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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亚连吓了一跳,连忙扶住我。

    我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一时间,只觉得眼前一阵一阵地发黑,身体更是不受控制地向下坠去,力道大得亚连扶都扶不住,直接就坐到了地上。

    “到底怎么了?怎么突然就……”

    “喂——门还在哦!”天花板上忽然传来了拉比的声音,“都抓住锤柄,我这就拉你们上来——”

    我下意识地想要抓着亚连的手臂站起来,却连一点劲儿都使不出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手指在他的袖子上一寸一寸地滑落:“不行了,事先声明一下,我……我可能要晕。”

    “……好,”亚连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一如既往的温和,又包容,“安心睡吧,塞西,等你醒了,我们就在外面了。”

    那就再好不过了。

    我放下心来,两眼一闭,就这样一头扑进了沉沉的黑暗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

    塞西:“鸡翅膀???”

    亚连:“没错,塞西应该也见过吧?就是那种被拔光了毛然后还充血的鸡翅膀。”

    拉比:“……你就别逗她了嘛。”

    (不要当真哈哈哈哈哈,只是亚连逗她的。)

    不过——他心疼了!他心疼了!你们看他心疼了!虽然亚连和塞西还在那儿讨论着鸡翅膀……

    第43章 你又在强调师父老了

    ……说好的醒了之后就在外面了呢?

    这眼熟得不能再眼熟的蓝天白房、塔楼废墟、还有这虽然都快让人习以为常了却还是超没安全感的崩陷和震颤……我们这不是还在那个要命的方舟里头吗?

    还有那个黑了吧唧的人影是谁?

    又双叒叕有新的敌人出现了?

    不,不不不,关注点歪掉了。

    敌人什么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比起狼狈得都没眼看的我们,那个从头到脚干干净净、黑底描金的大衣上连个破损都没有、旁边还飞着个极为眼熟的金色格雷姆的……酒红色长发的美男子,难道就是我那哪儿哪儿都找不到、一直以来就跟人间蒸发了似的——师·父·吗?

    怎么办,总觉得心情……好像十分的复杂。

    我也不知道具体该怎么形容,实在要说的话,大概就是那种——没出现之前,盼星星盼月亮地盼着他出现,但等到这人真的出现了,反而开始担心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世界级惨案了——的感觉吧。

    “啧,”果然下一秒,师父就相当嫌弃地咂了下舌,“怎么人家的弟子就那么有出息,我教出来的就一个比一个蠢——一个半死不活,脏得要命;另一个更厉害,直接都厥过去了。”

    半死不活的亚连:“……”

    直接厥过去的我:“……”

    我说什么来着!我说什么来着!他要是能说出什么好话来就怪了!

    “李、李娜莉大人,”乔治转过头,结结巴巴地问,“那个人到底是……”

    “是……库洛斯元帅。”李娜莉看上去也很惊讶,一边望着师父的身影,一边喃喃地回答。

    “什么?他、他就是阿妮塔大人要找的那位库洛斯元帅吗?”

    没错,他就是阿妮塔小姐瞎了眼才看上的那位库洛斯元帅。

    因为太过震惊,他们两个都没发现我已经醒了。

    我当然也不可能主动去提醒他们,索性就这样背靠石柱,光明正大地开始了偷看。

    对于师父的出现,受到打击最大的显然是亚连——不,准确地说,他的那个表情都已经不是受打击,而是上升到惊恐的范畴了。

    “好好好久不见了,师、师父。”亚连的嘴角连抽了好几下,才颤巍巍地抬起手,强颜欢笑地和师父打了声招呼。

    “什么嘛,”师父表情很淡地赏了他一眼,“见到师父就这么高兴吗。”

    ……请问您这是瞎了吗?

    “不过,倒是终于能像样点地发动了,臭小鬼。”

    直到师父提了这么一嘴,我才注意到亚连的左臂竟然齐着肩膀整个地消失了,取而代之,他的右手正握着一把看上去就很重的阔剑。

    不是,他的这个圣洁怎么这么没常性,这才多大一会儿,就又双叒叕改变形态了?

    “啊,这个、这个是……”

    亚连刚要开口,就惊悚地看到师父向自己伸出了那只戴着高档黑皮手套的手。他懵逼了几秒,刚受宠若惊似的想要把手搭上去,就被师父出其不意地一把揪住衣领,一个用力地丢到了我们这边。

    砰——

    好大的一声,砸得烟尘四起,都呛鼻子了。

    “真脏!离我远点!你这笨蛋弟子!”

    “什、什么啊,师父您这个混蛋!嘶——好疼啊!”

    “还有你,也给我滚过去,”师父根本理都不理他,顿了顿,还不忘侧头,冷漠至极地瞥了一眼拉比,“只有美丽的事物才配留在我的身边,脏东西通通不许靠近我。”

    拉比:“……”

    拉比还能怎么办,为了不像亚连那样被扔,只好麻利地伸长锤柄,踩着飞了过来。

    但和别人不同的是,他过来后,竟然第一时间就望向了“还处于昏迷中”的我。

    吓得我立马就阖上了半眯着的眼睛。

    “说得好过分啊,库洛斯元帅。”拉比一边小声地和亚连抱怨,一边小心地揽过我,让我得以把脑袋枕在他的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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