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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无忌语气苦涩着低声道:“是,我原不该瞒你,赵姑娘,你对在下的一番情意,在下感激,只可惜你我终是对头两不立,而蛛儿表妹对我一心一意,我不能伤了她的心。” “自我听到你与殷姑娘不但是姑表兄妹,还有白首之约,只以为是什么天间仙子,或是比峨眉周姑娘还要漂亮,真恨不的立时杀了她,直到我看到她那丑模样,你却同她甜言蜜语,毫无厌倦,心中又是可怜她、又恨不得杀了她,对你更是放不下,担心你生气,你的亲人朋友包括她我都没有动他们,我这般待你,可是你却没跟我说过半句教我欢喜的话儿。”赵敏语气幽怨,又是酸楚,又是杀气腾腾。 张无忌语气带着歉疚,对赵敏杀气逼人的话毫不担心,更感动赵敏对他的情意,不舍的说道:“赵姑娘,我本不该到这儿来,不该再和你相见,我已经有了婚约,决不应再惹你烦恼,你是金枝玉叶之身,从此将我这个山村野夫忘记了罢。” 赵敏情绪黯然,深情款款的柔声说道:“当日殷姑娘说你咬她那一口,让她永远把你记挂在心里头,可你这里是我咬伤你的,你武功再高,医道再精,也已去不了这个伤疤,你自己手背上的伤疤去不了,能除去我心上的伤疤么?” 殷离听到赵敏在这里与张无忌情话缠绵,张无忌又是不舍,又是觉得自己身份低微,配不上人家金枝玉叶的郡主,明着是拒绝,暗中语气却是藕断丝连,这两人明知道她最恨三心二意之人,却不顾她的感受,还拿她动心的伤疤来说事,不由怒急。 起身向内堂跑去,宋青书听的心理更气,尽管此时他自己也不知道气什么,忙匆匆跟了过去,一进去两人目瞪口呆,只见赵敏双臂搂住张无忌的头颈亲吻着他,张无忌一脸意乱情迷,双臂环着赵敏的腰,正是缠绵不舍。 赵敏正面面对着内堂门口,张无忌却是背对着门,所以二人进来,加上吃饭摘去了纱织纬帽,漏出了真容,赵敏虽然只认出宋青书,没有看出那个不曾完全恢复,只有些俏丽的姑娘正是她所妒忌的殷离,却也当机立断,用力一口,将张无忌的上唇咬得出血,跟着在他的肩头一推,反身窜出了窗子,还哀戚着声音叫道:“你这小yin贼,我恨你,我恨你!” 留下嘴上待着齿痕的张无忌呆楞住,殷离进来见到这幅样子,只觉得心中绞痛,想起母亲被父亲冷落,想起母亲被二娘他们欺负,只因为男子的不专情。不论是张无忌还是曾阿牛都曾经答应她会一心一意待她,在她受伤回中原后,张无忌对她是百般温柔体贴,谢逊是慈和宽容,一样疼她与张无忌,这才让她下决心履行婚约,正式承认这场婚约。 如今不过分别月余,谢逊生死未卜,她的无忌哥哥却跟另一个女人情话缠绵,亲近热吻,让她这个认定婚姻是一男一女,一心一意两个人的事情,与他还有婚约再身的人,怎么想,当真是气急,恨急,顾不得宋青书在场,冲了过去对着张无忌就是啪啪两个耳光,怒声道:“去找你的金枝玉叶,你这个丑鬼原来也跟爹爹一样,三心二意,幸亏我还没有嫁你。”说完运起轻功穿窗出去,也不顾与他同来的宋青书的反应。 “丑丫头、”“蛛儿表妹、”两个男人齐声惊呼,顾不得说什么,赶紧追了过去,其中刹那,宋青书恨恨的瞪了张无忌一眼。 番外 回山 周芷若与莫声谷羞于面对武当山众人,沿途尽量放慢脚步,用了月余才回到派内,没想到派内依然一片平静,除了三代弟子面对周芷若更加恭敬了一些,别的都没有什么变化,回派后周芷若先同莫声谷去给张三丰问安,周芷若原本还担心她被放逐出峨眉不受待见,与莫声谷的事情会被反对,却发现宋远桥依然保持着温和、体谅、宽容的笑容,其余几侠也是乐见其成,殷六侠更是面带调笑,结果被贝锦仪恰了几下,毕竟殷六侠比莫声谷要打,调笑不怎么合适。 而张三丰对周芷若回山的反应也很平常,与以往没有什么变化,在后山见过莫声谷与周芷若后,又去闭关,不过周芷若留意到张三丰此次见她,态度少了以往的客气,却多了几分亲近,显然把她当成自己人了,心中很高兴。 等见过众人后,周芷若又决定马上回家去看望爹,不在武当派内吃午饭了,她两年多不曾见过爹,却很是想念,而莫声谷虽然有些尴尬,羞愧,仍然坚持着要陪周芷若一同回去,并且见过周昌,周芷若心中暗笑,莫非他们这样就跟现代那种见家长一样么?先是她跟着莫声谷拜见张三丰又见了他的几位师兄师嫂,而他现在又跟着自己去见父亲,抬头见莫声谷一脸紧张无错的样子,想到见女方家长这句话,脸上不由一红。 周芷若不由在心中暗道,真是心虚,你与莫声谷的事情只有自己两人知道,别人也只是猜测,怎么如今一回武当就疑神疑鬼,见到任何人都怀疑人家什么都知道了,所以对她会很特别,周芷若却不知道莫声谷一从崖底上来,就用密信把他与周芷若被困崖底,孤男寡女共处一处的事情传回武当张三丰手中,虽然通篇没有提起一个关于两人之间感情的字,但是人老成精的张三丰看了后怎么会不明白。 只是那时几个弟子都去少林屠狮大会了,他这做师傅的不好把事情跟徒弟媳妇讲,也不好吩咐徒弟媳妇去cao作,只好多约周昌喝几次茶,下棋等,将事情隐约提了提,没有说十分明白,但是周昌自周芷若及鬓后就担心她的婚事,眼看周芷若都十八岁,过了年就要十九了,心中焦急自不用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