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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好吧,这样也行,姜辞美美地躺下,没一会儿,便睡着了。 西风萧瑟,苍凉了夜半,飘雪簌簌地落,寒月忽然冷了起来。 姜辞有一瞬被冷醒,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觉得不大对劲,伸手去摸榻侧,没摸到人,一下就醒了。 她坐在榻上安静地听了一会儿,下了床,点灯,去找人。 门扉“吱呀”作响,颀长的身影顿了下,才转过身来,四目相对,两人皆是一愣。 “……怎么起来了?” 姜辞没说话,看了他一会儿,把油灯放在地上,冲他伸手。 江逾明把人抱起来。冬夜里,两个身影单薄的人相互依靠,埋在颈侧,闻彼此身上的味道,一时之间,谁都没说话。 姜辞靠在江逾明的肩上,感受他的温度,用手盖住他的后心:“怎么了?” 江钰迷揉着她的发顶,又亲她的侧脸:“没怎么,只是有些睡不着。” 姜辞跟着安静下来,她知道江逾明今日进宫了,也知道他进宫出来后,心情便有些不对,她亲了亲他的侧颈:“要分开了吗?” 江逾明抱着她的手一紧,用力地说:“没有。” 姜辞听到这句话,松了一口气:“那有什么睡不着的。” 江逾明的怀抱渐暖,他慢慢问她:“若是有一日,我也要离开京城了,怎么办?” 姜辞没有犹豫:“你去哪我就去哪。” 江逾明垂眸看她,眼底都是不舍,舍不得她再一次经历从前的事。 他想到今日在宫里和皇上说的那些事,表面上神色如常,镇定自若,可当他看到姜辞的那一刻,他竟是有些退缩,他都不知道自己也会怕。 就像杜衡说的那样,扳倒陈家谈何容易? 若事成还好,若是不成,姜辞该怎么办? 姜辞道:“你相信我吗?” 江逾明捏着她的后颈,没有犹豫:“相信。” 姜辞亦然,她侧头吻在江逾明的颈上,感受着那里的跳动,她说:“我也信你。” 两人顶着风雪,在檐下接了个冰凉又不安的吻,姜辞捧着他的脸,从唇瓣吻到眼睛,再从鼻梁吻到侧颈。她在他锁骨上咬了一口,觉得不够深,安抚地舔了舔,随后钻进他的怀里,吻到了他的心口。 很轻的一个吻,有点凉,还有点湿,落在他心口,像是烙上去一般,很有力量,江逾明在这个吻里,眼睫微颤,没一会儿,呼吸便乱了。 风雪渐盛,飘雪打上石阶,刮倒了放在檐下的油灯,那一团的火顺着阶沿滚进雪里,在朔寒的冬夜里,寂静地亮着。 月影下,房中交缠着呼吸的两个人盛过外头风雪,他们来不及回到榻上,就已经抵到了墙角深处。 月色朦胧,隔着眼睛起雾,姜辞看不清眼前的人,只知道身体里的温度烫人,她闭着眼,从喘息到呜咽,她有些痛,又不痛。 姜辞抵着他的胸膛,眼尾泛红,汗涔涔地去找他的唇:“要亲……” 江逾明给了她吻。 他们很久没做了,以至于每次的呼吸交缠都很深入,姜辞闭着眼叹喂,失神地咬上他的肩上。 她咬得很用力,汗浸过后有些疼,让江逾明的肌rou忍不住隐隐发硬,可他什么都没说,抚开姜辞濡湿的发,在她颈侧吹气。 这一招很好用,姜辞泛冷地缩起来后,就把人松开了,又被人压进榻里。 两人的目光在黑夜里相接,江逾明把手指伸进了她嘴里,按在她下面那颗尖牙上:“……很会咬人。” 姜辞睁着湿漉漉的眼,无声地吻了下他的指尖,把这当作道歉。 这日,月上西楼,凄霜骤降里多了两只抱团依偎的鸟,他们呵气取暖,不知春天什么时候会来临。 在姜辞昏睡过去前,江逾明还在吻她,像是要把许过的愿望都吻在她心口:一愿妻平安,二愿父康健,三愿一如梁上燕,岁岁朝朝长相见。 第78章 少猫不宜(二更) 翌日醒来, 姜辞浑身都软绵绵的,连手指都使不上力,她在心里努力了一会儿, 见起不来,索性直接往江逾明怀里钻。 江逾明早就醒了, 见她这么蹭, 就替她揉了揉腰。 “腰还酸不酸?” 昨夜在外头胡闹了一次, 回到榻上又弄了两回,抱她去洗时, 姜辞直接在浴桶里睡着了。 “……不酸。”就是没睡够,昨夜是半夜醒的, 又折腾到天亮才睡, 姜辞挪进人的怀里,抱着不撒手, “我今日不想起了。” 江逾明边揉腰边笑她:“那我跟云霜说你病了。” 姜辞也不要脸面了,在他怀里撒泼打滚:“病了病了, 我得了起不了床的病……” 江逾明被她蹭得痒, 索性把人翻了过去,用被子团起来, 长手长脚地把人抱住,不让动:“那就睡。” 姜辞又闹了一会儿,可没过多久, 就累了,再叫她时, 人已经睡着了。 一个回笼觉, 睡到日上三竿, 再醒来时, 江逾明已经去了都察院。姜辞起来用了个午膳,在小院散步时,云凛忽然拿着个长木匣子来找她,说是青公子送来的。 “还说了什么?” 云凛耸肩:“还说,祝夫人生辰吉乐。” 姜辞把东西接过,打开来看——里头是十二只颜色各异的珊瑚米珠钗子,光看成色便知价格不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