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嫁给了养猪大户 第5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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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一旁目睹了全程的江梨表示大为震惊。 之前暑假在县城办补习班的那两个月,江梨和贺春华中午大多都是跟着徐雯雯回家来吃饭的,所以这次徐mama也没跟她们客气,就简单做了几道家常菜算作招待。 但在江梨和贺春华看来,这些菜可一点都不简单。 鲫鱼汤,奶汤浓白,鲜香适口,不腥不腻;用瓦罐闷了个把小时的红烧rou,入口即化,满口留香;三黄鸡配上鲜蘑菇,相得益彰,炖出来的鸡rou软烂适口,不腥不柴。 还配了两道清淡小菜,熘白菜和小葱拌豆腐,摆了满满一桌子,比她们过年吃得都丰盛。 于是,很没出息的她俩都吃撑了。 饭后,因为天冷,外面也实在没有什么好逛的,于是徐雯雯便准备了些瓜子坚果,橘子橙子之类的,三人就坐在楼下客厅里看电视。 胖橘中午虽然输给了徐雯雯,但也是真金白银的吃了不少鱼rou,这会儿正瘫在沙发上打瞌睡。 电视上正在播的是一部香城的武侠剧,江梨只在后世看过几个翻拍的版本,知道是改编自香城某位知名武侠小说作者的同名原著。 当古灵精怪的女主出现时,徐雯雯忍不住惊呼道:“天呐,我好喜欢她啊!江梨姐,你看她站在那里好有气质啊,而且眼睛像是会说话似的,导演也太会挑演员了吧。” 江梨点点头,由衷的认同道:“是很好看,也很贴合角色。” 徐雯雯只顾得上欣赏电视剧中女主的美貌,却没留意到江梨话语间隐隐的悲伤。 江梨隐约记得这个女演员后来好像年纪轻轻就没了,而由她所饰演的这个角色却成了之后不管翻拍多少个版本,都没有办法超越的经典。 想到这里,江梨心里难免一阵唏嘘,落在电视机中画面上的目光也多了一丝珍视和悲悯。 徐雯雯以为她很喜欢这部剧,便告诉了她剧名和播出的频道以及时间,这样等她回去之后想看的话,也可以接着看,不过说完之后,她才后知后觉,江梨家里可能没有电视机。 一问才知道还真的是没有。 于是徐雯雯对江梨说了句你先坐这儿等着,就起身去了她妈的房间。 等再回来时,递给了江梨一张电视机票。 江梨肯定是不能收的,这东西比rou票、布票那些可珍贵多了,就是自己用不上,拿出去卖,也能卖个不少钱。 但徐雯雯却是不依不饶的一定要她收下,“江梨姐,你就拿着吧,我们家已经有电视了,这个我们也用不上,就算不给你也会给别人,你不用有心理负担。” 徐雯雯看江梨还是满脸犹豫得不肯收下,便继续道:“那江梨姐,你看这样行不行,这电视机票就当是我请你来当模特的报酬,怎么样?要不是有你来帮我,我自己花钱去请一个模特,肯定比现在花钱要多,而你只要一张电视机票就能被我收买,已经是超级低价了,要是连这你都不收,我以后都不好意思腆着脸找你帮忙了。” 江梨一想也是,再亲密的朋友关系,一旦牵扯到利益层面,还是一码归一码算清楚的好,不然一旦有哪个环节出了差错,一方觉得另一方亏欠了自己很多之类的,那这份友情就很容易出现裂隙,进而变质。 于是,江梨便不再推辞,收下了徐雯雯递来的电视机票,并在心里琢磨着如果之后都要给徐雯雯当模特,那她就要考虑一个比较适合她们的新的合作模式。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以朋友为名说是过来帮忙,但其实彼此又都小心翼翼,生怕亏欠麻烦到了对方。 电视剧每天午后只播两集,之后就开始播放其它节目,徐雯雯调了一遍台发现没什么其它好看的了,便关了电视,三人一起上楼润色新设计去了。 江梨只对漂亮衣服感兴趣,但对设计草图这些东西就完全不懂了,是个标标准准的门外汉,所以一进屋她就抽了本时尚杂志坐在一旁看,耳边时不时传来徐雯雯和贺春华就方领还是圆领,收腰还是直筒等一系列问题的小讨论。 