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夫妇不可能这么恩爱 第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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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纾不语,只是笑笑,然后拨开她沾在脸颊两侧的湿发,对着她的唇低头。 明仪对他这个动作再熟悉不过,每回他想吻她的时候,便会如此。 不必他言语,明仪也懂该怎么应和他。 某种情愫在彼此之间升温流淌。 非礼勿视,云莺早已转过身去,“眼不见为净”。 可那个本该落下的吻,却迟迟未落在明仪唇畔。 谢纾的眼里满是克制,半晌后,抿唇告诉她:“佛前不可无礼。” 金身佛像一片慈蔼,墙面绘着的梵文佛经,神圣而不可亵渎。 明仪心中升起一种莫名的羞耻,伸手推开了他。 幸好他们克制得及时,才未在佛前失仪。 明仪边庆幸着,心里却掩不住失落。越是不能做的,越是让人心痒难耐,总想着要去打破禁忌。 她抬眼去瞧谢纾,却见对方神色如常,于是抓紧了藏在衣袖中的手心,忍耐平复。 她整理仪容和裙子,尽力让自己看起来和谢纾一样。平静、自如,有一个公主该有的架子和仪态。 云莺还在那背对着他们。 明仪正想开口告诉云莺,没事了。可话尚未说出口,谢纾的指尖抵在了她唇上。 他朝她“嘘”了声,示意她别说话听他说。 只听谢纾在她耳边悄声说了句:“不远处有处热泉,跟我去那。” 他的声音很轻很隐忍。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2-05-28 17:33:26~2022-05-29 22:42:3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我是糖果味的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今天早睡了吗、念念10瓶;丫头呀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0章 谢纾的话在明仪心中徘徊,他的话似邀约似引诱,惹得她脸上涌起一股热意。 若是跟他去了热泉,那他们是不是要…… 谢纾隐忍的目光中透出一丝急切:“成吗?” 雨夜湿闷的佛殿中,明仪思绪似飘在空中一般,纷乱游离,也不知怎么的就跟着谢纾走了。 云莺似懂了什么,没有跟去,只告诉明仪,一会儿她会在禅房为她备好沐浴用的热水。 殿外夜雨朦朦,谢纾替明仪撑伞,二人并肩走在无人的青石板路上。 雨水顺着蜿蜒的山道而下。 谢纾的伞几乎都罩在她身侧,明仪瞧见谢纾湿了半边的身子,把伞朝他挪了挪,往他身侧凑了凑,挨他近些。 谢纾低头看她,眼里藏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不由加快了步伐。 一路无言,明仪心绪随着逐渐加快的步伐紧绷。 出了大慈恩寺,乘风等在马车旁,见自家主子带着长公主一道出来,惊得张了张嘴。 乘风犹记得,来的时候,谢纾明明说过只是来瞧一眼便回去的。 乘风就这么看着两人无视他的存在,径自上了马车。 狭□□仄的密闭车室内。 明仪只吐了一个字:“你……” 余下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便被他吞没。 他似隐忍压抑许久后倾盆而下的疾风骤雨一般堵得明仪透不过气来。 乘风站在马车旁,隐隐听见车内异样响动,转过身走远。 约过了一刻钟,谢纾浅尝辄止,挑开车帘,抱着明仪从马车上下来。 他吩咐一旁的乘风:“我有事出去一会儿。” 乘风抱拳应了是,目光落在谢纾沾染了长公主嫣红口脂的衣襟上。 也不知他说的一会儿是多久。 夜色雨幕下,谢纾骑着马带着明仪去了密林间的热泉山庄。 庄子里空无一人,谢纾领明仪进屋,扯掉她身上滴水的蓑衣,一把将她横抱起来,朝后院热泉走去。 谢纾走在空荡的回廊上,明仪窝在她怀里,心跳飞快。 明明他们是圣旨赐婚、明媒正娶,可此刻却莫名有一种偷摸背德之感。 紧张、羞耻且……期待的。 热泉水汽氤氲,谢纾望着明仪布满细小水珠的眼睫,轻抿薄唇。 他撕开克制的假面,在开始放肆前,告诉明仪:“一会儿,你会有些cao劳。” 明仪:“……” 怔愣间,她已被谢纾抱进热泉中。 明仪似扑进水里的小鸭一般,扑腾了几下,激起一阵水花。 深夜,水花渐渐平复。 谢纾捞起脱力的明仪,抱她去了厢房休息。 明仪无力地靠在软榻上,谢纾细细擦着她沾了水的乌发。边擦着边抚慰道:“夫人,辛苦。” 明仪:“……” 她本以为这次他会像从前那样克制,再cao劳也cao劳不到哪里去,不曾想错看了他。 从他今晚的表现来看,半月未见,他应是特别特别想她,恨不得将她拆吃入腹。 明仪扶着腰对谢纾道:“你来之前特意吃鹿鞭补过了?” 谢纾笑笑,只温声道:“我暂且还不需要补药。” “看来是我从前太过克制,让夫人误会了。往后我定然尽力让夫人消除误会。” 明仪:“……” 谢纾帮明仪擦干净乌发:“你累了,好好睡会儿。” 明仪确有些疲累,顺着他轻柔的话音闭上眼,很快便睡了过去。 再醒来之时,已是晨曦渐露之时。 明仪自卧榻上起身,环顾了一圈厢房四周,烛火早已燃尽,屋里看不见谢纾身影。 他是有急事先走了? 明仪似是习惯一般,最先想到的便是这个。她昨夜也的确听乘风隐隐提起过,谢纾尚有公务要去一趟京郊军营。 只出乎她意料,未过多久,谢纾推门进来。 “夫人醒了?” 明仪怔了瞬:“你没走?” 谢纾:“我走了,便只留你一人在此,这不妥。” 可以让乘风过来送她回大慈恩寺,不必刻意留下,明仪心中如是道,却未把话说出口。、 留都留下了,难不成她还赶人吗? 谢纾不光没走,方才推门进来之时,还端着碗冒着热气的粥。 他对明仪道:“自昨夜起你便没用过东西,过来用些。” 明仪依言坐到谢纾跟前。 粥是用三分粳米三分红豆四分小米熬的,红豆煨得软烂,清香绵绸。 明仪拿起放在碗边的小勺,望着碗里的粥微愣。 谢纾看她一眼:“山庄这不常有人来,难免简陋,没法准备精细的东西,也只有这些粗食能做,这粥夫人勉强填填肚子。” 明仪微惊:“这粥你做的?” 谢纾用一种“不然还有谁”的眼神看向她。 明仪回给了他一个“你还会做这个”的眼神,又想到自己的夫婿几乎无所不能的什么都会,也就见怪不怪了。 明仪吃得精细,胃口不大,平日用粥皆只用半碗,今日却极给面子地用了整整一碗。 用完还适时地夸赞了一番谢纾:“夫君手艺极好,为妻极喜欢呢。” 手艺和心意都好。 谢纾淡笑了一声,朝窗外天色望了眼,道:“我送你回大慈恩寺。” 明仪应了声:“好。” 体谅昨夜明仪之苦,谢纾在爱仪马背上垫了软垫。 两人一同骑着爱仪,自山庄而出。爱仪奔走在山间,初升朝阳似金粉一般撒在山头,泛起粼粼耀眼光点。 明仪自小居于深宫,出降后又只守着一方宅院,这是她头一回看见日出。 她的眼里映着山、云、日出还有谢纾。 明仪双手合十悄悄许了个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