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乱写ing

    希维尔本来想带大小姐一起去洗澡，但你实在是不好意思，于是用枕头把他赶了出去。

    女仆斐丽被叫进来服侍你，她一脸慈爱的微笑总让你觉得怪怪的。

    “看来我们的薇薇安大小姐长大了。”她甚至还给你换了一套床单，走的时候对你说了一句。

    大小姐羞得涨红了脸，无奈的确是没什么可以反驳的，最终抵不住困意沉沉睡去。

    希维尔从窗户那里看见房间里的大小姐，小小的一只躺在床上，在透过叶尖的光束下金发也散发着淡淡的光。

    他想起和你一起去看落日时那片树林里撒在他指尖的几束光。

    他穿着大小姐买的睡衣，沐浴过后湿漉漉的头发还没有干。

    午安，薇薇安。浅蓝色的眼睛里映出窗外暖色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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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来时已经是晚上，不知不觉夏天已经迎来尾声，清凉的风缓缓游进房间，崭新的床单散发着太阳的味道，下午的一切似乎从未发生过。

    你伸了个懒腰，想要出门寻些吃的。

    推开门，管家似乎已经在外面等了许久了。

    这是等了多久？为什么不直接敲敲门呢。你吃了一惊。

    “管家爷爷？”你发现他看起来有些沧桑。

    “小姐……您终于起来了。下次不要再累住了。”管家看起来有些痛心。甚至拿出手帕擦了擦眼角。像是菜被拱了一般。

    “…”你哽住，不知道该辩解些什么。

    “有一个不算好的消息。”管家正经起来。他一向偏心于你，“路德少爷来信说后天就要回来了。”

    “！”这次除开一如往常的厌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涌了上来。

    “……是这样吗，知道了。”大小姐有些心不在焉。

    管家有些担心地待了一会，最终还是走了。

    你回床上坐了一会。晃着腿，你想起来今天和希维尔出去掉了的一只鞋。

    路德才是希维尔的主人。和你水火不相容的路德。然而后天他就回来了。

    所以希维尔该怎么办呢？确切的来说，是薇薇安大小姐该怎么办呢？

    你一定会尽力保护希维尔不受路德欺负。但你担心着希维尔与路德之间的联系。

    毕竟，尽管大小姐向来充满干劲，这种时候还是会有不自信。小脑瓜子想的事情可多了。

    呜，明明今天才让希维尔重新开心起来。

    你希望黛比说的他们之间不是互相喜欢是真的。

    那么希维尔作为娼夫会为了你有什么改变吗？

    万一以后不能随时和他再向过去那样在一起了该怎么办？你突然很想去看看希维尔。

    再一次来到希维尔门口。敲了敲门，也耐心等了很久，但却没有人来。

    端着蜡烛路过的仆人恭敬地告诉你：“大小姐，希维尔下午被一位名利特的夫人接走了。晚一些回来，您还是快回去休息吧。”

    踩着柔软的地摊，走廊很安静，只有古老的时钟摆针滴答滴答地晃着，没有点蜡烛，黑暗中凉风吹得裙摆扬起，阴森森的。

    大小姐突然很伤感。

    利特夫人是谁？你才发现你并不了解希维尔的很多事情。

    但是眼下最重要的问题还是关于路德，你和希维尔的事情。

    今晚大小姐真心希望睡觉也能发挥解决问题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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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你的意思是让他自己毁了公爵府？”星空下的大理石桌旁，希维尔挑眉。他今天打扮得很漂亮，柔软的头发在月光下散发着淡淡的光。

    “哦不我亲爱的希维尔，我们从来没说过这个。我的意思只是说一起帮助路德少爷早日成为公爵府的主人，然后与他合作赚取更多的钱。”保养的很好的中年妇女画着有些浓的妆，她丰腴的姿态与刺绣精致的低领裙子让她显得成熟而妩媚：“你一半，我一半。”

    希维尔已经摸清了利特的底细。贪财的暴发户极其想要榨取惊天的财产并得到上位的贵族身份。

    “你要知道光靠你一个人最多只能让公爵府变得一团糟。能不能报仇还不一定呢。”利特像是威逼利诱似的不停跟他讲着道理。

    “刚好我有些小生意，看在你是我侄子的份上我才来叫你呢。莫兰的事情我也很痛心呀。”利特眼里泛着狡猾的光。

    利特承诺的价钱并不可信，但希维尔觉得很有意思。这个想法至少比他自己来的快而有效。

    老凯利公爵最大的漏洞就是他不学无术却断不了血缘的儿子。

    他不自觉地忽视了一开始在自身计划内的小薇薇安。

    “所以你儿子哈利已经开始了？”希维尔思索后问利特。她说了后天路德会和哈利一起回凯利公爵府。

    利特看似无奈地叹了口气，实际上不知是真是假：“也不能这样说，哈利本身就不争气，一天到晚和路德混在一起，我也没有办法呢。”

    竟然从她那里套不出话来。

    希维尔其实想问问关于薇薇安该如何安排的事。

    希维尔深呼吸让自己能够镇定，毕竟这一次真不是什么小事：“……后面凯利夫妇你打算怎么办。”

    “尊贵的凯利公爵如此尊贵，向来瞧不起人，怎么会轮到我们出手呢？”利特摇晃着羽毛扇子阴阳怪气地说道：“这不是有路德在吗？只要顺利……（咳咳手动省略了）”

    她知道对于希维尔来说凯利公爵的结局意味着什么。

    两人继续谈话许久，夜深，希维尔才回到公爵府。

    黑夜中他躺在床上用手臂捂住眼睛。

    希维尔想到了薇薇安。

    明明知道从一开始自己的行为都将会伤害到你。只是没有料到今天和利特的会面一下子就把这件事情提上了日程。

    竟然会感到不真实。尽管他作为资深的娼夫已经存了一些钱，不至于说出去会可怜得没有饭吃没有房子住。

    今天的事情让他脑子亢奋地像是有火在烧。想要复仇，想要找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而因此会造成的不可逆转的后果暂时性被他忽略不计。薇薇安该怎么办他在心里也只有有一种十分模糊的想法，也还没跟利特商量。

    十几年前莫兰公爵府伴随着主人丧命的轰然倒塌，如今罪魁祸首似乎也要迎来终末。希维尔想想就觉得可笑。

    他的箱子里还留存着莫兰的徽章。当年作为一场意外，头衔并没有被撤销。只要有机会，莫兰家族完全可以重新恢复光芒。

    一场没有证据的犯罪，已经被凯利证实了逃之夭夭的可行性。

    闭上眼睛，是儿时滚落在身边的头颅与鲜血，但耳边却夹杂着大小姐的声音。他强迫自己去回忆成长中经历的一切痛苦与堕落。

    你会流泪，会痛苦……这是必然，但他不会让你像他一样沦落至此。

    ……只不过大小姐可要记住，不管怎么样都要喜欢他。希维尔抬开压住眼睛的手臂，盯着不见五指的黑暗。

    （呃，我打你了啊，我打你了哦希维尔！）