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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剑为她亲手铸造,虽见不得铸剑的技艺有多高超,但已融入了她的心血,甚至可以说,剑也是她的“亲人”。 “好美的剑……”江允在经过雁晚允许后,情难自禁地抚摸上银色的剑身,立时感到了它的锋利,“它有名字吗?” 雁晚的眼神柔和下来,骄傲地道:“它叫‘明心’,明心致良知。” 正志明心,心不染尘。 见江允连连点头,雁晚又补充道:“你若是想学铸剑,便去求我身边这位,拜她为师。她铸剑的本事之高,令人拜服。” 程芙郑重其事地咳嗽几声,看向江允,道:“不必拜师了。既是传铸剑之道,我乐意之至。” * 山庄做着兵器上的生意,自然在庄里设了剑庐。 雁晚知道江允对山庄的布局一无所知,便在第二天清晨练完剑后亲自带他去了剑庐。 程芙已经在剑庐等候。 她是名铸剑之道上的严师,直接切入了正题,向江允介绍铸剑的工序。 制范、调剂、熔炼、浇铸、加工,每一道工序,程芙都要求江允做到最好。 剑庐酷热,江允有伤在身,不能多呆。雁晚嘱托道,今日只需让江允画张图纸,学学如何制范,便不必继续呆在剑庐了。 这几步下来,江允居然显露了几分铸剑天赋,程芙不吝夸赞,直言若江允愿意,日后可做铸剑师。 江允不置可否。 他志不在铸剑。身为皇子,从小便被教导要忠孝仁义,求太平盛世,这些教导他自然会去履行,可这也不是他的志向。 十六年的人生,江允竟不知道自己想成为一个怎样的人,不像裴雁晚,理想坚定,立志做天下第一剑。 * 江允把供浇铸用的型范留在剑庐里,抱着自己设计的新剑图纸回了住处。 他的住处,和雁晚是在同一个院子的。 远远地,江允便看见了立在门口与人交谈的雁晚,心里想道:“雁晚jiejie长得可真高啊,若是我能长得比她还高……” 雁晚原本正和师妹相谈甚欢,无意朝远处看了一眼,恰好看见江允孤身一人回来,便送别了客人。 她倚靠在门框上,笑道:“不错不错,还能找着回来的路。” 江允羞涩地抿抿嘴,将展开的图纸送到雁晚眼前,忐忑问道:“jiejie,等我将这把剑铸出来,你会喜欢吗?” 作者有话说: 女鹅身高有一米七五,小允现在只有一米七,但小允日后还能长! 第6章 、周照 少年的耳根红得莫名其妙,这抹红色在雁晚眼里,源于初学一门手艺的惴惴不安。 她与江允并非心有灵犀,怎会知道少年的羞怯不仅来源于方寸图纸,还源于那句主动叫出口的“jiejie”。 “jiejie”不是姐弟情谊的蕴含,而且江允表达亲昵的一种称呼。江允倾佩雁晚的爽朗果决和对理想的坚定,又感激雁晚的恩情,理所当然地想她更亲厚,想做她的友人。 “好jiejie,你快看看罢。”江允直挺挺站着,急道:“你可喜欢这幅小样?” 雁晚未接过图纸,索性就着少年摊开图纸的手欣赏。 白纸墨笔,纸上所绘制的剑比寻常的剑短上几寸,剑柄处别出心裁地雕刻了木兰花纹样,剑鞘上亦是镂空的木兰花环绕。 “为何是木兰花?” “木兰花有君子之魂,深谷幽香,世上贤达。”江允一本正经地解释,殷切地望着雁晚深邃的双眸,希望她能明白自己赤子之心里的一腔钦佩,也希冀能借她的双眸猜透她的所思所想。 君子之魂? 雁晚生平第一次,把自己与“君子”联系到一起。从前,她只决心做英雌,竟没想到,会有人以君子来称她!纵然她的居所种满了“花中四君子”之一的竹,而她也佩服竹清雅澹泊的品格,但从来未将“君子”一词和自己相联。 雁晚对自己、对人生有了新的理解。 她在周照、许成玉、程芙乃至于相识的所有同门身上皆学到过东西,今日因为江允所开阔的思维,令她对江允也有了几分感谢。 她低头摩挲着图纸上的小样,为江允的巧思而受到感触,竟忽视了江允方才唤的那两句“jiejie”。她比江允高一些,以至于二人贴的如此近时,有数根发丝落在了江允的肩膀上,江允甚至闻到了竹叶的清香,耳后根的红晕倏得一下转移到了脸上。 “你为何又脸红?今日也不热啊。”雁晚发觉少年的异样,满心疑惑地问道。 “我没有!我只是,我只是……”江允在心底无声地嘶喊,男女有别,男女授受不亲,授受不亲! 他纠结且拧巴,一边想靠近雁晚,一边拘泥于所谓礼教。于是他迅速地收起图纸,不再与雁晚做过多的解释,如寻常女儿家一样红着脸跑进自己房间,扑通关上房门。 但就在他关门的瞬间,还忍不住朝站在不远处的雁晚投去视线,二人四目相对。 女子正是亭亭玉立的年岁,静静立在暖阳之下,纵使她不是什么美人,可已经足够江允心弦撩动。 或许,这样的悸动与女子容貌如何毫无关系。 连江允自己都未察觉,少年人的初次心动能如抚落肩头落花一样,简单而纯粹。 雁晚目送江允一溜烟跑开,正百思不得其解时,对上了与江允关门前的最后一眼。少年的眼神像春水般柔软,反而给雁晚的心头又添了一丝疑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