还是为了帮助那些可能会被饿死的人家,帮助他们挨过这一阵到年底发粮。

    现在距离年底发粮也没几天了,所以,他们也不用拿出太多的粮食。

    几人商量过后,决定拿出八百来斤粮食和已经借出去的两百来斤粮食凑个一千斤。

    他们家里现在肯定是没有八百来斤粮食,只能辛苦炸鸡催生。

    眼下已经是腊月,天寒地冻,催生粮食不比早几个月容易,好在产量并没有下降,只是比较费时间。

    最有时间的秦让被分配去配合炸鸡收粮食,许冬至和沈追司则去给陆白打下手准备午饭。

    至于许新月……

    许新月忙着嗑瓜子,必要的时候,给炸鸡续一下命。

    这个季节大部分的植物都凋零了,周围的植物元素少了不少,催生植物所用的异能还比其他季节要多,炸鸡很容易就异能不足。

    她自己的异能平常不怎么用,也不打算暴露自己有异能的事,就把异能给炸鸡续命,让它多催生一点粮食。

    八百来斤的粮食分批次催生,还是废了一点时间的,好在他们并不缺时间,催生完刚好吃午饭。

    饭桌上,许冬至跟沈追司他们说:“我们仨昨晚商量了下,今年过年打算去省城过,顺便见一下陆白的父母。”

    陆白和许新月的关系过了明路后,陆成志和钱爱香都挺想过来见一下许新月和他的,但因为他们俩都有工作,不好请假,省城距离这里又要好几天的路程,就一直没过来。

    两人商量过后,就想让陆白今年过年带他们去省城过年,反正他们在这边也没有亲戚。

    嗯,他们并不知道许老太太他们的存在,听陆白和陆玉说,他们是孤儿,就误以为他们的长辈都去世了。

    当然,就算他们知道许老太太他们的存在,也会当他们的长辈都去世了。

    陆白收到他们寄过来的信后,和许新月他们商量一下,就决定今年过年去省城过。

    “我本来还打算让你们今年过年去我家过呢!”沈追司是真有这个打算,他家里人都挺喜欢他们仨的,还想着过年把他们接到家里一起热闹一下,结果他们居然要去省城。

    不过,许新月和陆白在一起有段时间了,也该去见一下家长了。

    就是他们姐弟俩连个家长都没有,到了陆白他们家,不知道会不会被欺负……好吧,这个不难知道,就许新月的暴脾气和战斗力,她不欺负别人,已经谢天谢地了,别人欺负她,基本不可能。

    但到底是去见家长,他总有种他们姐弟俩自己去会受欺负的错觉。

    “见家长,你们自己过去成吗?要不要我请几天假陪你们过去一趟。”他这段时间不是特别忙,不然,也不会三天两头往他们家跑。

    “不用。”许冬至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我姐不怕见家长,而且,也没人能让她受委屈。”

    “说的也是。”沈追司没勉强,又问道,“你们决定好什么时候出发了吗?我去给你们买票,顺便送你们去车站。回来的时候也可以跟我说一声,我到时候在去车站接你们。”

    作者有话说:

    第96章

    “过完小年吧!”许冬至想了下说, “廿四出发,到那边差不多廿八。你帮忙看下廿四那天有没有票,要是有, 我们就过完小年再出发,要是没有就得提前。”

    “好。”沈追司答应完,又问,“你们带的东西多吗?我准备一些东西让你们一起带过去。”他人不能跟过去,至少得准备一些东西让他们带过去, 不能让陆白的家里人觉得他们家没人。

    “准备什么?”不等许冬至开口, 许新月先问道。

    “礼。”沈追司回答得言简意赅,因为他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该准备什么合适, 打算找时间回家请教一下他们家老太太,“我回头看看有什么, 你们带的东西要是不多,我就多准备点,要是多,我就少准备点。”

    “路上用不到的东西,像米面、干货、多余的衣服……这些, 我们这两天就会收拾好提前用邮寄过去,带着走的, 除了一人一身衣服,也就吃的, 总的应该不少, 因为我姐吃得多。”火车要坐四天,四天许新月光是零食就要吃不少, 更何况还有正餐。

    沈追司看了眼正大快朵颐的许新月, 也觉得他们需要带不少吃食:“那我少准备点, 或者,这两天就准备好,让你们一起寄过去。”

    “都行,你自己看着办。”许冬至没跟他客气,这段时间的相处,他们已经把沈追司和秦让当成一个自己人了。

    嗯,两个一人当半个,加起来刚好一个。

    另外半个,也就是秦让,正沉迷吃饭无法自拔,他们的对话,他还是有听进去两句的,所以,他百忙之中抽空抬头问了句:“我要不要准备什么?”

    “不用。”回答他的人是沈追司,“你直接给钱和票就行,多给点。”

    “哦。”不缺钱和票的秦让,继续低头吃饭。

    刚扒拉了一口饭,就听沈追司对许冬至说:“他人傻钱多,你们别跟他客气,就当我给你们要的压岁钱。”

    秦让:“……”

    秦让的嘴被饭堵住了,先把嘴里的饭嚼吧嚼吧咽下去,才道:“我人傻钱多,你人丑嘴不甜,腿短还没钱。”

    “我人长得比你好看,腿也比你长。”他的长相自不用说,公认他们大院长得最好看的,腿有没有比他长不知道,但他们俩的身高差不多,腿长应该也没差多少,他觉得他能赢。

    秦让又扒拉了一口饭,嚼吧嚼吧咽下去,说:“你没钱。”

    沈追司有钱,但大概率没有他多,他之前存的钱,大半都用来买人参了。

    “你钱多了不起啊!”

