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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就好。

    只要话没有说死,后面的慢慢再来。

    南城虎次郎六点钟准时出了门,她站在门前送他离开后,依靠在门边,望着远处的天空。

    空气里漂浮着湿润的雨汽,有丝丝凉意,不知道晚上还会不会下雨。

    五条悟无聊的躺在屋顶上,瞥了一眼的视线,快速收回,没让离开的男人感觉到任何异样。

    他戴上墨镜,不紧不慢的坐起来,曲起一条腿,手臂随意搭过膝头,手里拎着的纸袋子摇摇晃晃的。

    里面装了芒果班戟。

    他本来想过来送给她,但这地方毕竟是别人公寓,他过来的时候,千夏已经回她房间休息去了。

    哪怕再焦躁浮躁与忐忑不安,伴随着苦楚的情绪,也在他缓慢踱步到这里的时间里,努力下压到察觉不出。

    他都不知道自己积攒了多少这种情绪,但引爆这些情绪,可以在简单的一个瞬间。

    他其实……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稳。或者说,他觉得自信和稳定,是基于千夏失忆的前提下。

    回到屋里,她稍微吃了一点饭,收拾了碗筷,然后回到房间。

    关上门,某个男人就已经靠在窗前站着了。

    凉风钻进大开的窗户,小幅度掀动着浅色的窗帘。

    他一言不发,墨镜下的湛蓝眼睛注视在她身上,看着她仿若未闻的走到床边坐下。

    空气里发出纸袋的摩擦声。

    五条悟把纸袋放到了书桌上。

    月城千夏依旧波澜不惊,甚至靠着从窗户进来的一点光,翻起了床头柜的杂志。

    五条悟注目过去,他皱了皱眉,抬手抓了抓后脑勺的头发。

    一番纠结后,他像只猫一样,走到她身边,挨着她坐下。

    但他并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坐什么,就这样安静的坐在她身边。

    五条悟身上有股凉气,是在外面待久了才会有的清凉,同时他还有着很好闻的香甜味,就像是猝不及防间进入了甜品的世界,脚边缠绕着一只通体雪白,会撒娇会卖萌会把所有好意都展现给你看的猫。

    只希望你可以蹲下来,摸摸他的头,不要拒绝他的亲近,他会敞开白花花的肚皮任你揉。

    她身上有不远不近的距离感,如果不能抓住,她会在下一秒离你远去,这种令他头疼的感觉让五条悟心情十分糟糕。

    窗外有乌云低低飘过,遮挡住本来就不多的光线,空气变得低沉而氤氲。

    她的心头咯噔一声,翻阅杂志的手稍微一顿,不易察觉的在边角捏了一下。

    书页翻动,她垂下眼睛,微微皱了皱眉心,平静的眼底蕴含着波澜渐起的海。

    五条悟轻轻圈住了她,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他就把下颌搭到了她肩膀上,轻轻靠了过来,霎时间,香甜的气息伴随着男人灼热的吐息划过她的耳畔。

    “就一会儿……”像是可怜巴巴的猫咪,“让我抱一会儿……”

    他稍稍收紧力道,但除此之外,并没有再多动作。

    他只是圈抱着她,下颌枕在她肩头,毛茸茸的头发蹭在她侧脸,像一只安静又委屈的猫咪,只想窝在主人怀里,寻求安抚。

    月城千夏眼睫微微一颤,没有狠下心把他推开。

    下午,她回到房间睡觉,短短一个小时,她做了一个诡异又真实的梦。

    我踏着涩谷遍地残垣断壁的土地上,四周无尽的血侵染,哭声惨叫声响在耳边又距离甚远,我走过一段的楼梯,夏油杰从我身前走过,一席袈裟的男人没有看见我。

    我试着喊了一声,对方没有回应,我想问问发生了什么。

    我跟在他后面,走过一段又一段的路,但始终无法跟上他。

    我好像属于这个世界,又好像被这个世界剥离出去。

    “杰……等等……”

    我看到了五条悟,大量呆滞着的人和咒灵,脚底踩到血液,我追着杰的步伐。

    无量空处吗,又不完全是,大概只有个0.2秒吧。

    纵使我内心焦急不堪,一路追着夏油杰步伐,喊着他的名字,前面的人都没能停下脚步,和他之间隔着一层看不见的屏障,这一路畅通无阻,我也始终过不去他身边。

    我好像知道自己在做梦,但又完全不像是做梦。

    我可以感受到漫天的咒力,踏在新鲜的血液上,闻得到鲜血的腥气,察觉的出变得古怪又危险的涩谷站。

    “狱门疆,开门。”

    手指从一旁人群的衣角里穿过去,为了验证自己身在何处,突然间听到夏油杰温和的声音,我瞩目过去。

    那是什么东西?

    等等,我在书里看到过,狱门疆!

    “嗨,悟。”

    五条悟的视线惊愕的落在夏油杰身上,我不知道他是想到了什么,看到了他极度不可思议又异常冷静的表情。

    我无法言明现在的心情,我像一个旁观者,只能站在夏油杰身后,定定地注视着五条悟。

    我是在做梦,所以不能干涉梦里的一切,无力的挫败感由心脏开始蔓延,没有人看得见我,我想把五条悟拉开,却只能止步于夏油杰身后十步开外。

    我只能眼睁睁看着,无能为力。

    我什么都做不了,这样的认知令我整个人难受到呼吸困难。

    好想哭,为什么我怎么都做不了,听着他们两个人的交谈,惝恍的无力感模糊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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