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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毕,澄意山庄的几个人便不约而同地回了头,齐齐盯着说话的陌生男人。乔岱嘴最快,他见陌生男人人非常面生,便咧嘴一笑,大胆道:“兄弟,你论剑排第几啊?说出来给大家听听呗?” 陌生男人的脸色顿时煞白,许成玉抓住他心虚的时刻,也开口道:“或许能进四十八甲,对这位兄台已经算是祝福。”她一说完话,便优雅端庄地回过了头,自顾自摇起扇子。 “你、你们仗势欺人!”男人的脸红一阵白一阵,指着山庄一行人结结巴巴地指责。 雁晚心中不快,当然要直接说出来。她轻蔑地扫了陌生男人一眼,道:“这是哪里的话?我们只不过询问你的名次,甚至还好心送上祝福,怎么成了仗势欺人了?你若不服,便上前来,咱们好好理论。” 那人羞愧难当,愤愤地朝地上淬了口唾沫,似是为了表示自己有些勇气,便夹着尾巴逃走了。 围观的人们目睹这场小风波,纷纷笑了起来。他们中虽有人觉得澄意山庄的确以多欺少,但毕竟是方才的男人口无遮拦挑起的事端,便把矛头指向了那个男人。 秦渊的视线越过乔岱的身体,侧目看着雁晚,柔声安抚道:“不要生气。” 乔岱一看秦渊又在与雁晚套近乎,顿觉不妙,若雁晚急了直接把秦渊揍一顿,那还了得!他一掌拍在友人后背上,挺起身子隔绝了秦渊的眼神,笑道:“去去去,一边玩去!我师姐是那种斤斤计较、小肚鸡肠的人吗?她怎么会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生气!” 秦渊:“……” * 陈寻秋人到晚年,仍中气十足,声音洪亮。她站在擂台中央,高声宣布本局开始,便昂首阔步走了下去。 台下的许成玉啧啧羡慕,道:“等我活到七十岁,也要像陈老太太一样,精气神儿十足。” 众人狐疑地看了她一眼,他们都知道,许成玉的真实年龄绝非表面上看起来这么年轻。但具体的岁数是多少,许成玉本人都无从记起。 乔岱怂怂鼻子,幽幽发问:“万一您今年的岁数,已经比陈阁主大了呢?” “不不不,我与萧连溪同年同月同日生。”许成玉因担心自己的秘密被外人听去,便把声音放得极轻。 雁晚点点头,答道:“萧连溪今年五十五岁。” “啊,那周照打赢他的时候,岂不还是个小丫头?”许成玉低下头,试图借玉骨扇柄看清自己的面容,却只看到光滑的扇柄上映出的太阳光晕,“真好,我才五十五岁,我一定要把萧连溪这老不死的给熬入土……” 其他人不知许成玉与萧连溪究竟有何深仇大恨,便不再理会她,而是全神贯注地关心擂台上的比试。 程芙的对手袁淮波虽然已经三十多岁,却出身于四年前才成立的新门派双星山。他的双星剑法套路招式亦不为世人所熟悉,但是对程芙来说,在观看数场袁淮波的比试后,已经能把他的路数摸个一清二楚。 银辉映日,烈风骤起。 程芙出剑时,直接奔袁淮波的弱点而去。但袁淮波毕竟是能进决赛的人,不会轻易被人攻击弱点,他原地腾空转身,躲过了程芙这一剑。 “袁淮波的剑软绵绵的,我不喜欢。”雁晚蹙眉,小声评价着台上二人第一次交锋。 乔岱瞥了她一眼,打趣道:“你凶巴巴的风格最克他。” “那当然,”雁晚得意地仰起头,已经在心中盘算出数种击败袁淮波的方式,“只可惜我自己不争气,输给了无云天。” 接着,袁淮波反客为主,轻晃手腕,在程芙眼前虚晃一剑,意图骗过程芙。程芙没有上当,但她也在这一剑中发现,袁淮波很会变通,面对不同的对手,采用不同的攻守方式,绝非按图索骥。 于是,程芙放慢了进攻的速度,转为防守姿态,便于重新摸索袁淮波的招式。 如果是裴雁晚,会如何应对袁淮波柔若无骨的剑招?她会从一开始便以灵敏的身法、迅捷的速度压制袁淮波,凶狠地让对手节节败退。 虽说“以柔克刚”,但若真的凶猛到一定地步,再温和似水的柔也无法破解。 那便这样做! 程芙突如其来的的进攻完全在对手意料之外,令袁淮波只能横剑阻挡,但程芙攻势不减,连续劈砍数次,逼袁淮波连连后退。 她如蛰伏的雌狼一般,下盘发力,在空中腾跃而起,重重一剑挥向猎物。 电光火石之间,胜负已分。 两位剑客,一位手握剑器,端立如松,另一位气喘吁吁,慌乱不已。 胜利者,是程芙。 台下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掌声,程芙等不及陈寻秋宣布谁是魁首,便将剑一扔跑了下去。她冲向为她欢呼的数位同门,紧紧抱住自己的多年的对手。 雁晚拍拍程芙的肩背,真诚地微笑祝福:“恭喜你。”她发自内心地为程芙高兴,同时不免失落,为自己前几日的失利追悔不已。 程芙没有说话,两人沉默地相拥许久。 陈寻秋见状,未曾把程芙召回台上,她知晓人人都有与众不同的脾气秉性,或许程芙便是那种更愿与亲近之人分享喜悦的类型。老太太因论剑新魁首的决出而乐开了花,竟然大笑到咳嗽不止,最后被两个同门晚辈搀扶了下去。 眼看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程芙一皱眉头,扔下一句“我先走了”,便借看台座位做发力点,跃向空中,毫不犹豫地发动轻功远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