江梨一本看完,换书的时候,偶尔会给她们透露一点千禧年左右国内服装的流行趋势,徐雯雯总是立刻就能抓住江梨话中的精髓,然后立刻在纸上标注出来,以便下次设计的时候作为新元素加注进去。 这样悠闲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两个小时后徐雯雯依依不舍的将她的好朋友送上了公共汽车,并开始期盼初雪的到来,这样她们就又会再见了。 这一下午,包括之前的观察,江梨发现贺春华对服装设计似乎很感兴趣,于是回去的路上便问了一嘴。 贺春华并没有否认这一点,但看得出来她其实也很矛盾,毕竟像徐雯雯这种有绘画基础,家境也好的“半路出家”者都这么难,那像她这样徒有一腔热情的似乎就更没可能了。 得知她的顾虑之后,江梨没跟她讲太多的大道理,这种涉及到人生抉择的关键时刻,江梨还是希望贺春华想清楚后可以自己决定。作为她的二嫂,江梨能跟她保证的是,不管她选择做什么自己都会支持她,钱的事情就更没必要考虑了,她们家还不至于到孩子考上了大学却没钱上这种程度,不然也太对不起她这个穿越者的身份了。 由于中午江梨和贺春华在徐雯雯家吃得过于丰盛,所以晚上就只做了清粥小菜,因为可怜贺严冬晌午回来吃的只是早上的剩饭,所以特意又给他炒了他盘鸡蛋。 也亏得贺严冬这人在吃上没啥追求,只要能吃饱,清粥小菜和大鱼大rou都是一样的。 饭桌上,贺春华像是藏不住秘密的小孩,得意洋洋的跟贺严冬讲那些衣服有多么多么漂亮,她二嫂穿上之后,又是多么多么好看,弄得贺严冬一顿饭吃得心猿意马的。 晚饭后,贺春华没让江梨动手,自己收拾了碗筷端去伙房洗刷了,而江梨把院子里的兔子和两只老母鸡都安顿好后就直接回屋了。 然后刚一进屋就被躲在门后,伺机而动的贺严冬按在了床上。 江梨本来还在琢磨要不要和贺严冬说她可能要和徐雯雯一起去参加服装展的事情,但现在看来只能改日再谈了。 第80章 周一早上吃早饭时, 江梨跟贺严冬说了电视机票的事,如果她记得没错的话,贺严冬之前找老书记讨自行车票的时候, 好像许出去了一台电视机,虽然现在换了新书记, 但男子汉大丈夫还是要说到做到。 想到这个事情贺严冬多少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这件事其实也从另一个侧面表明了他当时的状态不仅激进, 而且自我感觉过于良好。他当时敢许出去一台电视机, 那是抱着他只要把这二十头猪养成了, 肯定就能成为村里的头个万元户的想法。 你想想, 他都成了万元户, 那拿出一两百块钱给村里添台电视机那不是小意思, 但现实情况是,他不仅没有成为万元户, 反而还欠了银行几万块。 现在去买电视机,那就是打肿脸充胖子。 想到这里,贺严冬目光灼灼的瞧了眼江梨, 也幸亏他娶到了这样一个开明贤惠的媳妇儿, 不然肯定早就跟他闹得不可开交了, 哪里还有以后可言。 早在一个月前, 上头文件姗姗来迟, 队部门口的贺家大队变成了贺家村,也就是这个时候, 贺冬梅提出了逐步扩大采石场规模, 两班倒变三班倒的发展计划, 同时还提出了明年的发展重点是在保持采石场现有的资源优势的情况下, 因地制宜发展生态农业。 在她的带领下, 目前的贺家村不能说有多富,但至少是不差钱的。所以,贺严冬这电视机最后虽然确实是买了,但队部却没要,只在大年夜的时候放在队部院子里播了一晚上的春晚,大家乐呵乐呵就又让他给搬回去了。 毕竟队部是办公的地方,谁会闲着没事坐在里面看电视,搁着除了好看点,没别的用处,这样说起来也算是浪费了,所以贺严冬最终盛情难却又把电视机给搬回去了,顺便又许诺大家等明年过年圈里的猪仔养成了,就留一只宰了给大家分。 徐斌比江梨早离开学校半个月,说是决定好了准备年后就出国,要提前回去办手续,他走后江梨知道自己应该也快了,所以等李青从城里她娘家一回来,江梨就去跟她说了这个事情。 本来当这个代课老师就是为了帮李青占住这个教师的位置,结果现在却出了这样的事情,江梨心里其实很过意不去。 李青年后就要生了,瞧着却不显怀,脸蛋还是和之前一样白皙瘦削,只是手脚有些浮肿,江梨进屋的时候她正半靠在床上借着日光看书,看到她进来,赶紧笑着拍了拍身旁的位置说:“快来,快来,过来坐。” 