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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拳击馆,一个俊挺男人穿着黑色背心,发了疯的击打沙袋,力道之重,拳法之凌厉,看起来不像是锻炼身体,更像是打仇人一样。 不过他肌rou匀称结实,劲腰宽肩,引得好多隔壁瑜伽馆的女性都在偷看他。 不知连着打了多久,男人精疲力尽,被沙袋弹回的力量击倒,他躺在地上,汗水沿着面颊滑落,胸膛起伏得厉害。 瞿言一身白色衬衣黑色休闲裤,捧着一本书,清爽的坐在一边看,见发小终于累瘫,他好心的把身边的干毛巾丢到他脸上:“擦一擦吧。” 地上的贺骁久久不动,瞿言合上书,推了下眼镜,蹲到他身边,把毛巾拿下,看他脸上依然明显的五掌印以及心不在焉的眼神,关心道:“想跟我聊聊吗?你这脸怎么回事?” 贺骁缓缓回神,就那么躺着看他,“瞿言,我好像栽了。” “嗯?”瞿言微微蹙眉,“栽?你说你遇到喜欢的女孩了吗?” 贺骁低低哑哑的“嗯”了声,看着天花板,眼神涣散,“你说老子长这么大,谁扇过我脸?谁特么敢扇我脸?但她扇过来的时候,我除了惊讶,一点也不生气,还担心她手疼不疼,你说我是不是栽了?” 瞿言:“……” 静默片刻,他诚心道:“栽不栽我不知道,不过我今天第一次知道你是抖M。” “没跟你开玩笑,是真的这样想的。”贺骁又看向他:“你知道她是谁吗?” “嗯?谁?”瞿言问。 贺骁唇瓣翕动:“桑软。” 瞿言惊讶,随即浅浅笑道:“她的确是你会喜欢的类型。” “是啊,从第一次见她,就忘不了。”贺骁忽而语调低落:“但我把她惹生气了,这次好像不好哄,你说我该怎么办?” “以你的能力,恐怕没有哄不好的女孩,只有你想不想哄。”瞿言道:“按你想的去做吧,你一向是迎难而上,没有难度,我看你这兴趣,恐怕还不会这么大。” “呵……”贺骁哂笑,霍地从地上坐起,拍拍兄弟的肩膀:“还是你了解我啊,走了。” “去哪?”瞿言抬头目视站起来的贺骁。 他道:“哄媳妇儿。” 瞿言:“……” 现在就叫媳妇儿,可真不要脸的。 - 桑软哭了一场,稍微舒服一些,但不知道是不是哭多了,总觉得有点缺氧,胸闷难受头痛,她就想出去走走,散散心。 乔宁三人连忙说陪她,桑软微笑道:“不用,我一个人可以的,而且我也想一个人静静。” 她这样一说,大家也不好陪她了,乔宁只道:“那你多穿一件衣服,今晚有点冷。” 桑软点点头,从衣柜里拿出一件白色夹克。 她眼睛有点哭肿了,便在出寝室前,先去超市买了瓶冰冻过的水,然后一边敷眼睛,一边往校外走。 她们女寝这边离南门近,出去有一个小公园,桑软漫无目的的绕着公园走,有大妈们在跳广场舞,还有几个老爷爷在下象棋,算是比较热闹,可这些更衬得桑软形单影只。 女孩纤细的身影立在寒风中,像找不到回家的迷路小猫。 贺骁开着跑车特意绕到南门来,本来目的是去女寝找桑软,不想在这外面就看到她,刹车踩下,贺骁怔忪的遥望女孩。 她眼睛好像哭肿了,拿着一瓶矿泉水在敷,走走停停,偶尔风吹来,她会裹一下外套。 贺骁心脏一紧,正欲熄火下车过去找她,女孩蓦地从公园走出,看方向,似乎是要回学校了。 贺骁忙松开刹车迎面开过去。 桑软听到跑车的轰鸣声,心一紧,似有所觉的循声抬头。 对上挡风玻璃后面贺骁俊美的容颜,她小脸一白,连忙转身往学校的反方向走。 此时此刻,比起愤怒,她更多的是害怕。 说实话,她不是大庭广众之下扇人脸的性格,也是当时她太气了,没想那么多,现在情绪基本平复后再回想这件事,她说不后悔绝对是假的。 爸妈告诉过她,出门在外,一定要学会忍让,不要轻易结仇,不然人家什么时候背地里捅你一刀你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而贺骁可是本地的富二代,万一他想报复自己,那可怎么办? 桑软越想越害怕,回头看到跑车还跟着,她加快脚步跑起来,同时摸出手机想要给好友打电话。 但没得及拨出,跑车嗡的冲过来,将她堵到一面墙角之内,桑软惊得手一颤,手机和矿泉水齐刷刷落到地上。 她惊恐抬头,贺骁长腿迈出,砰一声甩上跑车车门。 桑软瞬间吓哭,乌黑眼眸蒙上一层水雾。 贺骁急着出来给女孩捡手机,却见他人还没走近,她却先哭了。 他心头一慌,几步走过去,冷白指节捏住女孩下巴轻轻抬起,舌尖烦躁的顶了下脸腮,脱口哄道:“打脸打一边很缺德知道吗?另一边不来一下?” 第27章 桑软听到贺骁的话,呆呆的“啊?”了声,眼角还挂着一滴晶莹泪珠。 贺骁心疼得不得了,拇指指腹极尽温柔的给她拭去,捧着她小脸道:“扮演瞿言的事情,我跟你道歉,对不起,但这件事我当时也是鬼迷心窍了,我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但我绝对没有玩弄你的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