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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就算这样也得去看看。

    交换了一下眼神，沈声示意乔答应下来。只是所有人都上去显然不太现实，出于安全方面的考虑，沈声决定暂时留在楼下接应，让对董事长显然更加熟悉的颂歌和作为武力保障的A陪同乔和莉莉一起上楼，有点意外的是那个有点小结巴的艺术家竟然也磕磕巴巴的提出自己想要上去看看的想法。

    可能是克罗洛克早就已经嘱咐过了，他们这么一大堆人想要上去那名主管竟然也没说什么，就这么放任他们坐电梯上了楼，连安保措施有没有做。

    留在楼下的只有沈声，骗子和充当司机的男职员，因为害怕被发现的原因，男职员始终都留在车上没有下来，沈声也就随他去，这人不是什么胆大包天的人。

    他是这个世界上存在的，最为普通而平凡的一类人。昏昏碌碌的活着，不好不坏的工作着，生活的热情早已经被现实消磨的差不多了，他们是被这个无情的社会碾碎的根基，被舆论所cao控的普通民众，没有什么主见，一旦有人带头说什么就很容易赞同对方，无非就是这样的人而已，在没有人撺掇的情况下就算让他逃跑他都可能不敢。

    再也平凡不过，但是却并不让人讨厌，人类就是这样的生物啊。

    与之相反，那些耀眼的，美丽的东西可能反而已经脱离了人类这个概念，成为了另一种层面上的怪物。

    就比如说颂歌，又比如说是A。

    然而此刻，十三层之上，颂歌却想称呼这位其貌不扬的艺术家为怪物。

    人各有所长，如果说对于普通人而言无比晦涩的咒文就像是自带精神污染的天书一般，而那对于颂歌而言只不过是个有趣的课外读物而已。又好比现在，这些无意义的涂鸦和图标在颂歌眼里都大同小异，可是对于这位说话有些费力的艺术家而言，它们都再清晰不过。

    “这······这个颜料······我在这边见过······”他仔细的凑在涂鸦上观察，“它······它是······是这边的一个······印······印刷厂的颜料。”

    他努力想要证明自己的价值，尽管很费力，但是依旧磕磕巴巴的说着自己得到的情报，“我······我知道······知道这个印刷······印刷厂。”

    颂歌也好奇的凑过来看了看这一堆平平无奇的罐子，可是无论他怎么看，这堆罐子也只能是罐子，他怎么也看不出这上面有任何区别，该说果然是真正的艺术家吗？能被那家伙看上并且邀请的果然不是什么普通人。

    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是十三楼的舞台后台，穿过后台就是他们之前所在的那个小宴会厅，他们是用了上卫生间的借口才得以从办公室里溜出来跑到这边查看的。

    不知道克罗洛克是故意的还是人手不足，这边竟然没有什么职员看守，就好像是故意亮出来给他们查看的一样，根本不怕他们发现什么。

    他们之前已经搜索过办公室了，果然不出所料的一无所获，没有账本，也没有任何有用的文件或者资料，就连异常波动都半点没有，干净的令人发指。

    唯一有点关系的东西只有放在桌面上的照片，可是颂歌仅仅拿起来看了一眼就气的当场砸了那个相框，好一会儿才彻底平静下来。

    A没有去看那张照片，看颂歌的表现也知道那张照片多半是没什么用只是拿来恶心颂歌的东西，不过这可并不算是个好消息啊。那照片在这分明就坐实了他早就预料到了他们会走这么一遭，留在这里的东西也很难找到有用的了。

    好在艺术家给了他们一个惊喜，在那之前，他们中没有谁指望着他能发挥出什么作用来，这还真是人各有所长啊。

    能够抓住克罗洛克没处理干净的尾巴让颂歌相当高兴，他当场就兴奋的拍了一下马库斯的肩膀，弄得乔表情复杂的看了好几眼。

    乔的表情介于迷恋和挣扎之间，昨天沈声和他说清楚之后他的确意识到了颂歌是个男生的事实，当初不知道真相的时候不会多想，现在知道之后再看他的行为举止，怎么看其实都是个货真价实的男生。但是男生为什么偏要长一张那么漂亮的脸，乔忍不住又去看他，可是颂歌的脸怎么看都好看的没有一点瑕疵，五官也完全柔和的像个女生，要不是这样他也不会完全没能意识到颂歌的真实性别问题。

    他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想法了，一方面理智告诉他这是个男人，对方对他也没有半点意思，两个人完全生活在不同的世界里，他们之间很难有结果，可是另一方面情感上这确实是他一见钟情的初恋，梦中女神一样的存在。

    “乔。”莉莉有些担心的叫了一下乔的名字，她的职位不是总裁助理，而是乔的私人秘书，她当然会担心乔，更何况她是喜欢乔的，只可惜乔从来都对她没有兴趣。

    “我没事。”乔的纠结也只是一瞬间，现在身陷敌营当然不是该想这些的时候，他自己的命能不能保住都还不好说呢，虽说当时毒气并没有对他们产生什么影响，但是看了那些人的下场之后，不会有人对此毫无担心。

    喜欢颂歌不假，但是乔也不是傻子。这群人来历不明，他们私底下交流过，这群人绝对不可能是什么企业家音乐家之流，他们分明就是对付这种事件的专家，而乔他们只能算是无辜卷入其中的群众，虽然说他们都是成名多年的成功人士，但是在这种事件之前却也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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