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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当俞凌波豁出去一般地从浴池中站起身来时,这十六名婢女才按部就班似的替俞凌波披上浴巾。 包括俞凌波在内的,这个浴堂中的所有人都仿佛身处一场盛大的舞台剧的中央。这个舞台的布景华美,灯光也带上了华贵的感觉,却是不知外头的观众究竟有几人。 但是所有人都在按照既定的剧本出演着自己所负责的角色。 除了俞凌波。 这或许是因为,作者此时在写的,只是一篇字数很短的“前世番外”。 对此,祂用上了“大纲式”的写作方法。于是祂也就能在最大程度上避免人物出现自己所掌控不了的“个性”。 作为构建了这个世界的意志,祂其实根本就没有写出那十六个婢女的任何一句台词,于是这些人也就无法做出除了“基础设定”之外的任何事。 可俞凌波却没有也和她们一样。 因为,她是已经已经被真正创作出来的,拥有过去,也经历了相当一部分“未来”的,拥有属于自己的脸的“人物”。 即便她在作者的键盘敲击之下,来到了被刚刚创作出来的,她和赵昊宇的“前世”,她也没有丧失已经生成了的记忆,并且依旧知道自己是谁。 她记得临海城的一切,也记得她在那几个小世界里所看到的人与事。 那是贞贞与阿洁的每逢几十个字必有一个“干净”。 是现代豪门背景下的,在相遇之前曾让她好奇关注,却是在相遇之后被“风流不贞渣”和“贞”这两个带着炫目光晕的标签盖住了真实面目的一女一男。 那也是合欢宗少宗主带着落寞与不解地对她说的那句“我也……被他‘用过’了”。 而后,那便是贞太后怒斥她的那句“连哀家这等尊贵的女子都顶戴贞冠,你为何能没有?”了。 在刚刚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俞凌波还没有意识到。可直到此时,她却是才感受到这句话的后劲。 那让贞太后的声音仿佛一直一直地在撞击着她的胸口,把她撞得脑袋嗡嗡响。 俞凌波抬起手来,按住胸口。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她意识到了不对劲。 因为此时她的手根本不是自己熟悉的模样。这双手看起来……也稚嫩得根本就不像是属于一个已经成年了的女性。 俞凌波不禁着急地去到浴池的池边,剥开眼前的花瓣,让池中水照出她的模样。 水面中的倒影是让她感觉到熟悉,却又已经有多年未见了的模样。 那是……她十二三岁时的样子。并且,此时水镜中映出的她,比那年还在初中上学时的她看起来要更精致漂亮些。 当俯身靠近水面的俞凌波在花瓣再度向着这里漂来时重新坐直身体,这座华丽的舞台就变换起了场景。 侍候她沐浴的十六个婢女鱼贯而出,整座浴堂也仿佛舞台上的道具一般,随着机械齿轮的转动,逐渐离开了她。 取而代之的,是外头的皑皑白雪。 当俞凌波再次低头时,她会发现自己已然换上了厚实的冬装以及斗篷。 就连侍女先前提到过的,“二公子”替她猎的雪狐也已经被做成了围脖,系在她的颈间了。 这场大型舞台剧的“第二幕”所演的,是她在一个雪天里,为了找寻哥哥而带着人出城,并意外发现了被埋在了昨夜下的雪中,几乎要冻死了的少年郎。 【小俞凌波还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人。他被埋在雪中,眉头紧皱。如果不是他的嘴唇已经被冻到青紫,将军家的小女儿甚至会以为这是一个山中的精怪。】 【她此时年纪尚小,却已懵懂地明白了什么是喜欢。她想,她才一见到这个人就喜欢。她也怜惜这个少年郎。看到这个就比她大了几岁的小哥哥被埋在雪中生死不知,小俞凌波便难过得要掉眼泪。】 在作者写出的剧本里,“小俞凌波”一看到这个少年郎被埋在雪中生死不知的样子,就难过得掉眼泪。 可俞凌波看到这个人的时候,却并非是那样的感受。 事实上,带着记忆来到这里的俞凌波在看到那个少年人的模样后,她既是感到高兴,又是警觉,同时还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迟疑。 因为,眼前这个人的年纪虽然不一样了,五官也有了些许的不同,可俞凌波却能认出来——他应该就是赵昊宇。 俞凌波还记得作者在把他们带离贞太后和不贞摄政王的世界时,曾说过这是他们的“前世BE副本”。 在这个古代背景的故事中,她的身份是一位枭雄的女儿。 那赵昊宇呢?他又是有着什么样的身份? 究竟是什么样的矛盾关系,让他们在这样一个处处充满了危险的乱世中,得到了一个BE的结局? 俞凌波走向被她身边的侍从从雪地里挖出来的赵昊宇。当她把侍女替她随身带着的镜子伸向赵昊宇的鼻尖,想要确认对方还有着呼吸时,这个看起来大约才只有十五六岁的少年郎便睁开了眼睛。 当两人的视线相对时,俞凌波不禁连呼吸都变得紧张起来。 她因为赵昊宇很可能还是赵昊宇而紧张。 同时,她也因为担心赵昊宇可能并不像她一样拥有全部的记忆而紧张。 当俞凌波的呼吸因此而变得既缓又沉,她的反应看起来就真的如同不谙世事的女孩陷入了一见钟情那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