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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无忌看到这情景,还道出了什么变故,忙起身回头望去,这一望让他也不由僵住了,只见对面远处顺水而来的是一艘十来米的大船,正乘风破浪的行来,高高翘起的船首上,一个身着白绸轻纱的女子正俏立在船头,身材婀娜多姿,容颜美不可言,一双迷人的大眼睛恍然有神,长发披散,未曾梳起。 河上风儿轻吹,水流叮咚,女子也仿佛被风吹的性起,微微一笑,顺着风美妙的一个旋转,轻轻笑了两声,这一个旋转,乌黑长发微甩,更显她的美貌多姿,微风吹拂着她,让她如同仙子落凡尘,让人自愧不如,更让人看呆了眼,木楞不动。 张无忌目不转睛看着那大船船首的女子,离他的小船越来越近,他仿佛第一次看到这个女子,又仿佛认识这个女子已经许久,微带嘶哑歉疚,又略微带些不是滋味的嗓音说道:“蛛儿,是蛛儿,她怎么会在这里,她好美,好美,船家送我们过去。” “公子,那可是贵人们才能乘的船,不能随意接近,不然会惹麻烦的。”船夫看了眼这三个人,公子虽然锦衣华袍,却面色焦黄,留着短须,两个女子一个略微带些外族人的样子,一个俊美非常,略带英气,都容颜甚好,听刚才说话,两人都与那公子大有情意。 这般好的人与那公子不甚般配,这个公子有了这两个姑娘还不满足,一见了那大船上的漂亮女子,就又变了心思,那眼神连转都不转了,都没有看到两个姑娘那伤心的眼神,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能乘坐那大船的人是平常人惹的起的吗? 张无忌不知道船夫的好意,也没有注意到赵敏、小昭两女各有心思,摆了摆手止住船夫的话,头也不回的说道:“无防,我去那姑娘是旧识,尽管把船靠过去。” 船夫见他说的斩钉截铁,也就无话可答,那两个女子也不反对,调过船头,迎风而去,赵敏站到张无忌身边,美目带着委屈的湿意,有些戚哀哽咽的说了声:“无忌哥哥......”就没有在说了下去,这一声无忌哀婉的无忌哥哥把什么话都包括进去了。 “敏妹,对不起,我与蛛儿有婚约在先,做人不能言而无信,更何况先前我为了义父弃她而去,是我对不起她,今生要好好补偿她才好,不要伤心,我不会弃你而去的。”张无忌听到赵敏微带哭意的声音,大吃一惊,赵敏这个统帅千百黑道巨孽的人,从与她认识就不曾哭过。 在难在痛也是一笑而过,今日竟然快要落泪,等看到她的眼神,在一看远立在船头上的殷离,才明白赵敏为何难过,但是他今日第一次看到这般美丽,翩然若仙的蛛儿,以前的蛛儿在他心中是丑的,是他怜悯她,是他同情她,是他怜惜蛛儿对他的一片心,将婚约施舍给她的。 即使在成婚前蛛儿的脸已经完全恢复了,蛛儿在他心目中仍然是第一次见面时的样子,但是现在才知道蛛儿是美的,她有自己的风姿,有她的美丽,他弃殷离而去,固然是为了义父,更因为他肯定殷离对他死心塌地,会一直等他的,而今日看到的殷离,没有他意料中的难过,憔悴,消极疯癫,反而像是很开心,过的很好的样子,这样的蛛儿让他说不出只要她赵敏,不娶殷离的话来。 赵敏脸色一白,真想当场问问他,既然要娶殷离,要她赵敏留在他身边做什么?给他做妾吗?堂堂郡主之尊,如今看到殷离就丝毫不顾她了吗?想到是她破坏了两人的婚礼,却什么都问不出了,但是赵敏心中冷笑,她赵敏吃了几天素,张无忌就当她是弥勒佛了吗?没有人能抢走她赵敏的东西,要抢就要付出代价,殷离你有命娶,还要看看她是否有命嫁,心生怨兮,今虽有情,但隙已生。 一边的小昭看着赵敏狠辣不平的眼神,心中忽然一冷,不由打个寒战,有种不祥的感觉,总觉得赵敏她又恢复以前初次见面那种寒森森的感觉,冷汗不由冒了出来,手微微发抖,看着毫无所觉的张无忌,心中为张无忌的忠厚担心,赵敏连你的婚礼都敢缴闹,怎么会让你娶殷姑娘呢,她是会跟别人共享一个男人,或者说做妾的人吗? 张无忌却毫无察觉,反而欣喜于终于找到了蛛儿,赵敏如此心性,殷姑娘惨了,那么她自己呢,还要始终陪着无忌哥哥吗?她是愿意的,就算是陪一辈子也甘愿,无名无份,只能做个小丫鬟也不在意,可是赵敏容的下她吗?小昭想到自己一楞,这一路她与张无忌谈笑亲密,极有默契,她都不曾说什么,恐怕赵敏因为殷离之事分心,把她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了,小昭想起赵敏的手段不由打了个寒颤,退离了张无忌、赵敏两人几步。 两人丝毫不觉,张无忌等船行到了二十来丈,看着船首那个随风而舞的女子,等不急了,运起武当梯云纵轻功,纵身而起,向大船上落去,途中每过七八丈气尽滑落之时就自点脚面一下,再次高高跃起,如此到第三次才向大船上落去,这一幕超呼船夫想象,看的他目瞪口呆,小昭苦笑着安慰船夫,又多加了些船资,让船夫送他们过去,船夫这才知道遇到高人了,也不敢反对,顾不得这行中大船不可过于靠近的行规,向大船越行越近,而赵敏看到张无忌迫不及待的过去,心中更冷,面容冰冷,眼神愤恨狠辣。 而大船上正是殷离,她与宋青书得了周芷若自水底捞起的藏宝,送了一份给宋青书,要宋青书带殷离好好玩耍,散散心,宋青书知道周芷若心意,又是自小认识,也不客气,如此两人买了艘大船,备好淡水吃食,每日任船在汉水漂流,已经在这里滞留了快一个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