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荒啦文学网 - 历史小说 - 卿卿美人画罪师在线阅读 - 第13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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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令妩双颊似粉桃,她闭上眼凭着本能去吻他的唇,水润的嫣红唇瓣一寸一寸碾磨着,挤压着,轻咬着。

    裴行舟只喘着粗气咬紧牙关,坐在床头一动也不动,直到自己的防备被丁香软舌猝不及防挑开,他似迷途的旅人汲取到馥郁的香蜜,这才沦陷甘甜。

    一缕青丝沿脖颈滑落,拂在裴行舟耳尖,他似微微颤抖,这才艰难得换回一丝清明神志。

    裴行舟眸间幽深如墨玉,他抬起手指捏住她的下颌,沙哑警告道:

    “别闹。”

    可姜令妩只媚眼如丝轻哼一笑,她不知道自己这般模样是有多么美,如慵懒而勾魂的水妖。

    娇软的身躯再次攀上他,呵气如兰般拂过他的脖颈,浸了蜜色的柔软,轻轻舔在男子凸起的喉结。

    裴行舟似浑身触电一般颤栗,他从未有过如此难熬时刻!他难耐得喘出一丝低吟,就连呼吸的节奏都乱了一拍,可偏偏姜令妩贴上他时,有意无意间蹭到了他。

    裴行舟被她撩拨得星火微窜,他似忍耐至极限,一把将人抱在自己的腿上,小心翼翼避开了伤口处,然后恶狠狠在她嘴上咬了一口:

    “你若再撩拨我,我就在这办了你。”

    姜令妩脸上泛着动人的潮红,眼睫氤氲着雾气,她极为占有欲似的圈住他的腰身,不甘示弱道:

    “从前都是你亲我,如今我亲亲你又怎么了?”

    说完,她便仰起头再次霸道吻上他的唇畔,他的鼻尖,他的眉眼。

    在漫天的情丝蜜网中,裴行舟只得败下阵来,不是输给情.欲,而是他从来救是败给姜令妩。

    既然如此,那就继续吧,裴行舟呼吸一顿,他重新掌握了主导权,修长的手指轻抚过滑腻似丝绸般的青丝,然后扣住姜令妩的腰肢,强势得掠夺她的口中清甜,两人在缠绵悱恻中吻得难舍难分。

    夜里无星,月亮躲进了云里,一吻毕,两人皆是气喘吁吁。

    姜令妩靠在裴行舟的颈窝下,眼角犹存水润嫣红,裴行舟在她发顶轻轻落下一吻。

    茅草屋内一室静谧,裴行舟目光悠远而寂寥,他拥着她轻声说道,“你曾问我放蛇的黑衣人是谁,如今我就告诉你。”

    姜令妩心头微动,她从玄凝那儿听说了一些,或许黑衣人是西北边防军的家眷;而祁连山一役恰恰又是裴行舟心头梦魇,是他一生无法解开的结。

    于是她坐直了身体:“其实你不想说,可以不用说的。”

    裴行舟静静凝望着姜令妩,黑眸深处凄冷而痛楚,他鲜少有如此脆弱而迷茫的时刻。

    “不,我想告诉你,可我又怕你瞧不起。”

    多么可笑,他那微薄的自尊心是那样脆弱,他既怕姜令妩会厌弃他,又会她会不理他。

    姜令妩眸明如秋水,是道不出的貌美风华,她拥着他精瘦的腰肢,听着他胸膛中剧烈的心跳,眼底却带着坚定。

    “不会的,就算世人皆背弃你,厌恶你,可你依旧是我的裴行舟,我依旧在原地等你。”

    见她如此坦然而信任自己,裴行舟似如梦初醒,她是长河落日旁的细风拂花,是照亮前路的霜白皎月,是他毕生所爱的信仰啊……

    裴行舟眸光微闪,带着一丝晦暗的乞怜之意。

    “阿妩,你知道被困雪谷之中,最难捱的是什么吗?”

    “是什么?”

    “雪山之中,最难捱的是饥饿。”

    ……

    一盏豆灯燃了半夜,听完裴行舟讲述的故事,姜令妩只觉得心疼极了,白玉般的手指抚上裴行舟皱起的眉角,仿佛像要抹平他心头的荆棘与伤疤。

    原来这四年来,祁连山雪谷那个夜晚一直折磨着他,裴行舟这些年背负了太多太多,他心里装着家国抱负,肩上背负着逝者骨血,这一路它一直都咬牙硬撑着。

    姜令妩眼底是藏不住的心疼,她握紧了他冰凉掌心,嗓音轻柔:

    “别担心,明日我们就回宁州,这些事情总要有个了结。”

    裴行舟沉默点点头。

    已经到了后半夜,风都歇息了,可姜令妩躺在床榻之上依旧鼻酸不已,等到无人之时,长睫才落下水珠,湿了枕巾。

    原来西北边防军的赤胆忠心,竟是如此惨烈的奋不顾身!难怪裴行舟手握权力顶峰时,却选择辞官归隐……

    背负逝者血rou前行,实在是太沉重了……

    第73章 雪山rou汤

    时节已入十二月,晨光微熹,天色依旧昏暗。

    长街两道旁的大树已凋尽落叶,枯败树干被厚重的霜露盖住,远远望上去,好似令人绝望而压抑的霉点子。

    青砖灰瓦的巷口有间巍峨宅院,纵使故人已逝,安定将军府大门朱漆依旧,石狮威严。

    姜令妩下马车之时,望着书写着苍劲大字“安定将军府”的匾额,想起昨日裴行舟的梦魇,心底不由生出一丝沉重。

    将军府的张管家听闻清河王到访,连忙开门迎客引路至花厅,裴行舟走在众人后头,看着满院的素白灵幡,只觉得脚步好似千斤重。

    裴行舟眼底的光暗了下去,他将视线落在别处,语声微哑问道张管家。

    “这几日府中一切还好吧?”

    张管家躬身做了一揖,叹气道:

    “少将军这么一走,这府中哪能好呢!太夫人一病不起十多日了,幸好容小娘一直衣带不解得伺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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