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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说好的不管什么样你都会一个人吃光呢! 但不知为何,望着拉比那种“好了,地狱什么的我已经去过了,接下来也该轮到你们了”的小表情、以及亚连和林克疯狂谦让的各种小动作,我只觉忽然从心底生了出些怀念,就好像非常怀念……这种日常。 可是,为什么……? 我们不是……一直都在过着这种日常吗? 我觉得匪夷所思,刚转身洗干净了手,准备从后厨出去,加入他们,但等到一回头,却忽然发现刚才还热热闹闹的食堂里空无一人。 我一愣,下意识地叫了一声拉比的名字,却没有如往常那般得到回应。 “亚连?”我顿了顿,又叫,“林克?” 依然没有任何回答。 我压下心中如山呼海啸一般而来的预感,刚想出去找他们,就一脚踩空,一头扑进了一片深浓的黑暗之中。 我顶着某种奇怪的阻力,试探地撑开眼皮,却发现眼前仍旧是一片黑暗——并不是夜晚那种可以隐约看到事物轮廓的暗淡,而是那种……连一丝光线也没有的、全然的漆黑。 我有那么几秒,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到随着感官的逐一复苏,全身一波强过一波地漫上疼痛,记忆才渐渐复苏。 师父生死未知、拉比下落不明、亚连逃离教团、林克死在地牢——原来刚才那种……看似十分寻常、仿佛就在眼前、触手可及的日常,只是个遥远而奢侈的梦。 而醒来后,一切尽散,没有人……在我身边。 ——谁都不在。 我眼睛一眨不眨,忽然连呼吸都好像停止了。 过了很久,才出于生理反射地动了下——我原本以为自己只是被关进了某处不见天日的地牢,但直到动了这一下,才意识到自己的眼睛、耳朵还有口鼻都被蒙上了什么东西,而手臂也被不知什么给牢牢地固定在了身体的两侧。 我什么也看不见,也什么都听不见;嘴巴连些微的开合都无法做到,单靠鼻子吸进的空气只被维持在一个不会窒息的最低程度,稍微急促一些,便会觉得透不过气;而十指也好像被做过某种特殊处理,别说曲起画符,甚至连一毫米都无法抬起。 我知道,这恐怕是在提防我再像之前那样,自己解开禁锢在身上的术式。 在视觉和听觉被完全剥夺后,对时间的概念也开始变得模糊。因为长久地被困在一个狭小封闭的空间一动不动,甚至连自己血液流动的声音都听不到,只靠间或一次的注射维持生命最低的营养需要,眼睛和喉咙都仿佛被塞入了燥涩的硬块,难言的窒闷和焦躁很快侵袭而来。 我喘不过气,怎么都……喘不过气。 我甚至睡不着。 只能一边用最大的力气动一下手指,一边在脑中用意念cao纵体内的圣洁,反复进行尝试。 但没有用。 我试了几百次,几千次,甚至上万次,也还是……没有用。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可能是几天,也可能是十几天,有人来了。 我看不到任何人影的走动,也听不到任何的脚步声,但在刹那凝滞的空气中,森寒而诡谲的恐惧,却如蛇信般寸寸舔上被层层缠裹的皮肤,我几乎是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再条件反射地屏住呼吸,也挡不住难以抑制的战栗没顶而来。 紧接着,我身上的束缚倏地消失,整个人猝然重重地滚到了地上。 我下意识地睁眼,却因长久被蒙在黑暗中,被并不算强烈的光线刺痛,只能重新闭上。手脚也因为长时间的不动而发麻发软,有那么几十秒,只能趴在地上完全动弹不得。 但当我终于适应,出于本能地想要爬起来时,却被一只脚踩着后脑地给重新压了回去。 “……找了这么久,却没想到原来就在眼皮底下,”先前在脑中出现过的那个乍听之下极为温和、实际却阴冷、没有一丝感情的声音从头上传来,“是被库洛斯·玛利安在体内……” “——下了什么禁制吗。” 我条件反射的挣扎忽然停了下来,就那样放弃了、失去了希望一般地趴在地上。 接着下一秒,原本用来束缚我的符纸陡然席卷而来,然后趁着踩着我的这个人一一挡掉的间隙,右边的肩胛骤然被顺着伤口撕大,汹涌而出的鲜血瞬间凝成了一只巨大的翅膀,将他一巴掌扇进了左边的墙上。 压力消失的同时,我飞快地爬起,同时立刻环视了一圈,想找出口。 但还不到两秒,墙那边的滚滚扬尘中便走出了一个身披红衣的神父——左半边脸完好无损,平凡至极,不会被喜欢也不会被讨厌,是那种丢进人海完全不会被注意到的长相;而右边,却好像被整个剥掉了表皮,但下面却不是血rou,而露出了尸骨一般死人白的肤色,和一只狰狞而猩红、如野兽一般的眼睛。 而与这骇人的长相不搭的、神圣到了极致、几乎让人感到腐败和反胃的气息兜头扑来。我不适地后退一步,刚如法炮制,想利用趁刚才那一波而正停在空中严阵以待的血刃攻击它,却如同先前被符咒压制时一样,悚然发现自己竟再度失去了对圣洁的控制——那些血刃上甚至长出了片片纯白的羽毛,然后飞快地调转方向,钉向了我。 我短促地吸了口气,完全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只凭借身体原本的记忆本能,向旁边一滚,却在下一秒,被突兀出现的强光晃得一下闭上了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