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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本王从五岁便开始用针了。”

    沈姝下意识抬起头,诧异的看林执,“堂堂王爷也要从小开始用针刺绣吗?”

    古代不是都是女孩子从小刺绣吗?怎么男孩子也要?

    林执面上有些古怪,随后还是将沈姝搂得更紧了,“嗯”了一声。

    他确实从五岁就开始用针,不过用的却不是绣花针,而是银针,那针也不是用来绣花,而是用来杀人。

    沈姝于是对林执更好奇了,未来摄政王,权势滔天,病秧子,性格别别扭扭的,然后还会绣花,这得是什么传奇人生?

    林执感受到怀中的人心情好些了,才脱了外衣,抱着人躺了下来。

    沈姝将一块毯子铺在身下,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

    林执感受到了怀中人的不安,想起女子月事都是要难受的,于是又伸出手来握住沈姝的手腕为她把脉。

    看起来没什么异常,于是问,“怎么了?”

    “睡不着。”沈姝用头脸蹭着林执的身子,开口。

    小猫睡不着该怎么办?林执思索片刻,学着沈姝当初哄他睡觉的模样,伸出手来,一下一下的拍着她的后背。

    沈姝被林执哄着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儿却又睁开了眼睛,“王爷,我有点怕。”

    “怕什么?”林执下意识问。

    “怕将血沾到王爷的床上。”

    林执沉默了片刻,抬起手来摸了摸沈姝的头,“不怕,没事。”

    这有什么好怕的?脏了便随意找个借口罚长生,罚他去洗床单就是了,反正长生每日都逃值,找个借口简直是再简单不过的事。

    沈姝听着林执不在意的样子终于放了心,在林执怀里睡去了。

    第42章 毕竟,他的小猫,最怕苦

    沈姝这具身体弱,来月信的时候总是昏昏沉沉的。

    林执想起那三十日的约定,总是很想出门,但是看到沈姝昏昏沉沉的样子,便又将这心思压下了。

    没有小猫陪着,就算出门了也没人亲他。

    他老老实实陪着沈姝,又让厨房多做些补气血的东西一口一口喂给她。

    沈姝没什么精神,刚吃过了饭又躺在床上恹恹的看书,看过了一会儿又觉得困,不自觉闭上眼睡着了。

    林执一个人批折子有些无趣,总是会时不时往床上看一眼。

    嗯,他是想看小猫情况好些了没有,才不是已经养成了不抱猫就批不下去折子的坏习惯。

    沈姝一直闭着眼,林执批了一会儿折子后起身去找长风。

    长风向林执禀报了最近的事情之后问,“过几日便是皇家祈福的日子了,王爷去吗?”

    林执本来是很讨厌这些的,去了也是去看那些妃子皇子掐架罢了。

    但是今年,他想到了沈姝那期盼又想看热闹的眼神,思索片刻,“去。”

    长风应下,随后便去安排了。

    林执回了屋,便看到沈姝已经醒了,下意识想要走上前去抱她让她暖自己,又想起她刚来了月信,思索片刻先去了火炉旁边烤火。

    等到烤了火,他才上前去将沈姝抱在怀里,沈姝倚靠在他怀中,却还是没什么精神。

    林执抓住沈姝的手腕为她把脉,觉得药浴的方子还需要再调调。

    健健康康的猫,逗起来才有趣。

    沈姝还是昏昏沉沉的,却睡不着了,她抬起胳膊去搂林执的脖子,软软的开口,“王爷,咱们去批折子好不好?”

    “好。”林执将人抱起来,与她一起去批折子。

    沈姝看了几份折子都是讲科考的事情,于是问,“快要科考了?”

    “嗯,还有一个月。”林执说完,又想起什么,“景宁候最近在收留流浪的孩子,建学堂,还资助一些寒门子弟。”

    沈姝“嗯”了一声,她知道林执迟早会知道自己的意图,也没瞒着,“我想要父亲培养一些自己的势力,朝堂上的老狐狸太难缠了,这些新学子会好培养一些。”

    林执想起景宁候那直来直去的性子,直言,“怕是不太行,驭人是要手段的,若是不能将人牢牢抓在手里,就算是这些学子都考上也没用。”

    这些沈姝也考虑过,她“嗯”了一声,“我父亲虽然没有手段,却有赤诚之心,别看他平时嘴笨,提起忠君报国却总是能侃侃而谈,他这一套,朝中的老狐狸不吃,但是那些寒门子弟却未必不吃。”

    “若是不吃呢?”林执觉得沈姝的说法有趣,挑眉问她。

    “不吃那我有什么办法?那当然是砸进去的钱,浪费进去的精力都白费了呗。”沈姝回的理直气壮。

    林执笑了,他忍不住低头亲了亲她,沈姝冷哼了一声,随后转过头又去拿了一个折子,递给他,“王爷该继续批折子了。”

    林执又觉得好笑,这是让他多管自己的事儿,少泼她冷水?

    行吧。

    他继续去批折子,批完了低头去看沈姝,才发现刚才还要陪他一起批折子的人,又睡着了。

    他将人抱回到了床上,刚为她盖好了被子,又忽然犯了病,浑身疼的发颤,嗓子也痒得很。

    想咳。

    却因为看到床上熟睡的人,强忍住了。

    他下意识去摸怀中的药瓶,从里面倒出一粒药丸放在口中嚼,越嚼,眉头皱的越紧。

    从前他不觉得有什么,如今,他越来越觉得这药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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