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无此人 [刑侦] 第119节
书迷正在阅读:万人嫌男妻重生了、与风问归期(姐弟骨科)、茶香(大学校园nph)、yin贱男狗记录、也许也许(NPH)、成为同妻后的幸福时光(甜宠,1V1,H)、恋虞(NPH)、心间般若、情潮难禁H 1v1、黑色五叶草:圣女不易
还有,他之前给自己取名“谢善”,到底是什么意思? 电光火石间,祁臧又想到一个细节—— 他去清丰北水店的时候,衣服湿了,店长姜雪给了他一套完全合身的衣服。这背后……会不会有许辞的安排? 祁臧曾说过,他不会再问许辞喜不喜欢自己、要不要和自己在一起。 那会儿他说的确实是心里话。 最初他是为了逼那个“谢桥”,才故意做出一副要追求他的样子。可他只是在嘴上说说,什么都没做。忙起来的时候两人甚至一两周都不会联系。他并没有真的在追许辞。 后来,许辞对他坦白了一部分过往,祁臧对他的心疼,远远超过了肤浅的占有欲。 许辞有想要实现的事,他几乎算是赌上了一生在为那件事努力。 爱一个人,要爱他的坚守。 所以在许辞达成所愿,祁臧确实没有想过真正和他在一起。 他只是想默默守着许辞。而无论是为了许辞,还是为了正义本身,他都有比儿女情长很重要的事要去做——四色花重回锦宁市兴风作浪,他要粉碎他们的阴谋。 把那些事情处理好,他们在有在一起的基础。 这点祁臧从来心知肚明。 而还有很重要的一点是—— 按许辞的意思,他只是八年前对祁臧稍微有过一些好感,但并没有真正爱上。 在祁臧看来,这话的意思就跟许辞只是看上自己的身材或者脸、认为自己是在酒醉后可以用来消遣一下的对象差不多。 说白了,你情我愿的时候,彼此互相慰藉一下而已,什么也不算。 那现在呢? 现在许辞是什么意思? 他又一次喝醉了,又想消遣自己了? 亲了吻了撩拨了,然后就又什么都不算了吗? 八年前一幕幕走马灯一般在脑子里滑过。 两个醉酒的许辞、两张并不相同的脸却几乎重叠在了一起。 当年的那一晚,对于祁臧来说,是“结发之夜”,以至于他把那头发珍藏了八年。 对于许辞来说,那一晚又到底意味着什么? 这些问题,在解决四色花的问题前,祁臧拼命压抑了自己不去追问、不去触碰。 可现在他实在有些被许辞刺激到了。忍不住一遍又一遍地去想那些纠缠、困扰了他整整八年、将近3000个夜晚的问题。 祁臧倾身往前,指尖放到许辞白皙光洁的下巴上,轻轻碰了一下,然后他端起许辞的下颌,想要让他睁开眼和自己对视。 声音越来越哑了,祁臧在许辞耳边问:“小辞,你刚亲我那一下,什么意思?” 下巴有些吃疼,许辞微微睁开眼,然后有些不满地皱了眉。 他好像头重得厉害,只想找什么东西靠着,哪里还有力气回答祁臧的话。 “说话,怎么不敢说了?” “我仔细回忆了一下,八年前那一晚,也是你先亲的我,是不是?” “怎么就要亲我了?不喜欢我,又想亲我?” 祁臧心里躁得慌。那个吻快把他烧起来了。可他不敢越雷池一步。 他只能生生忍住。忍住喜欢,忍住欲望。 把自己逼成了这样的始作俑者许辞,似乎对一切一无所知。他撩了人,毫无自觉,可偏偏又伸出手紧紧攥住了自己的一截衣袖。 祁臧都要怀疑他是故意的了。 你喜欢我吗? 还是说……一个人单身久了,偶尔也会生出需要,比如醉酒的时候,所以你需要一个解决需要的人? 