门口挂着棉帘子,屋内又烧着炭火盆,江梨进来没一会儿就觉得浑身暖乎乎的。 两人个把月没见了,寒暄的话说得有点多,等到江梨觉得到了该说正事的时候,然而还没等她开口,李青就说道:“你是想跟我说举报信的事情吧?我都听说了,学校是准备让你走人吗?” 江梨解释道:“不是学校,是乡里,年底评先进,怕我这哥作风不良的代课老师影响评选结果。处理文件其实早就下来了,一直没走是因为校长那边说了,乡里不给找到新的老师接班,我这边就走不了。” 李青笑了笑说:“校长还是那老鼻子脾气,其实当初我能当上这个教师,也是因为之前一个高中生嫌咱们这里条件苦,工资都不要了,直接撂挑子走了,公社就一直说让学校自己解决,校长这才找到了我。” 江梨闷闷的说:“让我走倒是没啥问题,但是这个位置本来就是你的,现在被我给搞丢了,你之后怎么办?” 李青说:“没事儿,你也太高看我这身子骨了,生完孩子会咋样还不知道呢,再说了,我当初说那话,更多的也是为了让你能安安心心的去教书,不想让你觉得欠了我多大人情,心里有负担,所以现在你也不用想太多,说不定到时候政策宽松了,我这扎根知青就回城了呢。” 江梨稍一琢磨,觉得回城这事好像也不是不可能,便真的作势去回忆剧情去了,奈何记忆久远,像李青这种小配角,关于她们的剧情确实是半点都想不起来。 李青看她突然不说话了,便伸手在她面前挥了挥,笑着说:“想啥呢?不会真觉得我要回城吧。” 江梨回过神来,莞尔,“也不是不可能,不过要是真有那么一天,说不定也是好几年之后了,到时候我要是赚够了钱,就在你家附近买套房子,咱们还做邻居,还可以互相串门。” 李青则想得比她还要长远,“到时候两家娃也可以一起上学,大的保护小的,一起长大,多好。” 果然这女人一旦当了妈之后,就是三句不离孩子,江梨这个没娃的也被李青带着聊了大半天,准备回去做饭的时候,已经聊到孩子上大学了。 徐斌走后村子里关于她的风言风语大有再起之势,公社小学是否开除他俩似乎已经成了坐实这件事的一个默认的标准,江梨甚至听说有些村的家长还因为这事去找校长闹,说不能让作风败坏的人来教自家孩子,结果被校长一句话给顶了回来。 江梨现在完全可以想到,等过几天学校来了新老师,而她被顶替之后,这风言风语的势头一定会达到最高峰,到时候全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真真假假的谁又会在乎呢? 所以这件事从风声刚出来,一直到现在,江梨从未管过,也不让贺严冬帮她出头,没那个必要。这事一看就是有人有意传出来的,至于是谁,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大家只不过是当惯了墙头草,归根结底没啥恶意,村子里鸡毛蒜皮、婚丧嫁娶一天能发生多少事,很快就会过去的。 半个月后公社小学新来了一个高中生,是隔壁村今年没考上大学的应届生,过来接了江梨的班。 江梨把批改好的学生作业,点名册等等一一交给新老师,然后就这么不声不响的走了。 孩子们都还太小,不懂离别,也无需告别,就这样离开挺好。 临近年尾,各家各户都开始囤积过年期间要吃的东西,平时不舍得买的,现在都可以放开手脚买了,反正一年就这一回,图个乐呵,也算是犒劳一下劳碌了一整年的自个儿。 大葱成捆买,萝卜白菜则是成袋买,买回来后在院子里挖个土坑,把买来的菜都埋进去,再盖上一层塑料布,等要吃的时候再从土里扒出来洗干净就行。 当然家里有红薯窖的就方便很多,直接沿着修好的梯子,或者顺着绳子爬下去就行,比埋在土里这种保鲜方法要方便很多。 除了这些之外,这里过年家家户户都会买不少的豆腐和粉条,新鲜豆腐要先放置几天,控一下豆腐里面的水分,然后再切成厚薄适中的片,放进锅里油炸,炸好出锅后放着就行了,之后不管是炖菜还是炒菜,放进去煮一煮就可以吃。 也有些人家不舍得过油锅,就把豆腐切成薄厚均匀的片放在院子里冻着,这叫冻豆腐,口感要比过了油锅的豆腐差点,但只能说也别有一番风味。 