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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药一定很苦,不过没关系,到时候再给你备上一蝶你最爱的桃花酥驱驱苦味就好了。 等你身子骨不再那般柔弱不堪,再好好养上两年,过了及笄,我便同养我数载的‘父亲母亲’说明心意。 只要他们一点头,我便娶你为妻,到那时我们一家四口就可以一辈子在一起了,我会待他们如同亲生父母一般...... 还未等张阑之看明白,画面忽然一转,到了一户农家小院儿。 院子中间有一颗梅子树,上面结了满满一树果子,有些枝丫都被压弯了。 树下有一梳着双丫髻的女孩子正垫着脚伸手够着青梅,看上去有些吃力。 就着这时,屋内走出来一个着一身青衫长袍的男子,几步走到少女面前,伸手摘下一颗青梅递到少女手中。 他很是宠溺的摸了摸少女的头发,温柔道:“下次再想吃梅子,就喊我好了,别将自己摔着了,我会心疼的。” 少女笑盈盈的接过,娇俏道:“谢谢哥。” 哥?张阑之怪道,这少女与温宴长的一模一样,还唤那男子为哥哥,这是怎么回事? 还有,这个小院他感觉十分熟悉,像是住过一般。 思索间,便又看见一人从屋内走了出来,那人笑的慈眉善目,虽穿着简朴,但仍难掩绝美姿容。 她温声朝他们二人唤道:“阿喜,晏晏吃饭了。” 她叫他们阿喜和宴宴?在他的记忆里就只有这么一个名唤宴宴的,她们二人就连长相都一样。 难道......这就是温宴? 接着,院中的三人往屋内走,张阑之看着那个叫阿喜的牵着温宴的手满目含情,他忽然就有些慌了。 大声朝院子里喊道:“站住,温宴她是我的,松开你的脏手,不要碰她。” 话音一落,那叫阿喜的男子猛地转过身来,以一种十分可笑的目光看向他,嗤笑道:“两年了你还没记起来吗?温喜。” “什么意思?谁是温喜?”张阑之诧异问道。 他为什么叫自己温喜? 那青衫男子十分无语,见他还不明白便朝他走来,啧了一声,“你啊,你就叫温喜,我是你的记忆。” 张阑之愕然。 他就是温喜?那温宴是......与他没有血缘关系的meimei,他一直放在心里的人! 还未等他细想,面前的场景突然就消失了。 而后,他的脑海中便涌入了一大段记忆,从被温氏夫妇捡到的那年开始,到为温宴寻草药坠崖,到他被宁安救起来改了名字,再到他与宁安结伴一起前往上京赶考。 最后到他在赵家下聘,桩桩件件都串了起来。 这时候,张阑之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就是温喜,与温宴一同张大的青梅竹马,只是他两年前采药不慎跌落悬崖失去记忆被人救了。 失去记忆的他一直住在澹州宁家,后来考中科举,在上京安了家。 之后,阳差阳错间温宴成了他的未婚妻子。 真是妙,太妙了!这下子他就能与温宴再续前缘。 这一回,他一定牢牢抓住她的手,与她成婚,让她成为世上最幸福的人。 迷迷糊糊的,张阑之感觉有人像是在摸他的手,他以为是温宴,想也未想就反手一把握住了那人的手。 哪知,下一刻,便听得一个略微沙哑的男声惊叫起来,将他吓了一跳。 “哎哟哟,张大人,您抓老夫的手作甚啊?”老大夫都快被他吓死了,连忙挣扎着。 他就是个村野郎中,在这鱼村里呆了三十年,也做了三十年的郎中,平日里就给乡里乡亲看个头疼脑热什么的,旁的也没了。 行医时间虽久,但是他还从未给达官贵人看过诊,那些贵人们怎么会有瞧得上他呢。 今日若不是因为这里外出请人不方便,倒也是不会轮到他上手。 接到要给朝廷命官出诊消息的时候他吓的差点瘫倒在地,还是岑统领命衙差将他抬过来的。 这不,刚刚给张大人把上脉,手都还在抖呢,就被大人抓了手。 这谁能扛得住啊,他当时就感觉小命将不保,脸色吓得惨白,比那霜还白。 “阑之,这是大夫,在给你诊脉,你快先松开他。”温宴看出来大夫吓坏了,急忙过来招呼着。 听见温宴的声音张阑之才松开了手,缓缓睁开眼睛,清醒过来。 “你醒了?”温宴惊喜道,“方才吓到我了,还以为你怎么了呢。” “大夫,你快给他诊脉,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老大夫点点头,颤颤巍巍的再次伸出手给这位大人诊脉。 张阑之躺在塌上,面色苍白,唇上也无血色,但是一双丹凤眼却是异常明亮,如同星子一般耀眼,一眨不眨的盯着温宴看着。 两年了,她竟然出落的如此仙姿佚貌,早没了当时的稚气。 她的眉眼,她的唇,她的高挺鼻梁,没有哪一处不让他想念。 再次看见她,张阑之感觉像是穿过了冗长难熬的岁月。 温宴这会儿所有的精力都在郎中手上,一丝都不敢懈怠,根本就没有注意有人直勾勾的盯着她看。 “怎么样了?许郎中,大人他还好吗?” 她一动,塌上的人视线便跟着动,她在哪里,他便看向哪里,一刻也不肯放松,生怕人不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