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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中二的台词。”你握着(10 )织田作之助先生泡给你的热牛奶,无情的吐槽再次上线。耳畔是玻璃窗上不断砸落敲打出的清脆雨珠声,大脑浑浑噩噩,莫名陷入“想要睡觉”的状态。趁着意识还算清醒,你再次瞥了眼楼梯,不太情愿地小声扯了扯黑发少年的衣角:“他们还没讨论好吗?”

    作为同样目睹(10 )织田作之助给你塞硬币(?)的一方通行,并没什么过激反应。倒是隔了半晌后倏然敲敲桌子:“喂,你是不是认识我?”这句话无疑是在质问(10 )织田作之助。两人对视一眼,你还没从监护人先生的眼中看出点什么,男人就淡淡收回视线,端起还冒着热气的咖啡。“……上楼聊聊。”

    说着便起身先走了。

    留下沉默的一方通行。

    单手插兜的白发少年啧了一声,摔下怀里抱枕跟了上去。结果就是,两人在楼上一聊就是两个多小时……?

    太宰治:“……”开始思考另一个织田作到底“好”在哪里。

    总不可能是一杯热牛奶。

    于是你便有幸目睹太宰治忽而在脸上绽放出“温柔”笑容,说出来的话却是真真实实的希冀粉碎机:“别想了,你觉得一方君会放过那个男人吗?”

    你看着日常精分的太宰治,掰着手指算了下从今早开始他怼(10 )织田作之助的次数,面无表情捧读:“……十二次。啊真是个好数字呢。不是错觉太宰你跟织田先生是有什么过节吗?总觉得你对他抱有很大的‘敌意’。”

    不是觉得。太宰治微微收敛了一些笑意。一言不发,只有视线还落在你脸上。「是真的呢。」一方通行那家伙之所以会愿意留在这个家,很大程度上是因为那男人对他说过这样一句话:

    “那孩子能帮你找回记忆。”

    那副高高在上的领导者姿态让太宰治呼吸一窒。这一瞬间,覆着灰云的公寓楼几乎要被惊悸腾腾的雨水灌满。

    为什么对他抱有“敌意”?

    事到如今,再去揣测这个男人的身份又有什么意义?那些负面情绪就犹如柴炉里炽热燃烧的火焰,在刚触及到冰冷海水的一瞬便被堙灭得一粒星火都不剩。不远处。灰蒙蒙的雨幕中,高耸入云的漆黑建筑若隐若现交织在太宰治空虚倦怠的眸中。他在想,自己是否隐隐约约窥探到了事情的真相。只是又吃痛般地瑟缩成一团不愿去相信罢了。

    这般想着,太宰治的眸子黯淡了下来,宛如梦呓一般地自言自语道:“那你又为什么对他这么好?明明……”

    「就算再无计可施,织田作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冷静地咽下最后这句话,蜷缩成一团的黑发少年把头完全转了过来。说出来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仿佛能够撕碎聆听者的灵魂。

    “连城……”他的声音很轻,你甚至能清晰地捕捉到嘈杂的雨声。“别告诉我你是因为他的模样是‘织田作之助’就心软了!你能闻到他身上浓重的血腥味对吗?这不是我们认识的织田作应该有的气息,就算再无计可施……”说着说着,整个人都“黏”在了你身上。

    叮咚——

    NPC太宰治恶毒值: 5,目前数值15。

    NPC太宰治恶毒值:-5,目前数值10。

    NPC太宰治恶毒值: 5,目前数值15。

    你:“……”

    被比自己还要高5厘米的绷带精“黏”上的你,先是冷静地将牛奶放在一边。随后辨认了一下,敲定太宰治这次的“病情”来势汹汹且非常严重。

    大概是积攒了一段时间猛地爆发出来了。看着反复横跳的恶毒值,再回忆穿着顶级订制的黑西装,价格不菲的意大利手工皮鞋的(10 )织田作之助。毋庸置疑,29岁(有钱)的织田作之助先生令14岁的太宰治感到陌生?

    都说14岁、正处在青春叛逆期的少年会在猝不及防撞到某种尖锐物体时嚎啕大哭,会泪眼朦胧的喊痛叫疼。

    “他给我的感觉很像一个人。”好心塞。为什么你这种社恐患者要在游戏里想方设法地去安慰另一个阴郁敏感型患者?再结合之前的“梦境”,你愈发确信“歌剧院”事件中,被你无意识窥见的那段“记忆”其实是真实存在的。而那个明显是要跳楼自杀,看不清面容的男人,特喵的不是太宰治又能是谁?

    “如果不说些什么的话,就无法阻止他像某人一样到最后走投无路时,傻不愣登的选择跳楼自杀。嗯。总之这位织田先生带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这样。”你抬起拇指抵在唇边总结道。

    是的。这种死气沉沉,就像是分隔阴阳两界的糟糕感觉,你从(10 )织田作之助先生身上也同样感受到了,这就等同于他的结局很可能就像“梦境”里年龄?的太宰治一样非死即残。

    这算什么?一个两个你的“家人”都上赶着跳楼自杀??是你狙击枪射不动了还是他们飘了???

    于是,带着这种势在必得,随时随地监视(10 )织田作之助的念头以防这个心如死灰的男人突然想不开,比起太宰治不停纠结他身份,你心里就只有一个想法:得想个办法减少恶毒值。

    太宰治则陷入了沉默:“……”那个傻不愣登跳楼自杀的家伙是谁?反正一定不是他,对吧?(自言自语)

    “算了。”搭在额头上的手轻轻摸了摸眼睛上的绷带,像是在对待某种珍贵之物一样。随后黑发少年慢慢松开搂着你的另一只手,摘下胸前别着的小雏菊。潮湿的水汽氤氲了花瓣。他将花递给你,顿了顿,说:“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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