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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来既能与边境的将士拉近距离,又能为陛下分忧,说不定就因为这事儿,陛下就能对他刮目相看了呢。 计划是好的,就是不知道这件事情实施起来会不会顺利完成。 祁跃想到这儿,忽得叹了口气,面色显得有些不好。 司镜坐在桌前品茶,见他这副模样,便知道二皇子心里在担忧什么。 他将杯盏放下,安慰他道: “殿下,且不要太过忧愁,我倒是觉得这雨下的十分合适。” “奥?”二皇子垂眸看他,“世子这话何意?你觉得哪里合适了?” 司镜笑了笑,站起身,踱步到窗边。 站在二皇子身旁,他望着无边的雨幕,解释道,“张中书带着那般多的东西前去边境,速度不会太快,若是下雨地面泥泞不堪,会更加拖慢他们的速度。他们在路上花的时间越久,对我们越有利。” “眼下赵彦辰还未出发,我们还要等,这也是需要时间的,殿下可不能急。” 只有等到张阑之与赵彦辰二人碰上,二皇子的计划才能实施。 二皇子听他说完这一番话,忽得大笑起来,“嗯,世子这话说的到有几分道理,但是本殿早就想到了。” 司镜会错了意,只好尴尬的笑了笑,换了个话题。 “殿下,眼下赵彦辰身中剧毒,身子虚弱,何不直接......” 他其实有些不明白,既然想除掉那两个人,为何不趁现在下手。直接派人做掉不就可以了,为什么非要等到两人见面才动手。 司镜对着二皇子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目光凶狠毒辣。 他只知道祁跃要杀张阑之与赵彦辰,并不知道他还有其他的计划。 二皇子摆了摆手,“那肯定是不能的,我是何等身份,决不能沾上一丝污点,若是直接动手哪日被父皇发现,本殿岂不是废了。眼下,既然有人上赶着去杀人,那本殿便助她一臂之力,事成后,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到那女子身上,这一切便与本殿没有关系了,岂不是两全其美。” “对了,还有一事未与你说,本殿还要借搞上三军之事,夺得父皇的另眼相待,不单单只是杀人这么简单,这次你可要好好帮帮本殿。” 这般一说,司镜才明白二皇子的用意,倒是他自己愚笨,将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实在是妙!”他拍手叫好,“殿下果然机智过人。” 二皇子笑了笑,拍了拍司镜的肩膀,“本殿办的乃是大事,自然要好好谋划,又不是随口说说。” “是是是,殿下说的是。”司镜连忙附和道。 他现在将全部身家都压在二皇子身上,期望他当上太子,再成为一国之君,那样,尚书令的职位便是他的了。 两人相视一笑,一道看向连绵的雨幕...... 冬日的雨水冰冷彻骨,这种时候,众人都避之不及,生怕被雨水淋湿一点。 可是,揽月阁内,却有一人站在雨幕之中,一动不动,任由冰冷的雨水浇灌全身,脸色惨白。 赵彦辰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已经很久了,在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之后,他就万分悔恨,想以此来惩罚自己,洗清自身的罪孽。 衣裳上的血迹已经被雨水冲刷干净,再看不到一丝痕迹。 荔枝与林值陪着他站在雨里,心急如焚,可饶是再担心,他们都不敢上前去劝,只能这般等着。 看大人这般惩罚自己,荔枝便在想,夫人不在府里也看不见啊,就算是大人在这儿待上一夜又有什么用呢?实在是没有必要折磨自己。 她扯了扯林值的衣袖,对他耳语道:“怎么办啊,再这么下去,大人恐怕病情会加重的。” 林值眉头都快皱成了川字,他又何尝不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可是知道又如何呢,他又做不了什么。 他无奈的望着自家大人单薄的背影,摇了摇头,“大人他不让我们靠近,我也没有法子啊,他这样做,可能是会觉得心里好过一些吧。” 太医他已经派人去请了,现在恐怕已经在来的路上,若是有什么问题再诊治便是了。 心里那道坎儿若是过不去,就算是身子再好,也如同行尸走rou,没什么意义。 林值低低的叹了口气,心情更加复杂起来。 雨势越来越大,大到连十步开外的树木都看不见了,赵彦辰还是那般站着不动。 他浑身已经湿透,雨水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滴落,周身被雨水冲的没了一丝温度。 寒气入体,令他打了个寒颤,他猛地咳嗽了几声,身子也随之晃了晃。 林值与荔枝见大人的情形不对,大有晕倒之势,他们赶忙迎上去接人。 可两人还未走到赵彦辰的身边,他便已经轰然倒地,不再动弹。 荔枝吓坏了,忙唤道:“大人!大人你可不要有事啊!” 林值扑过去将人扶着坐了起来,朝外面大声吼道,“快来人,大人晕倒了。” 立即就有护卫冲过来,将赵彦辰扶着送进揽月阁。 太医来的十分及时,林值刚为大人换了衣裳,他便来了。 刘太医是太医院的老人,医术十分高超,为赵彦辰请脉之后,便断定他已经患了风寒,再加上伤口崩裂,情况不容乐观。 于是,给他准备了药浴。 赵彦辰一直在汤池里泡了整整三日,期间口角频繁溢出黑血,林值与荔枝忙上忙下,尽心照顾着,不敢怠慢分毫,愣是没让赵永权靠近一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