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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尔走后,他先把最近的报告发给种田山头火,随后看了眼手表,准备赴宴。

    邮轮三层不仅有大宴会厅,还有小包厢,三楼的小包厢是分散的,安保很好,你在外面不仅听不见丝毫声响,还看不见进门的人。

    安吾脸上也戴着面具,他特意改变了走路习惯,又换上不合身的西服遮掩身型。

    哪怕是跟安吾很熟的人,也认不出他。

    “咔嚓——”

    他推开了门。

    那与他约见的人,或者说与他背后省厅各位议员、总监会的长老们约见的人,已在此等待了。

    “初次见面。”那人更年轻的脸上绽放出狐狸似的笑容。

    “鄙人森鸥外。”

    他是这么说的。

    第69章

    “哗啦啦啦——”金属互相碰擦之声钻入禅院甚尔的耳中, 他很清楚那是什么,是柏青哥吐出的小钢珠相摩擦的声音。

    他的娱乐常就那两项,赛马跟柏青哥, 政府说不说他们是赌/博项目,但这两项内核究竟是什么, 谁都清楚, 甚尔赌性这么大,在东京时专门挑这两样玩。

    他扭头看柏青哥机, 那人不是很多, 只有一身姿袅娜的年轻女性坐在那, 旁若无人地打着,她身后还有两三人围观, 估计不是跟她同路的。

    甚尔以自己阅人无数的眼睛发誓,坐那的应该是大美人,她头发金灿灿的,比阳光还要璀璨。

    仅看了一眼, 甚尔就扭过头去, 真要说的话,他对女色没额外的兴趣, 跟那些女人不过是工作要求罢了。

    他喜欢有坚定人性的, 可以将他从泥淖里捞出来的女人,可这样的人, 已经再也没有了。

    剩下的人中没有他偏爱的, 而甚尔, 他虽自认是垃圾, 却有点底线, 工作时有基本的cao守。

    就像是小白脸工作, 除非是当时的富婆很开放,点名了他们能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他是不会发展第二客户的。

    像坂口安吾,对方对他的要求是雇佣期内安分些,他就不会再去找别人,说来坂口安吾每次都跟他维持短期关系,比起他的人,对他的私人物品更感兴趣,陪他也很轻松。

    这可是他的第一位男客人。

    甚尔扭头,女色无法吸引他,柏青哥机也一样,这种平时就能玩到的东西,倘若花时间在它身上就太浪费了。

    他先去打了会桥牌,不知怎的,甚尔的记忆力明明很好,计算能力也很强,但一赌博上头,他就什么都不记得了,算牌什么的早已被抛置脑后。

    但这种有技术含量的项目,让他大输特输也太难了,于是甚尔走时筹码没减少,也没增多太多。

    桥牌打得他很不得劲,晃荡时路过比大小的桌,这游戏吸引了他的眼神,他就喜欢这种运气游戏!

    作弊是不可能作弊的,他绝对不会允许人出千,甚尔的眼睛多利啊。

    他大大咧咧地围着桌子坐下,甚尔的存在感很强,无论是他的身材还是他的脸,对两性的冲击都很大,女性的视线会在他丰满的胸肌上逡巡,露出欣赏的眼神,而男性看着他,绝大多数都会蹙眉、起攀比心,或是私下里撇撇嘴。

    甚尔的攻击性实在是太强了。

    再说他那双眼睛,仅仅扫了荷官一眼,对方的手指就略作抽动。

    荷官这些人,想要在赌/场活下来,需非比寻常的敏锐,他感到了危险,决定当甚尔在时什么小动作都不干,哪怕是他自己,在掀开盖子前都不会知道点数是大是小。

    然而甚尔玩了好几把,几乎没见赢的,身前的筹码越来越少、越来越少,这让他的脸色也有点臭。

    荷官虽端着一张脸,内心也在悄悄擦汗,想这位客人运气也太差了吧。

    在输到裤衩都不剩之前,甚尔选择放弃,他有些郁闷地离开桌前,可还没走两步,就被人拦住了。

    甚尔低头看身型纤细的男人,心下有些惊奇:啊,是那个。

    果然对方说:“用我的筹码怎么样。”那神态还有些高傲。

    以往就算有人上来也都是年轻貌美的小jiejie,或者能够发动钞能力的贵妇,果然因为那位小少爷,自己的风评都变了。

    “抱歉。”甚尔说,“我的人可都是小少爷的。”暂时。

    对方还有些不依不饶道:“但是你的小少爷根本没有跟来,而且你的筹码用完了吧。”

    是这样没错,但也要讲职业cao守,而且小少爷会为我介绍更多的工作。这只是甚尔的内心想法,他是肯定不会说出来的。

    他对人耸肩,没有说话,越过对方就离开了。

    说起来,小少爷这个称呼是什么时候出现的?甚尔还兀自钻研了一会儿,他觉得还挺合适的,所以就这么说了。

    毕竟野心勃勃的年轻人,若不称小少爷,难道是老爷或者旦那吗?那可就太奇怪了。

    期间还有美女对他抛wink,甚尔看到了那位打小钢珠的金发美人,比起美人,说是美少女更加合适,对方穿了一袭红色的洋装裙,正脸宛若精致的弗朗基人偶。

    不是他喜欢的类型,可从审美的角度,无人能说她不美。

    身边有青年喊着爱丽丝,那或许是她的名字,甚尔还颇有闲心地想:很合适。

    他大概出门玩了三个小时,等他回来时坂口安吾还坐在原本位置上工作。

    甚尔想:他出去过了,肯定是谈我不能知道的大生意,只要我在场,屏幕上永远是无关紧要的杂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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