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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忧愁莫声谷都感受的到,却不知道她到底在烦什么,武当上下,都对她喜爱有加,从他们成婚后,岳父也搬进了武当,整日与谢老爷子讨论佛法、道经,不是受了委屈、不是想念亲人,他根本就不知道周芷若在担忧什么,也不从劝起,只好宽慰她,让她万事安心。 这一日午后莫声谷给三代、四代弟子授课回来,特意问了问给周芷若送饭菜的道童,知道她这餐又没吃多少,不由更加担心,再也按奈不住,进了卧房后,轻轻自背后抱住周芷若,苦涩的问道:“芷若,你在担忧什么?有什么让你放不下的,你看看自己都瘦成什么样子了?” “七哥,我......我也无法说清楚,只是我不能安下心,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周芷若从绣架上抬起头,将身体放松的依靠着莫声谷,低声说道,她心中的千言万语都来自她前世的记忆,这些事情能说吗?怎么说?会不会被当成妖怪了。 莫声谷的面色一暗,眼中闪过痛苦与难过,低声问道:“芷若,是不是你不喜欢孩子,如果你不喜欢,我可以不要。”莫声谷艰难的说道,这句话他藏了一个月了,这一个多月,他不敢问,害怕听到这个答案,他喜欢孩子,他小时侯失去了家人,他渴望有自己的一个家,有芷若做妻子,有他和芷若骨血的孩子,可是如果这个孩子的到来会让芷若这么痛苦,却出呼他的意料。 “怎么会?七哥你怎么会这么想?能有拥有你骨血的孩子,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我日夜期待着他的降临,想象着他会是什么样子?是像你多一点,还是像我多一点,会是个活泼的男孩子,还是个安静的女孩子.....只是这些想象就让我很快的度过每一日,你怎么会以为我不喜欢孩子呢。”周芷若惊讶的瞪大眼睛,恼怒的回身瞧着莫声谷,看到他松了口气的样子,感觉莫名其妙。 莫声谷听到周芷若的答案后,全身的力量都消失了,差点跌倒,无力的依靠着周芷若,苦笑着道:“自从你有喜后,就整日愁眉不展,日渐消瘦,我以为你不喜欢孩子,原来不是,芷若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到底在烦恼些什么?” “我不是为了孩子烦忧,我比你更喜欢孩子,只是他来的不是时候,七哥,我读书、写字都是你传授,你也熟读百书,知道万事定理,那我问你,你看如今天下大势如何?”周芷若没有想到她的担忧会被莫声谷想象到十万八千里去,想到他刚才痛苦的决择,心中大悔没有早点说清楚,害的莫声谷要跟着自己担心。 莫声谷一楞,没有想到关于孩子的问题竟然牵扯到国家大事上去了,但他深知芷若不是胡言乱语之人,她定有自己的意思,只是她如今正有身孕,不宜在费神了,想到这莫声谷将周芷若自绣架前抱起,放到床上,自己坐到床边说道:“你怀着身孕,就不要动针线了,孩子的衣物几位师嫂会准备好的,你要多多休息,国家大事自有人cao心,是不用你费神的。” “七叔、七叔我有内力护体,有什么关系?快说呀!”周芷若拉着莫声□。 莫声谷看着消瘦许多,微有忧愁模样的周芷若,双目晶莹闪亮,少有的呈现撒娇的样子,他知道自从成亲后,周芷若学着几位、师兄师嫂一般称呼他七哥,只有撒娇之时才会喊他七叔,往常这个让他每每痛苦的想起与芷若之间距离的称呼,如今却成了甜蜜的回忆。 当下微微一笑,伏身过去将显得有些楚楚哀弱模样的芷若抱进怀里说道:“好好,我说,你不要在喊了,我的骨头都要被你喊酥了,偏偏如今你又不能帮我消火,我虽然不怎么关注如今天下情势,却也知道即使如今无忌退隐,明教依然势大,而蒙古鞑子贪图享乐,兵衰国腐,已经走到了尽头,现今不但有明教的各路反军,还有陈友谅、张士诚、方国珍、陈友定等,个个已经取得一定成就,可是要说其驱逐鞑虏却非朱元璋、陈友谅两路莫属,方国珍、陈友定的目标在于保土割据,张士诚则对元朝首鼠两端,没有多大雄心,而朱元璋、陈友谅两方却是最强的,又位属应天要害之处,未来必有这二人一争。” “七哥果然是明白人,朱元璋狼子野心,虽然武功一般却智谋过人,出身贫苦却胸怀大智,先前他不过是明教地层将领却敢算计武功过人的明教教主,逼的无忌辞了教主之位,远走而退,就可以看出他对明教的必得之心,偏偏明教上下将才虽多,却江湖气重,无人可担当他统帅大任,我敢断言,等他彻底掌握明教的兵权之后,就是明教高层的灭亡之期,在说另一个陈友谅他还有另一个身份,正是成昆的徒弟,先前在丐帮分坛算计咱们的正是他。”周芷若明亮的眼睛定定的看着莫声谷。 莫声谷眼神一凝,想到那次芷若为他所受的伤痛苦楚,此时知道罪魁祸首,心中杀气凝聚,只想立刻给芷若出了这口气,待看到芷若似笑非笑的样子,忙舒了口气,仿佛不经意的笑语道:“那听夫人的意思,范右使他们是掌握不了朱元璋他们了,未来能够驱逐鞑子,统治中原的就只有朱元璋与陈友谅这二人有资格了?” “范右使他们若是杀朱元璋一众,非常容易,只是代价却非常大,那就是陈友谅一家独大,而等陈友谅成长起来之后,就再无明教、还有武当等各派的立足之地。”周芷若面上淡淡的。 莫声谷却面容严肃,正起身子,正色问道:“若是朱元璋不死又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