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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打开门的时候,五条先生仍然站在那里,只是脸上莫名多了几分茫然,莫名有种猫猫不知所措的萌感。

    但我注定没有时间欣赏了!

    “呐!这可是我珍藏的签名CD哦!是只有首发粉丝才拥有福利!”我赶忙将CD塞到他手上。

    他看着CD封面,似乎陷入了短暂的松怔,随后抬头笑道:“谢谢,我回去一定会好好欣赏的。”

    “是吗,那我就。”

    “那个,Aoi酱有看到报纸吗?”五条悟忽然话锋一转,那双苍蓝色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我的脸看,这让我觉得非常奇怪,甚至内心忍不住内心慌乱起来。

    他为什么忽然提到这个?

    难不成是发现什么端倪了吗?

    “嗯,我看到了,这样挺好的,反正五条先生也不喜欢那位未婚妻不是吗?这样做,后面就不会有太多的瓜葛纠缠,你也能轻松一点吧。”

    五条悟脸上的笑意更深,“你说得很对。”

    “是吧。”我心不在焉地回答道。

    这时洗手间传来了奇怪拍打声,引起了五条悟的注意。

    他问:“你的朋友,小高田真的没事吗?”

    “嘿嘿,她喝多了,就开始脱自己衣服,我就先把她打发到洗手间去了。.五条先生,你还有事吗?现在时候也不早了。”

    “是啊,的确是时候不早了呢。.我也该回去了。”

    我连忙点头,附和:“是啊是啊,五条先生一定要早点休息啊!”

    “那Aoi也会早点休息吧?”

    我又点头:“那是当然的,等搞定喝醉酒的小高田我就休息。”

    “那好吧,我就先离开了,明天还有个讨厌的任务要出。虽然对我来说是小case,不过一想到腰跑去国外就觉得麻烦死了。.呐,Aoi,等我回来我们去约会吧?”

    我听着他抱怨的话,下意识地点头。

    “那就这样说定了哦!到时候在手机上告诉你时间地点-晚安,Aoi!”

    “晚安。”

    等等——我刚才答应了什么?

    还有,五条先生到底是怎么做到忽然消失在原地的啊?这什么?瞬移术吗?

    我迷迷糊糊地关上房门,难道是我的酒劲又上来了吗?

    刚才五条先生是说要跟我。.约会吗?

    甩了甩自己有点晕乎的脑袋,大概是真的喝多了吧,又出现幻听。

    我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洗手间的声音越发地强烈,还伴随着奇怪的水声,我心里隐隐有个不祥的预感,刷一下拉开了洗手间的门。

    好家伙,水漫金山,浴缸被打开的水龙头正潺潺地往外流水,流的满地都是,而中原老师则是湿漉漉地坐在浴缸里,橘色的头发也被打湿蔫蔫地贴在精致白皙的脸上,冷蓝色的眼镜半眯着,显得楚楚可怜。

    像只被雨淋湿的橘猫。

    “我找不到水龙头,找了好久。”

    实不相瞒,水龙头就在你面前。

    看来中原老师还是处在不清醒的状态下,我只好将他从浴缸里捞出来,关掉水龙头,然后顺手抄走架子上的干浴巾帮他擦擦。

    “中原老师,你快先去沙发那里坐着,把水先擦擦。”

    安顿好迷糊的中原老师之后,我又去将阳台的门拉开,太宰先生正蹲坐在我狭窄的阳台上,手里还捧着一盆植物挡在自己的面前。

    “太宰先生..恕我直言,这盆绿植无论如何都是挡不住你的身躯的。”

    太宰治目光无辜,反问,“很明显吗?”

    “超级明显的。”我露出了个牵强的笑容,“宫城先生呢?”

    太宰先生指了指屋内的沙发,“刚才好像清醒了那么一会,爬进去了。”

    我进屋,就看见宫城先生整个人摊在地上,手里还抱着一个空的红酒瓶,脸上挂着满足的笑容,凑近还能听见他平缓的呼吸声。

    好家伙,是一定要抱着酒瓶才能入睡的隐藏酒鬼属性吗?

    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真的好累。

    但更累的事情还在后头,我一脸决然地走到房间的门前,深呼吸了一口,然后将手放在门把上,扭头看向沙发的中原老师,视线扫过瘫倒在地的宫城先生,最后定在阳台外的太宰先生,对方无声地给我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很有精神,我去了!

    彼此交换了一个决绝的眼神后,我鼓起勇气扭动了门把手。

    房间内没有开灯,只有床头一盏小夜灯卑微地维持着昏黄的光源,我的泉奈女士就坐在床上,嘴角挂着冰冷的笑意,宛若来自地狱的判官。

    身后的门缓缓地合上,光源消失的一瞬间,我啪地一下跪倒在地上。

    然后用膝盖以一种极其不美观的姿态爬到了泉奈女士的身边,然后一把抱住大腿,声情并茂地开口:“泉奈女士,我错了——”

    泉奈女士冰冷的嘴角忍不住抽动了几下,我能感觉她另一边的腿似乎条件发射动弹了一下,我本来以为她要动脚踢开我,最后还是忍住了。

    多么伟大的母爱和自控力啊!

    “东堂葵,你快放开我!”

    “不,我不放开,泉奈女士你一定要听我解释!”

    “..你再不放开你这辈子都不用开口解释了!”

    “。”

    我最后当然还是放开了泉奈女士的腿。

    母女俩哪有什么隔夜仇,毕竟可是同一条阵线上,心连心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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