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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局两胜,乌丹输在第一轮便轻敌。可过程不重要,结果陈泰很满意。 殿内知道陈锦墨身份的,都不由对这公主另眼相看。 按理说输赢已定,不用比第三回 了。可惜乌丹不服,还是要投。而陈泰也派人来传话。 “陛下言公主有功,第三局要彰显我大国风范,适当谦让,为防止此人反咬,最好平局。” 平局?陈锦墨骂人的心都有了,这皇帝是不是有病,要赢的是他,要谦让的也是他。说的倒是轻巧,他来平局一个试试! 死要面子活受罪,陈泰有这特权,他要面子,底下的人受罪。也不知道谁给他的勇气。 乌丹停手,第三局来回六十三。又上了一个新高度。 陈锦墨特想甩手不干,连装病的心都有了。无奈这么多人看着,只能硬着头皮上。 第三局,速度放慢了些,陈锦墨丝毫不敢放松。终于还算幸运,勉强平局。 四下掌声不断传来,陈锦墨总算松了口气,朝乌丹拱手。 吴内侍自动帮她翻译:“殿下的意思是,多谢使臣的谦让了。” 第三局还能平手着实出乎乌丹的意料,有些意犹未尽:“再来一局,不算输赢。” 还再来一局,再比要出人命了。陈锦墨忙装出虚弱的样子,又咳嗽了一声,由內侍扶着。满脸写着,我是病患。 也就太子有良心,上来替她解围:“舍弟还病着,不便多待。输赢已定,就放他下去休息吧。” 总算放行,陈锦墨功成身退。 涞曲殿宴毕,外臣鱼贯而出,纷纷往宫外赶。金朗也算松了松酸痛的手腕,待会儿正德门前有庆典会搭台子,由教坊表演乐舞。由百姓观看。 他还要再去描摹下一场,宋宜之过来,将画的底稿交给他。再有一副夜宴图,宋宜之的任务也就完成了。之后上色渲染什么的,得金朗自己来。 贺均算盘倒是打得好,极力劝皇帝将千秋宴一切事宜画下来,还屡次夸奖金朗画艺精湛。倒真是如了贺均的意,这几幅画下来,少说有一个月不能插手内阁事物了。正是彻底换血的时候。 将宋宜之的底稿展开看了看,人物景致都描绘的极好。可遍寻下来,画中一人倒是吸引了金朗注意。正是方才投壶出彩的二公主。 这人物不似旁人只是描绘了大概,真人的七分神韵都入了画。这在群像中,是很少出现的。 抬眼看了看宋宜之,对方只是低着头,恭顺的模样瞧不出什么。有些事金朗不好明问,但这画定是不能留了,只能自己回头照着重画一副,工作量剧增。 一名内侍欢欢喜喜地跑进来,对着金朗弯腰拱手道:“陛下有赏,金大人劳累了。” “可是哪位皇子送的寿礼讨了陛下欢心?”金朗内心腹诽着,不是这皇帝开心,哪会无缘无故送人东西。 “大人神机妙算,淑妃与二公主绣的山河图,陛下看了甚是欢喜。也吩咐了,让大人务必将二公主画入涞曲殿宫宴。也让史官记下,二公主大胜河彰国使臣。” ……他们家皇帝,向来这么不要脸。之前输那么多回要不要一并记下? 金朗只敢在心中腹诽,拜谢皇恩领了赏。 内侍退下,晚宴即将开始。四下里人站的都不近,金朗这才轻声道:“今日千秋宴,珍馐美味不断,奇珍异宝更是见了不少。可都是皇家的东西,是我们不该碰的。” 这话是劝诫也是鞭策,并无恶意。宋宜之默然听着,也在心里一遍遍的自省。 金朗最怕的,便是他与公主朝夕相处间发生什么,从前或许喜闻乐见,今日却是雪上加霜:“时移世易,既然注定得不到,便该在尚未沉迷时脱身。” 皇帝为何将宋宜之指派给陈锦墨,这一点他们多少心里有数。左右不过警示贺家,可若出了本意之外的事,怕是两人都无善果。这道理,宋宜之自然懂。 他身上背着宋家全族,早已身不由己。更不该牵扯上不该牵扯的人。 “大人说的是,臣记下了。” 对陈锦墨这莫名的感觉,宋宜之也很奇怪,两人相处时间不长。宫中人多眼杂,他虽是公主内侍,未免生祸,与她接触却都是守礼的,甚少近身独处,更无逾距。 可为何……画她时,会不自觉比旁人精细用心? 或许是在黑暗里走着,没了从前的光鲜,遇上点光亮难免会有所依恋。黑暗中的光确实让人向往,而陈锦墨的关心与尊重,也差点让他迷了方向。还好,只是差点。 他既然选择了这条路,便不会纵容自己放松懈怠。这个人,从来不是他的,现在更没资格去争。 “那画若大人不用,劳烦您毁了吧。” 第16章 豪横 陈锦墨并未换下那一身男装便来了晚宴,皇室宗亲皆在,也都纷纷上呈贺礼。如小说里的,贺贵妃还是与淑妃撞了,并且按位分贵妃的山河图先摆出来。 不得不说,亲眼见过之后。陈锦墨都不得不感叹一句,当真土豪。绣个地图还能弄成金光闪闪的样子。 不意外的,陈泰是满意的。而一向尚检的太后,虽不满这奢侈,也只能憋在心里。 贵妃得了赏,也被夸了一番,颇有些得意。 轮到淑妃,同样的山河图,比原先大了许多。打开的一瞬,四周没有惊艳的感叹。毕竟这淡雅的配色与之前那个一比,确实黯然了不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