祁臧心里充满了燥意、升腾起来的浓烈爱意、以及压抑了许久的汹涌渴望,在忽然意识到什么的时候,又不免生出了一股怒意。 那是祁臧总算注意到——许辞的衣服换了。这个牌子的衣服根本不是他喜欢的,而且明显不是那么合身。 这是谁的衣服? 林景同的? 怎么换上的? 喉结上下滚动了好几下,祁臧一把揭开许辞额头上的湿毛巾。 清凉的感觉消失,许辞似乎本能地觉得不适,重新睁开眼睛,看向祁臧的时候,眼神里不自觉流露出些许不满。 祁臧更是被他这眼神刺激到了。 将被攥住的衣袖一点一点、毫不留情从许辞的手指间抽离,祁臧握住他的手腕,欺身上前。 “祁——” 许辞刚开口,被祁臧打断。 “你是不是在撩我?” 许辞没力气答话,只是静静注视着祁臧。 客厅开着的是一盏落地灯,不算晃眼,暖色的灯光从沙发一角照来,恰将许辞笼在了倒三角形里。 灯光下,他的眼神依旧清清冷冷,不过受酒精的影响,显得有些迷茫、涣散。 “穿着别的男人的衣服回家撩我?” “小辞你自己说,你这么做合适吗?” “你现在这样,只是因为酒精?” “你只在我面前这样,还是说只要喝醉了……在其他人面前你也是这样?” “八年前,你是不是只想随便找个人陪?即便那个人不是我,也可以?你都无所谓,是么?” 祁臧几乎有些语无伦次,他此刻情绪太过复杂。口鼻间缭绕不散的是酒精的味道。好像他也因此醉了似的。 口不择言地问了很多,祁臧双手紧紧握着许辞的手腕,身体不自觉又往下压了一些,沙发坐垫几乎发出“咯吱”一声。 他瞬也不瞬注视着许辞涣散的双眼,然后看见他对自己摇了摇头。 摇头是什么意思? 回答自己的问题,觉得不舒服,还是想要自己放手? “小辞,”祁臧像是审讯犯人般沉声开口,“来,张开嘴,告诉我答案。不许再撒谎。” 那一刻祁臧的语气是凌厉的。 握住许辞手腕的仿佛不是手,而是冰冷的镣铐。 一片眩晕感中,许辞恍然好像自己回了审讯室,还真的在接受在审讯一般。 他看着近在咫尺的祁臧,眼睛无意识眨了几下,然后开口:“就说你有时候真的很凶。性格恶劣,脾气暴躁。” 祁臧感觉许辞简直是在挑衅自己。 “我凶什么了?不凶一点你怎么老实?回答我的话。” “什么话?” “是不是故意撩我又不想负责?” 许辞摇头。 “那就是撩我,与此同时你想要负责?” 许辞继续摇头。 “没撩我?” 许辞仍然摇头。 “知不知道双重否定等于肯定?” “……?什么?” “怎么就喝得这么醉?” “我想睡觉了。放开我。” “等等,你还没——” “祁臧,我困。” “许辞,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做了什么?你别告诉我你是不小心撞上来的。”祁臧豁出去了,口不择言,“你往我脸上看看,好大一个红印子呢!” 什么红印子? 他在说什么? 许辞还真偏着头,仔细把祁臧两边脸都看了看。 “哪有什么红印子?我要睡了。” 其后,不待祁臧再开口,许辞轻轻打了个呵欠,牙齿无意识咬了一下下唇,半阖着眼,轻声开口:“我本来都睡下了,忽然想到你说要等我。所以我又赶回来了。我真的好困,我要……唔——” 许辞没能说完这句话。 是因为祁臧的吻落了下来。 你说要等我。 所以我又赶回来了。 祁臧的理智本来就一直在崩塌的边缘徘徊。 听到这两句话后,他似乎实在忍不住了。 然而也仅仅只到唇印上去的程度而已。 谁都没有进一步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