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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婶一瞧这模样,心下了然,这小两口一准是闹别扭了,随后瞥了一眼小屋的方向,眼珠子转了转。 “栓子,跟着黎先生好好学,咱村里来个识字的先生可不容易啊。”王大婶叮嘱了儿子几句,随后便离开了。 * 屋门外传来几声敲门声,随后便是一声清脆的碗碟与地面接触的声响。 宋姝月抬了抬眼皮,揉了揉有些发酸的手腕,随后透过窗子往庭院中看去。 院中的木椅上端坐着一个垂髫小儿,手里握着一本发黄的《论语》,而黎砚池则是负着手立在他的身前,领着他读。 “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意思是学习之后要不断温习……” 宋姝月有些恍惚,仿佛回到了多年以前。 她记得第一次同太傅见面,是在她九岁那年。 那天,父皇笑眯眯地把她叫到跟前,说特意让御膳房做了她最爱吃的荷叶酥。 那时,她坐在父皇的膝上,嫩白的手指抓着荷叶酥,像小松鼠啃坚果一般正吃得津津有味,父皇突然告知给她单独请了一个太傅,叮嘱她以后要听太傅的话,否则就再也不让她吃荷叶酥了。 她一听,自然是荷叶酥最要紧,完全没有在意父皇那意味深长的目光,连忙点头答应。 父皇说给她请的太傅博学多识,见多识广,一开始,她以为铁定是个五六十岁的老顽固,谁能想到,是她在花树底下瞧见的仙女哥哥。 说到这个,就不得不提起他们第一次见面了。 那天,宋姝月刚从御花园薅了一大把鲜花,准备给承平宫老槐树上,那被风刮跑小窝的小鸟们做个漂亮的小窝。 她兴致勃勃地跑回承平宫,走到那老槐树下时,突然一阵微风袭来,轻柔无骨的白絮被风吹起,宛若漫天的雪花飘舞,她不知不觉中停住了脚步。 槐树下有一人,白色衣袂随着微风翩跹飘动,发丝微微扬起,仙风道骨,遗世而独立,等他转过身来时,那张出尘的面孔宛如月下仙人映入了她的眼帘,宋姝月瞧痴了,连手里的花什么时候落在地上她都不知晓,后来更是一语惊人地喊了句:“你是话本里的仙女吗……不对,你是男仙人,莫不是要唤一句仙女哥哥……” 黎砚池没有多作理会,他接下这太傅一职本就是不情不愿的,五公主自幼受宠,被娇惯得无法无天,顽劣之名在皇宫里也是出了名的。 而他年少成名,师从当代大儒,自幼熟读经书,君子六艺,品性德行皆为世家子弟楷模。 若说出去,他只比小公主大七岁,在年龄上,按理来说是不够格当皇子公主的太傅,但燕帝如此安排,当时的他也是猜出了几分。 无非不是忌惮黎家的兵权,想将他这个不喜舞刀弄枪,醉心诗书的世子握在掌心,而这最好的办法无不就是联姻。 而燕帝时年最宠爱的就是五公主了,虽然她的年纪尚小,但仍旧不妨碍燕帝心里打的算盘。 黎砚池本就不想被拉入这些弯弯绕绕的利益场里,但奈何婉拒无果,只能硬着头皮接下了这差事。 他虽心中有怨气,但还是分得清青红皂白的,每日一丝不苟地教学,起初宋姝月还是一副一本正经,专心听讲的乖巧模样,每日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脸,看起来求知若渴,但后来不知为何就开始和黎砚池对着干,时常想尽各种办法逃课。 “先生,您方才说的那句栓子没听明白……” 突然,宋姝月的思绪被拉回现今,视线落在黎砚池的侧脸上,她晃了晃脑袋,定了定心神,但很快记忆又被拉拽了回去,她看着院中稚儿仰起的小脸,猛地想起很多年以前她也是这般仰望他的。 那个时候,她压根不敢相信仙女哥哥竟然是她的太傅,她还以为父皇给她请的太傅会是什么七老八十的老古板,就跟太子哥哥的一样,谁曾想竟是一个漂亮的,长得像画上人的仙女。 虽然打从一开始仙女哥哥就一板一眼,有些无趣,像个不解风情的冰山美人。 但宋姝月就是喜欢听他讲课,喜欢听他讲那些诗句里的故事,甚至不肯唤他太傅,只肯叫他仙女哥哥,可是后来…… 后来发生什么了呢,似乎时隔多年,她竟一时之间想不起来了,只记得那时她生了好大一场闷气,称病不去上课足足有月余,甚至还想求着父皇换一个太傅给她,可是父皇没有理会她的软磨硬泡,并未同意,甚至拐弯抹角地替黎砚池说了一大通好话。 她没法,只得继续听他讲课,不过之后她便只恭恭敬敬地唤太傅了,那句“仙女哥哥”的称呼竟是被她尘封在了脑海里,今天也只是因缘巧合偶然想起罢了。 “我竟是将这些忘了,没成想,从前我竟是这般……”宋姝月捏了捏眉心,只觉得有些头疼,从前的她为何对着一张冰块脸也觉得开心呢。 但现如今,这张冰块脸早已经开始融化了,甚至对她起了不一样的心思,宋姝月却是恍然未觉,或者压根没有将这些放在心上。 * 第二日一大早,院中就传来一阵响动。 宋姝月揉了揉眼睛,觉得有些口干,便下意识地唤了几声“春韭,冬荪……” 无人应答后,她睁开眼,才意识到自己已经不在皇宫了,于是便自行下了床,趿拉着鞋子挪到小几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