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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底下头,第一次感觉到张无忌带给我的温暖,不由眼圈一红,忙底下头,掩饰着说道:“多谢张大哥,那我先进去了。”说完后,我匆忙走进舱里,船舱内殷离依然昏迷,莫声谷身上已经干爽,正打坐休息,我进来他的眼睛都没有睁一下,我只觉得更难过,不想在看他,不想在喊他七叔,匆忙的走到殷离身边,楞楞发呆。 船舱外灭绝师太看着看着眼前一亮,始终木然脸返起微微一丝诡笑,若有所思的看了谢逊手中屠龙刀一眼。而赵敏满脸苍白,虚弱的依靠着船舱而坐,小昭细心的照顾着她,赵敏看着张无忌,脸上挂着甜笑,眼中闪过怨怼之色,脆声道:“还看什么?人家已经进去了,还不赶紧把水手召集起来,趁天还没有亮,划船离开。” “我没有看什么,只是觉得七师叔和芷若妹子好象怪怪的,都板着脸,不开心的样子。”张无忌脸上一红,不敢看赵敏似笑非笑的眼睛,小声辩解道,说完后也不等赵敏回答,飞身纵跃到别的小船上,将还活着的武士带到船上,命他们滑船返航。 有了那些武士们划船之后,快船在海面迅速滑行,片刻间就出了火光圈外,只听那大炮船依旧轰隆轰隆猛响,船上装着的火药不住爆炸,整个炮船被大火包围在里面,海面四周还飘洒着残肢血迹,一片浪迹,让人不忍观看,黑夜中出了火圈后,船上没有挂白帆引起波丝人的注意,很快就划离了那片水域,此刻除了划船的武士还在外面,其余人都进了船舱。 我默默的看着莫声谷,头脑一片混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舱内大家也无心言谈,都是沉静一片,加上一晚大战混乱,都没有休息,此刻难得安静,都或是打坐或是休息,张无忌一觉好睡,起来看着沙漏,已经过了两个多时辰,天本应该大明了。 张无忌吹熄蜡烛,舱内却黑暗的很,只能在点燃蜡烛,他有些奇怪,只好出舱查看,但见满天乌云,四下里都是灰蒙蒙的浓雾,张无忌大喜,忙进了舱内高兴着说道:“义父,七叔外面起大雾了,真是太好了,本来我还担心小船行的慢,天亮后会被他们的大船追上,这大雾来得真好,只须再有半日,他们无论如何也找咱们不到了。” “那是公子你有运气,连老天爷也保佑你。”大家被张无忌吵醒,正楞中间,小昭在此刻有金花婆婆和张无忌在身边,再也没有她那么开心的了,见张无忌开心,活泼的她不由出言打趣。 谢逊一生命运坎坷,他除了怨恨成昆以外,最憎恨的确是老天爷,此刻听了小昭之言,怒道:“哼!这臭老天,他只会折磨人,每次在带给人希望后,才让人绝望,当年我夺了屠龙刀,本想找个无人海岛,参悟出屠龙刀的秘密,没想到中途却遇风暴,摧毁了船只,无奈上了冰山,顺水漂流,当日吹着南风,却把我们送入了极北冰川,今日起了大雾,又能如何,臭老天随时可能在降场灾祸,打破你的希望,无忌你还是早做准备,迎接敌人的攻击为好。” 谢逊此言虽然饱含冲天怨气,却也是最合时宜,连灭绝都点头赞同,不愿依靠老天施舍,万一遇到难题,一点办法都没有,赵敏也点头笑应道:“老爷子说的极是,张大教主还是要早做准备为好,省的等敌人来了,手忙脚乱,到时候可没有人在给准备艘像这么齐全的船儿给大家逃命了。”赵敏说完,意有所指的看着我。 我却没有心思搭理她,脑海中只混乱的想着昨晚上海里的那一幕,他的眼,他的唇一直在眼前晃动,到是谢逊豪迈一笑道:“当年在船上,你父母一男一女,郎才女貌,正是天作之合,结成了良缘,无忌你如今这船上却带了四个女孩子,那是怎么一回事啊?哈哈,哈哈。” “谢老爷子,我是服侍公子爷的小丫头,不算在内。”小昭神色自若,眼神平静。 赵敏却语带羞脑的说道:“谢老爷子,你再胡说八道,等我伤势好了,瞧我不老大耳括子打你。”只有张无忌又羞又尴尬,眼神闪躲不敢看大家,又不出言反对谢逊之言。 “一群邪魔歪道,堂堂名门正派,却自干堕落娶个邪魔妖女,说什么天作之合,命定良缘。”灭绝师太听的谢逊与小辈们言语嬉闹,她却是最憎恨明教的,此刻不由出言怒斥。 谢逊大笑道:“怎么师太是不满我那兄弟娶了弟妹,我到没有听说我兄弟于你有甚瓜葛,让你说出这等捻酸醋语之话,是不是你误会了我那兄弟对你的意思了。” “嘿嘿!老婆子到不知道峨眉掌门于武当张五侠还有这等往事,难怪听人一提起张五侠亲事,师太就模样大变,怒骂不止,今日听了谢三哥之言,才明白其中缘故。”金花婆婆最看不得灭绝这等端架子,视自己为正道,当别人都是邪魔歪道的做法。 灭绝师太听的这两人一答一喝,就颠倒黑白,侮辱她的清白,在加上她一心爱慕的只有她的大师兄孤鸿子,最受不得别人侮了她的名声,惟恐日后地下无言面对她的大师兄,当下面色气的铁青,怒喝道:“贼子,敢辱我名声,不得好死。”她此刻气急,连贫尼都不说了,一手按了剑簧,倚天剑已经出鞘,右手拔剑,直取谢逊胸口。 谢逊本是直爽豪迈之人,他独居荒岛,二十年不曾于人勾心斗角,刚才听了灭绝怒骂兄弟,弟妹,忍不住气直言反讽,待听得金花婆婆的讽刺后才觉得自己说的有些过了,稍微有些很悔,却没有想到这尼姑脾气如此暴烈,没有一丝出家人的清净无为,一言不和,竟然就出手攻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