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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我歉意的笑了笑:“我睡不着。”

    【脑髓地狱】的阴影实在难消,总是梦见死亡,十二次死亡,只有五次是立马毙命,其余的七次,都要经过漫长的死亡等待。

    从一开始的崩溃,到习以为常,甚至后期病态的配合和自毁,心态的转变,在回忆起来,历历在目。

    再加上,被我亚空间隔离的人,若是精神崩溃,自杀死了,也被转化成了我的傀儡。

    就算心里知道他们的死和我无关,撞到这个节骨眼上,我......

    唉。

    我是不是应该找个心理医生?

    “带我一个?”太宰治突然出声。

    “嗯?”

    见我没听懂,太宰治又重复了一遍:“一起去天台吹吹风吧,带上我。”

    “.......嗯。”真不愧是太宰治,见我起身,连我要去干什么都猜到了。

    这栋别墅有三层,天台较高,处于郊区,天上的星辰也较为清晰,一点一点的洒落,因为天快亮了,所以称不上纯粹的夜幕,天是黑色里掺杂了些灰蒙蒙的色彩。

    我躺在躺椅上,安静的看着天幕,我伸出一只手,遮住一只眼睛,微微举着。

    太宰治拿着酒走来,然后站定,偌大的天台,只剩下酒液被倒入杯中的声音。

    我侧过头去看,暗红色的酒液,形成细流,在杯底沉淀出诱人的色泽,随口问了句:“这是什么酒?”

    “Amarone。”

    见我疑惑,太宰治解释道:“意大利语,意思是“苦”。”

    我好奇的接过,轻轻晃了晃杯子,深红的酒液像血液一般在杯底流动,嗅上去,也是葡萄酒的香醇。

    “这个酒很苦吗?”

    “尾段略苦,味道浓郁复杂,有干果、烟熏和甘草的气味,口感很柔软。”太宰治说了断专业术语。

    我听不懂,但是觉得很厉害:“那为什么叫做苦?”

    “Amarone的产地,在罗密欧与朱丽叶故乡维罗纳的西北角,有个名字叫朱丽叶的等待。”太宰治笑笑:“所以叫做“苦”。”

    “爱情故事啊。”我眨眨眼,酒醒的差不多了,便轻抿了一口。

    很柔的口感,咽下后是复合的香气,我不懂品酒,只觉得这酒很有质感,不会轻飘飘的。

    “和他的酿造方式也有关,葡萄采摘下来后风干一百二十天,到来年一月再压榨,这种方法,让葡萄水分减少,就像朱丽叶等待墓xue中的罗密欧。”

    太宰治科普到:“也叫罗密欧的爱。”

    “你对红酒还挺了解的。”

    太宰治得以:“那当然。”

    然后他突然想到什么,话语戛然而止:“吃醋了?”

    我偏过头装傻:“什么?”

    “我都多久没见过小矮子了,双黑也早是历史了吧。”太宰治突然凑过来:“说来,近期,双黑会暂时复活。”

    我被这消息砸的一愣,呆滞的眨眨眼:“你打算回港口黑手党当干部?”

    可森鸥外已经把那位置两百亿买了啊。

    等下,好像还没卖掉?那位A好像还是预备干部吧。

    难道森鸥外打算再向太宰治确认一遍再卖?

    “当然不可能。”太宰治无奈的苦笑了声,解释道:“因为Q还在组合手里嘛,要夺回Q,侦探社这边派出的肯定是我,港口黑手党那边,估计是小矮子。”

    “为什么不是我?”我提出异议。

    太宰治盯着我看了两秒,然后漏出幸灾乐祸的笑容:“千里,你报告写了吗?”

    “......”

    此次Q事件的报告?港口黑手党要一份,异能特务科那也要一份.......

    我蔫哒哒的应了句:“好吧。”

    然后忍不住抱怨:“你给我发消息提醒,然后我给异能特务科报告的事情,有什么好写的。”

    太宰治没忍住,笑了出来,这一笑,便止不住,整个天台都是他爽朗的笑声。

    “你也要写的吧。”我不服气的说道。

    “哈哈,啊?”太宰治擦了擦不存在的泪:“有敦君在,为什么要我写啊。”

    我:......

    我冷漠的开口提醒:“太宰!”

    太宰治还在笑。

    我忍无可忍,直接起身,走到太宰治的躺椅前,手动消音。

    “哈哈哈唔......”被我捂住嘴的太宰治肩膀还是一抖一抖的。

    下一秒,我手心一阵湿热,一条柔软舔了舔我的手心,留下的水渍伴随着呼气散发着炽热。

    我收回手,看着舌头还没缩回去的罪魁祸首。

    见我瞪他,太宰治无辜的眨了眨眼:“我口渴。”

    我:......

    他继续说着:“但是我起不来,要千里喂。”

    我面无表情的直起身,拿起桌上的红酒就是一口,含在嘴里,然后俯下身。

    几秒之后,太宰治起身,侧着身子猛咳,鲜红的液体从他唇角溢出,在捂住嘴的手掌缝里低落。

    病重到吐血的既视感就有了。

    明明是色气且暧昧的场面啊?

    “千里。”太宰治幽怨的看着我:“你要呛死我吗?”

    “还是我来吧。”他直起身,从一边桌上勾起酒杯,抿了一小口,然后扯着我的衣领,让我被迫低下头,然后他吻了上来。

    舌尖卷着酒液,代替了滤液,软弱和酒香交替,我被迫吞咽下他送来的酒液,吞咽不急,多余的液体从嘴角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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