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章 第28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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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华静瑶猜测的那样,刘翰林弑母罪无可赦,夺去一切功名,凌迟处死。 刘夫人是帮凶,判斩刑。 刘大公子和刘彩书均未参与此案,二人未受牵连。 只是刘彩书与二皇子赵谦的亲事,也到此为止了。 刘管家,不,现在他已经改回原本的姓名,他叫卫龙。 建安十三年的广平仓案重新审理,卫龙私下查了十几年,手里有不少证据,王犟驴重查此案,满朝哗然。 不过这个案子和华静瑶就没有关系了,建安十三年,那时还没有她呢。 但是卫龙对她还是心存感激,独自一个人,在华大小姐的马车前磕了三个响头。 马车里骆四姑娘感动得热泪盈眶,她抓着华静瑶的手,激动地说道:“瑶瑶,你是怎么猜到刘管家是广平仓案后人的?如果没有你的慧眼,刘管家或许永远也没有机会为祖父翻案。” 华静瑶笑着说道:“想要嫁祸给李少白他们,只要有百寿图就足够了,没有必要再加上一锭银子,何况还是许多年前的官银,这何止是画蛇添足,这简直就是脑袋进水了,刘翰林无论如何也不像是脑袋进水的,所以我就猜测这当中还有咱们不知道的事。” 骆四姑娘佩服得五体投地,天呐,世上怎么会有华大小姐这般聪慧之人,她真是太太太喜欢华大小姐了。 沈逍却不喜欢骆四姑娘。 以前他到书铺就能找到华静瑶,可是现在,他去了书铺也找不到人。 华静瑶要么和骆四姑娘在一起,要么就和李补儿一样,再要么就是和沈逦在一块儿。 可无论她去哪里,大柱子都会跟在身边。 沈逍曲指算来,他已经有大半个月没有见过华静瑶了。 转眼又过了两个月,宫里传出喜讯,好事多磨的大皇子妃人选,终于花落郑家。 郑家的郑妤被指婚给大皇子,婚期定在来年的三月。 西华胡同的一座小宅子里,郑婉绞着手里的帕子,眼泪如同断线的珠子滚落下来。 四位皇子中最有可能坐上那个位子的大皇子赵谆,居然要娶郑妤! 当初在蜀地时,郑妤连给她提鞋都不配! 她的母亲是堂堂郡主,郑妤有什么,一个只会游山玩水的亲爹,一个病病秧秧的亲娘。 可现在郑妤却成了皇子妃,且,很有可能会成为太子妃,乃至皇后! 这时,丫鬟进来通传,道:“姑娘,刘大姑娘过来了。” “说我正在抄经,不便见客。”郑婉不耐烦地说道。 刘彩书以为自己还是准皇子妃吗? 居然还来找她! 她都快要烦死刘彩书了。 当初她之所以接近刘彩书,并非是因为刘彩书与赵谦议亲,而是刘彩书有个能在皇帝身边走动的父亲。 可现在刘彩书还有什么? 什么也没有了。 不但不是皇子妃了,就连官眷也算不上了。 素月扶着刘彩书从郡主府出来,看看身后没有郑家的人,素月忍不住说道:“姑娘,奴婢觉得郑姑娘是故意躲着您的,奴婢就不信了,她还日日抄佛经啊。” 刘彩书苦笑:“你都能看出来的事,我如何会不知道?” 直到主仆二人回到刘府,素月才压低声音问道:“姑娘,您是故意去找郑姑娘的?” 刘彩书自嘲一笑:“是啊,我现在除了给人添点堵,也不能再做什么事了。” 此刻,华静瑶正和骆四姑娘、沈逦在江南春试新菜。 居然还来找她! 她都快要烦死刘彩书了。 当初她之所以接近刘彩书,并非是因为刘彩书与赵谦议亲,而是刘彩书有个能在皇帝身边走动的父亲。 可现在刘彩书还有什么? 什么也没有了。 不但不是皇子妃了,就连官眷也算不上了。 素月扶着刘彩书从郡主府出来,看看身后没有郑家的人,素月忍不住说道:“姑娘,奴婢觉得郑姑娘是故意躲着您的,奴婢就不信了,她还日日抄佛经啊。” 刘彩书苦笑:“你都能看出来的事,我如何会不知道?” 直到主仆二人回到刘府,素月才压低声音问道:“姑娘,您是故意去找郑姑娘的?” 刘彩书自嘲一笑:“是啊,我现在除了给人添点堵,也不能再做什么事了。”居然还来找她! 她都快要烦死刘彩书了。 当初她之所以接近刘彩书,并非是因为刘彩书与赵谦议亲,而是刘彩书有个能在皇帝身边走动的父亲。 可现在刘彩书还有什么? 什么也没有了。 不但不是皇子妃了,就连官眷也算不上了。 素月扶着刘彩书从郡主府出来,看看身后没有郑家的人,素月忍不住说道:“姑娘,奴婢觉得郑姑娘是故意躲着您的,奴婢就不信了,她还日日抄佛经啊。” 刘彩书苦笑:“你都能看出来的事,我如何会不知道?” 直到主仆二人回到刘府,素月才压低声音问道:“姑娘,您是故意去找郑姑娘的?” 