    “我凭本事赚的钱,当然了不起。”他不偷不抢,所拥有的每一分钱都是凭自己本事赚来的,哪怕在这个以穷为荣,以富为耻的时代,也是值得骄傲的。

    沈追司见不得他那洋洋自得的嘴脸,又无法反驳,只能生硬地转移话题道:“你们去省城,炸鸡也要跟着一起吗?”

    “大概率要。”许冬至刻意没有把话说死,“就算我们不带着它,它也会闪现到我姐身边,还不认识回来的路。”

    沈追司想想也是,便没再说什么。

    至于炸鸡为什么只能闪现到许新月身边这个问题……

    他老早就问过了。

    许冬至不知道,许新月不告诉他。

    吃完饭后,沈追司先开车带着许冬至一起,把炸鸡催生出来的八百来斤粮食载到他们大队部给陈山,再和秦让一起带着炸鸡去部队。

    陈山收到粮食后,第一时间用广播通知了大队里的人,免得大队里的人晚点又去打扰他们。

    通知完大队里的人,后续的事情就由他全权处理,他们没再管。

    夜里,许新月躺在床上睡得正香,突然听到他们家的院外传来异动,睁开眼,她先警惕地环视一下四周,再将目光定格在缩成指甲盖大小站在窗台上蠢蠢欲动的炸鸡身上说:“下去看看。”

    得了她的命令,炸鸡直接从窗台上跳了下去,落地一点声音都没。

    许新月没有跟上,因为炸鸡就相当于她的眼睛和耳朵,它的所见所闻,只要她想,都能看见和听见。

    炸鸡下楼后,直接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而去,很快,它就看到几个正在攀爬他们家后院的院墙的男人。

    许新月透过它的视角,也看到了这几个男人。

    这几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上午来找他们借粮食被许冬至拒绝的那几个懒汉。

    半夜三更,跑来爬他们家的院墙,想干什么,不言而喻。

    许新月没有让炸鸡阻止他们,也没有急着从床上起来,打算等他们都进院子里再来个瓮中捉鳖。

    他们家的院墙当初建的时候,特意加高了,有三米多。

    三米多的院墙对于普通人来说,还是挺高的,当然,真要爬也不是爬不过去,最多就是费点工夫。

    那几个懒汉平日里在大队里,正事不干,偷鸡摸狗的事情没少干,爬墙不说专业的,也有一定的经验。

    就是他们家的墙着实高,他们大队里原先地主老财住的房子,现在的知青点的院墙都没这么高。

    他们废了老大的工夫才把他们中身手最好的那个送上墙头。

    墙头上没有弄防贼的玻璃碴子,那人上去后,没废太多工夫就踩着建在墙角的鸡圈从上面下来。

    许新月一直等到他下来,走去打开后院的门让他的同伙进来才从床上爬起来舒展一下筋骨。

    等她从阳台上一跃而下,悄无声息地到了后院的时候,那几个懒汉已经尽数进了院子,还点了两盏煤油灯。

    昏暗的光线并不能阻挡他们逐一看清后院的一切。

    入冬后,开始下雪,许新月他们就没有再在后院种菜了,想吃什么菜,直接催生。

    所以,那几个懒汉并没有在后院的地里看到瓜果蔬菜,只看到建在后院的鸡圈、鸭舍、兔子窝。

    等他们在鸡圈、鸭舍、兔子窝里,一一看到养在里面的鸡鸭和兔子的时候,眼睛都绿了。

    这年头饭都吃不饱,更别说是rou了,他们已经好久没有在大队里看到鸡了,鸭和兔子更是少见。

    刚打算进鸡圈抓几只鸡,身后突然传来“砰”的一声,把他们都吓了一跳。

    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就见原本敞开的院门此时正紧闭着。

    很明显,刚才那“砰”的一声是院门重重关上的声音。

    确定不是被人发现了,站在鸡圈旁的一个懒汉压低了声音对站在院门旁守着院门的懒汉道:“你他娘干什么呢?弄出这么大的动静。”

    “我什么也没干,门自己关上了。”那懒汉同样压低了声音,说话的时候,还上手想把门重新打开,结果任凭他怎么用力,门都纹丝不动,像是上了锁。

    他先借着煤油灯的光线看了眼门内,没锁。

    门内没锁,门打不开,要么是哪里卡住了,要么是从门外上锁。

    他刚才一直站在门旁守着,虽然视线没有落在门外,但也没有听到门外有人走动的声音,更没有听到门被从外面上锁的声音,所以,更可能是门被卡住了。

    “门好像被什么卡住了,打不开,你们来个人帮下忙。”

    那几个懒汉听他这话,嘴上虽然小声骂骂咧咧,但行动上还是去了一个人给他帮忙。

    两个人一起,还是没能把门打开。

    “奇了怪了。”那个来帮忙的懒汉,让那个提着煤油灯的懒汉给他照明,让他好好检查一番,什么发现也没有,门更像是被人从外面上了锁,“门真不是你关的?”

    “真的。”那懒汉说,“我一直看着你们那里,门突然关上,我自己也吓了一跳。”

    “门怎么会突然关上?”这天冷归冷,风却不大,就刚才那动静,要不是人为,那就是有鬼。

    “不知道,一点预兆也没有,突然就自己关上了,还打不开。”那懒汉越说越觉得心里毛毛的,“你说会不会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