贺家村没有做豆腐的,要买豆腐得去隔壁村,江梨是和大妞一道去的,回来的时候瞧见桥头上有卖鱼的,草鱼个头不小,但是乱刺多,吃起来麻烦,江梨就没买,但买了一兜小黄鱼,回去下油锅一炸,给贺严冬当下酒菜。 村儿里有个光棍叫贺长寿,大家都叫他长寿叔,每年队里都会出钱抓上几只小猪崽让他给养着,等过年的时候宰了,每家每户都分上一块rou,猪头、猪蹄和猪下水不分,谁想要得掏钱买。 江梨觉得分得rou不够用,剁个饺子馅就没了,但猪头肥得很,她又懒得处理,正琢磨着啥时候找个空去城里一趟,补点年货,然后有一天早上醒来的时候,一开门,就发现目之所及之处全白了——居然下雪了。 鹅毛大雪在大家熟睡的深夜悄然而至,默然下了半夜,等人们都醒来时,白雪已经染白了整个村庄。 江梨在现实世界中虽然是北方人,但大学却是在南方上的,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雪了,后来进了娱乐圈之后,更是天南海北到处飞,能碰上了就看两眼,碰不上也没办法,忙得压根没时间说我今天请个假去哪儿哪儿看雪,根本不可能。 贺严冬难得睡了个懒觉,醒来后瞧见江梨定定的站在门口,还以为发生什么事了呢,结果穿上衣服走过来,才发现原来是下雪了。 雪下了足有一指深,被白雪完全覆盖了的院子里一片洁白,贺严冬看江梨一直站在门口,还以为她是不知道该如何下脚,于是便直接风风火火的走了出去,到工具房找到扫帚,准备开始扫雪。 江梨瞧着他大步离去的背影,有些无奈的笑了,心想这人不仅没有情趣,还惯会破坏意境。 贺严冬拿了扫帚出来,刚扫出一条小路,就被江梨拦下了,“别扫出去,我想在院子里堆雪人。” “好吧。”贺严冬愣了一下,才点点头,直接出去扫门口的雪了。 但他还是不理解,大冬天的堆雪人多冻手啊,想到他媳妇儿那细白的小手要是冻红了她都心疼,更别说再严重些了,他连想都不敢想。 于是,贺严冬默默加快了扫雪的速度,很快就在自家门前扫出一条路来,等他扫完回去的时候,这条街上的其它几户也都陆续出来开始扫雪了。 扫完雪,贺严冬得出去挑水,走之前特意叮嘱江梨雪冷,别自己动手,等自己回来肯定帮她堆个大雪人。 但这话江梨当然不可能听,玩雪这种事情,自己不动手,怎么会有参与感呢。 于是,贺严冬前脚刚走出院门,后脚江梨就在院子里寻了片干净的雪地,蹲下团了个小雪球,然后一点点滚的又圆又大,雪人头这不就有了。 手刚摸到雪的时候确实冷得刺骨,但这会儿已经没啥感觉了,虽然瞧着两只手都红彤彤的,但其实一摸还挺热乎的。 江梨又不傻,那么大个雪人身子,她当然不会用手一点一点去堆,而是去工具房寻了把小铁锹,先用雪把上面的泥土之类的脏东西擦干净,然后再开始一铁锹一铁锹的铲雪给雪人堆身子。 下宽上窄,每弄好一部分还是要动手夯实一下,这样更有把握,让雪人的身子不至于那么臃肿,江梨在院子里堆雪人堆得十分陶醉,简直太好玩了,这样的娱乐活动,这种无比放松的心情她上次体会还是在孤儿院里面。 自从上学之后,她就明白她只有好好学习,争取早日自立,才能对得起那些帮助她的人,所以她那个时候的所有课余时间,几乎不是在学习,就是在看书,像这样的时刻几乎没有。 于是贺严冬乐呵呵的担着两桶水回来,准备给媳妇儿堆雪人的时候,就瞧见江梨正蹲在院子里用她那已经冻得通红的双手在夯实雪人身子。 贺严冬当时就心疼不已,把水桶往地上一放,瞪着眼就过去了。 直到双手被另一双大手握住,然后捂到散发着温热的怀里,江梨才后知后觉她被人抓了个正着。 没等贺严冬开口,她便先发制人,说道:“不许说我,我就想自己动手,玩雪嘛,不自己动手有个啥意思。” 说完,她又看着那个半成品雪人说:“我堆了个我自己,待会儿你就在旁边堆个你,我们手牵手。” 贺严冬盯着人的目光这才柔和了下来,“不是不让你动手,是心疼你,怕你冻着,手冻伤了,可不是闹着玩的,年年都要冻的。” “没事儿,我就玩这一次,手凉了,我就放你肚子上暖一暖。”江梨说着,双手在贺严冬怀里动了动,掀开了他的衣服,问:“凉不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