刘彩书自嘲一笑:“是啊,我现在除了给人添点堵,也不能再做什么事了。”姑娘是故意躲着您的,奴婢就不信了,她还日日抄佛经啊。” 刘彩书苦笑:“你都能看出来的事,我如何会不知道?” 直到主仆二人回到刘府,素月才压低声音问道:“姑娘,您是故意去找郑姑娘的?” 刘彩书自嘲一笑:“是啊,我现在除了给人添点堵,也不能再做什么事了。” 第五三七章 渔歌唱晚 史甲经验丰富,发现是人命案子,便让小跟班福星往顺天府报案,福星临出门时,也没忘让门口的伙计关上了大门。 江南春门口有三个迎来送往的伙计,这三个人异口同声,对于酒楼来说,这个时辰正是上客的时候,无论是大厅还是雅间,均没有翻台,也就是说,在这半个时辰里,江南春只有进来的,没有出去的。 江南春只有两道门,一个正门,一个后门,后门连着后厨,这个时候也是关着的。 且,平日里能够出入后门的,全都是酒楼里的人,若有外人从后门出入,一准儿会被发现。 华静瑶走到尸体面前,那是个三十上下的男人,中等身材,不胖不瘦,两撇小胡子是精心修剪过的,身上是一袭簇新的杭绸直裰,脚上的鞋子上绣着福连升的标记。 除此以外,这人右手的拇指上戴了一枚白玉扳指。 华静瑶看了看他的手,手指上没有茧子,这人不擅骑射,这扳指戴在他手上,纯粹就是个装饰而已。 史丙找江南要了白布,把尸体和围观人群隔离开来。 骆四姑娘带着小珂走进去,开始验尸。 华静瑶走进渔歌唱晚,桌子上的酒菜没动多少,显然刚刚开席不久。 华静瑶问那个哭天抹泪的青年,道:“死者是你姐夫?他姓甚名谁,你又是谁?” 青年怔了怔,忽然想起刚刚好像听人说过,这位是华大小姐。 他抹把眼泪,连忙说道:“在下李真,字云梦,北直隶青县人,眼下在国子监读书,在下的姐夫名叫郑茴,也是青县人,姐夫有秀才功名,后来乡试落第,便断了科举的念头,今次姐夫是来京城喝喜酒的,今天与京城的几个同窗小聚,把我也叫出来,却没想到,没想到我如何向jiejie说啊” 李真说着说着又掩面痛哭起来。 华静瑶环视着屋里其他几人,除了李真以外,还有四男二女。 其中那两个女子怀抱琵琶,华静瑶看着面熟,一旁的小艾低声说道:“姑娘,这两个是在江南春常驻的花家姐妹,您忘了,上次您还让奴婢赏过她们呢。” 难怪看着眼熟,华静瑶想起来了,有一次她来江南春的时候,恰好看到有两个醉汉拉着花家姐妹中的meimei,她看不过,让杨晴出手,把那两个醉汉扔了出去,这对姐妹过来给她磕头,她便让小艾赏给每人一个封红。 华静瑶又看向另外的四个人,问道:“你们做个自我介绍吧。” 四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其中一人率先说道:“某先来说吧,某朱玉,字子矶,某亦是青县人,年少时与郑兄一同拜在韩老夫子门下,后来某考上举人,便搬来京城,今日是小生做东,宴请郑兄,和其他这几位好友,没想到” 华静瑶见朱玉也是三十上下的年纪,便问道:“郑茴来京城,是要喝你的喜酒吗?” 朱玉颔首,道:“正是,在下续弦,明日催妆,后日便是亲迎之日。” 华静瑶又看向其他三人,问道:“你们与去世的郑先生,以及这位朱先生全都是同窗?” 一名白白胖胖的年轻人说和:“在下向岭,与郑兄是初次见面,与朱兄则有同科之谊。” 华静瑶想起朱玉的举人身份,便问道:“你也是举人?” 向岭点头称是,神情中却有几分沾沾自喜。 华静瑶又问另外两人:“你们与朱先生是同窗还是同科,你们与死者以前认识吗?” 其中一个说道:“小生何元斋,与向举人是同乡,之前也曾与朱举人见过两次,因此今次朱举人在此宴客,小生便也来了。” 另一个则道:“小生刘惠,与李真同为监生,此次则是与李真同来。” 华静瑶问道:“何先生、刘先生,你们二人在此之前,从未见过死者?” 两人均点头,刘惠补充说道:“小生曾听李同窗说起过郑先生,但是真正见面却是今日。” 也就是说,这一屋子的人,只有东道主朱玉,和小舅子李真是真正认识郑茴的,其他三人与郑茴则是初次见面。 华静瑶看看几人,眉头微微蹙起,问道:“你们身边的长随呢,没在这屋里,还是在走廊里?” 这几个人中,除了何元斋穿得比较寒酸以外,其他几人的衣著皆是不俗,一看就是家境富裕之人。 更不用说朱玉和向岭还是举人的身份。 这些人出门不可能不带着小厮的。 朱玉忙道:“后天便是某大喜的日子,自是想要大家全都跟着一起欢喜,于是就在大厅里给那几个小厮另开了一桌,他们在楼下。” 华静瑶起身便向外走,李真想要跟出去看看姐夫的尸身如何了,被史丁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