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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富冈义勇正是队伍里其中一名一级咒术师,她只匆匆见过一两次,据传闻是个很强但很难相处的人。

    “也就是说,这是跟咒胎有关系的任务。”

    “嗯……”

    点头的五条悟,还是跟平常一样,扬着老神在在的笑容。就好像在他眼中没有任何问题是解决不了的。

    “请问……咒胎跟诅咒有什么不同?”

    走在一旁,总是会很适时闭嘴不说话的金发少年提出疑问。

    英俊的少年抱着巨大的毛绒娃娃。虽然稍微折损了他的帅气,却也给他带来几分可爱,比平常老成淡定的模样更符合他的年龄。

    “这个要怎么解释,我想想……Saber知道那种吗?小说里漫画里会出现的魔物和人类结合生出的混血儿。”

    深谷桃嘴上还是带笑,眼神已经冷下来了,连语气也凉兮兮的,“所以咒胎就是,诅咒和人类结合生出来……人形的诅咒。”

    千年前某个延续至今的家族出了叛徒,其人违背天道利用体质特殊的女性与诅咒结合,生产出获得人类身体的诅咒。

    后来这些咒胎中的一个觉醒特殊的术式,通过把自己的血分给人类,把他人变为他的同类他的人偶,这个咒胎至今还没被抓获封印。所以被大家称为咒胎中「鬼王」。

    那个咒胎似乎在漫长的岁月中学到了各种术式,隐藏能力一流,至今没有被人逮到过正体。所以就算想派出大杀器五条悟去对付他……也得找到人才行。

    “诅咒是看不见的无形的恶意,咒胎则是恶意借由人形而生,所以也被称之为「鬼」。”五条悟比划了一下,还向亚瑟抛了个媚眼。

    “借由人形而生,也就是说他们是……人吗?”

    鬼这个概念他也知道,他见过由人变成的鬼,由鬼变成的人,而这个世界的「鬼」则是借由人体出生的恶意。

    “所以某个意义来说,祓除咒胎,是杀人呢。”

    深谷桃淡定地,带着些许哀愁地下了结论。

    最终,直到五条悟离开之前,深谷桃还是没开口跟他商量广告邀约的事情。

    她认为八乙女乐说得有道理,明明是事关她未来的选择,明明是她能够克服恐惧的关键,她不应该依靠他人的意见作为自己判断的依据。

    毕竟五条悟很值得信赖没错,却也非常不靠谱。

    三年前刚到咒高的校长问她为什么要成为咒术师时就说过,不要为了他人下决定。

    否则发生不如意时自己会抱怨当初给自己意见的人,不应该抱着那样的心态去成为咒术师。

    现在也一样。

    话说回来,既然是要参加选秀活动这种情况,已经没有拒绝的余地了吧……

    拒绝了黑泽导演却跑去参加选秀什么的,就连八乙女叔叔也会对她露出鄙视的眼神吧。即便从选秀中脱颖而出,她也会被业界封杀的吧。

    结果好像不需要她选择,五条悟……或者说任务已经帮她选了唯一的一条路。

    是她……

    想要选择的路。

    或者说,是她想要毫不犹豫选择的路。

    最终她还是给了八乙女叔叔回复的邮件,让他帮忙应下广告的邀约。

    坐在公园的长凳上,看着即将落下的太阳,不知不觉她已经玩耍了一整天,她犹豫的时间,其实超过了24小时。如果黑泽导演非要说她超过了时限也是可以的。

    “御主,介意我问一下,为什么你要犹豫接广告的事情吗?”

    给自家御主买来冰饮,亚瑟看到深谷桃刚发出去的邮件。虽然他对御主为什么犹豫不太感兴趣,并且认为参演广告以及之后御主可能正式出道都会给她带来更多的危险。

    但要说他不好奇平常总能很快下判断的深谷桃为什么再三纠结,那也是在骗人。

    他这个对演技一无所知的人,也能从文化祭的演出看出,他的御主对于演戏得心应手,演出时也毫不怯场,恐怕其他人都不会相信她已经三年没有上过舞台正式演过戏。

    亚瑟不懂得演戏,也不懂得拍摄广告的规则,可他估计……对于他的御主来说,演好一个广告并没有那么难吧。

    黑发少女笑了笑,对象是自己的咒骸,她并没有隐瞒的打算。

    “我害怕镜头。自从三年前的事情开始,我就开始害怕面对摄影机的镜头。”

    只是手机或者家庭摄像机那种小小的镜头还好。但一面对大型摄影机或者加装镜头的照相机那个巨大的黑色镜头,她就会回想起三年前的画面,然后僵直在镜头前,整个人一动不动,成为任人宰割的rou块。

    三年来家入医生也一直有给她作心理辅导治疗,深谷桃已经比一开始连舞台都上不了的情况好了很多,前阵子她甚至成功在师生们拿着相机摄像机的文化祭中顺利完成了演出。

    可一听说是正式的广告工作,她就想打退堂鼓。

    “当年的我在摄影机前,什么也做不了,救不了大家……我很害怕再出现这种情况。”

    是发生了什么意外吗?御主并没有说得很具体,亚瑟只能有限度的猜测,他没办法改变过去,这时候他能做的,只有几句安慰的话语。

    “御主,即便再发生相同的事情也没关系。”

    半跪在地上,执起深谷桃的手,亚瑟并不介意街上的路人经过会对他们行注目礼,他想尽自己最大的诚意去安慰他的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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